其实公主府在上个月就建好了,但因为救灾,宋彦昭失踪等事情,所以一直没有搬去公主府,他们仍旧住在桂花巷的宅子里。
回到桂花巷,宋彦昭的眼神就直往穆瑾的院子里跑。
“别看了,瑾儿就没回来。”明惠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她没回来?没回来还叫自己回来做什么?宋彦昭觉得自己被他娘坑了。
明惠公主嗤笑一声,“你个臭小子,还没娶媳妇呢,就忘了娘,你又是失踪,又是中毒的,一会儿又被诈死,不需要对我和你父亲解释两句?”
“母亲,”宋彦昭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是吓到母亲了。
明惠公主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甩着袖子进了屋。
宋驸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好和你母亲说说话,这些日子她可是吓坏了。”
其实不止明惠公主吓坏了,宋驸马自己也十分忧心。
以前他和明惠公主打打闹闹的过了大半辈子,现在虽然和好了,可总是有些别扭。
这次宋彦昭出事,他们才发觉彼此之间的牵扯已经那么深了。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儿子,融合了他们血脉的儿子。
在那些担忧着宋彦昭安危的日子里,他们夫妻俩总是一起互相安慰,互相扶持着度过。
尤其是儿子的“死讯”传来,夫妻俩心痛如绞,明惠公主更是当场就昏死过去。
现在看到儿子没事,宋驸马觉得自己能理解妻子的怒气,放松之余又有些生气儿子的折腾与隐瞒。
宋彦昭无奈,看了身后跟来的福王一眼,进屋去向明惠公主解释了一番。
就连福王,在明惠公主生气斥责时,也笑眯眯的赔礼道歉。
儿子与弟弟都赔礼道歉,明惠公主心口窝着的一口气顺了,说话与也开始和风细雨了。
“当时从德安传来你的“死讯”,你母亲当时就昏厥了,等醒来就非要去德安,若不是穆瑾过来,说那不是你,我们可就要去德安了。”宋驸马叹气。
宋彦昭诧异的抬头,眉头蹙了下,“你是说瑾儿说的?”
宋驸马见他神色古怪,“怎么了?”
他认为是他们和穆瑾事先通了气,穆瑾才知道他没事的。
宋彦昭摇摇头,“没事。”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一颗心却早就飞到穆瑾身边去了。
他走的时候,穆瑾正昏迷不醒,不可能知道他没事。
他虽然留了石虎保护他们的安全,石虎也知道他们去了岭南,但却并不知道他的具体消息。
穆瑾到底是怎么断定他没事的?
安抚好明惠公主和宋驸马,宋彦昭匆匆出了院子,转身看到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出来的福王,眉头皱了皱。
“你要回去了?”
福王笑眯眯的摇头,“我想去看看穆娘子,顺便请教一些问题。”
宋彦昭眯了眯眼,“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
“自然是你也不知道的问题。”福王背着双手,悠闲的迈到宋彦昭身边。
宋彦昭定定的看着他,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尹知衡逃走了,西南侯还没定罪,你怎么能这么悠闲?”
福王笑的更加开心,“之前是因为你有事,我才来的,现在既然你没事,那益州路就没我什么事了啊。”
宋彦昭气的差点一脚踹过去,冷着脸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了。
转身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拐去了隔壁。
福王愣了愣,慢悠悠的跟着上去了。
隔壁院子里,映娘今日留在家里。
看到宋彦昭,愣了下,连忙过来见礼。
宋彦昭默了默,才开口,“瑾儿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醒的?”
“就是三爷的……呃,就是德安那边传来消息说三爷遭遇不幸的时候,”映娘本想说德安传来宋彦昭的死讯,又觉得过于尴尬,所以缓了下口气。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映娘的眼圈有些红了。
他们刚从简阳回到成都府,德安那边就传来了宋彦昭的“死讯”。
当时她们都吓坏了,三爷遇难,娘子又昏迷不醒,她们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害怕。
尤其是映娘,娘子几次险些遭遇不测,定然是成都府有人要对付娘子,现在没有了三爷,娘子自己又没有知觉,谁来保护娘子?
她们都急的跳脚,绿梅和紫苏甚至已经全副武装,誓死保护娘子。
冬青一边抹泪,一边疯狂的翻着家里的药箱,却不小心将娘子放在桌案的小盒子撞翻了。
盒子里放着的明珠般大小的红色药丸滚了出来。
看着那颗药丸,她们所有人的记忆都回了笼。
她们都记得那颗药,那是娘子费了好多心思才制成的药。
用了珍珠泉的水,还用了她们八个人的血,让她们觉得既惊奇,又诡异的药。
当初药初制成的时候,她们一行人都十分惊奇,因为娘子制了好久,却总也制不出来。
后来还是沈先生提了一句,可以用血入药,当时她们这些人全都取了血,最后却只有她们八个人的血制成了药。
当时她们还觉得这是她们和娘子之间的缘分。
现在这颗药丸忽然间掉了出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冬青,这颗药到底是干什么的?”红芍抬头问冬青。
她们八个人中,冬青跟着娘子的时间最长。
“这是我们夫人临终前留给娘子的,”冬青捡起那颗药丸,神色复杂,“说是或许有一日能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