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下的陈云默默无语,走下雪山的陈云未曾离开冰河宗范围,而是在一处无名的山谷之内落脚,在山谷之内抬头看着冰河宗的所在之地静静的闭眼盘坐,紧紧的等着时间的到来。
雪山之中,老人目光平淡的看着盘坐在山谷之内的陈云,轻轻的唤出冰河剑,默默的看着冰河剑,轻轻的抚摸着冰河剑,良久老人不由的轻轻的叹了一声。
“天地膜胎,可惜了,终究非人哉。”
无名山谷之内,闭眼的人不知不觉之间已在这山谷之中沉寂十年,十年的岁月,陈云周身不知不觉之间早已经被风雪掩埋,十年之后的今日,冰河宗之中一根耸立天地之间的冰柱在缓慢而又坚定的融化崩落起来。
十年的岁月,昔日的少女苏笑早已长得亭亭玉立,身上淡淡的寒气在少女苏笑周身笼罩,随着少女呼吸之间不断有着淡淡的冰寒之气被少女吸入体内,随后又从少女身体之中呼出,十年的岁月少女更是早已褪去了昔日的懵懂与天真,苏笑早已成为冰河宗最为出色的弟子,距离天人之境只是一步之差。
今日,苏笑仰头看着面前不断融化崩落的冰柱,眼中漏出的担忧之色,十年的岁月使得苏笑早已将冰河当初了自己的家,而今冰柱的崩落使得少女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冰河宗之中一直有着传言,矗立在冰河宗之中的冰柱崩塌之时便是冰河宗消逝的时刻,苏笑沉默的转身离去。
一位又一位的弟子站在冰柱之前,眼中满是担忧的看着不断的融化的冰柱,沉默,压抑,死寂,以及面对不可知的担忧与惶恐,在诸多弟子之中显露出来,没有人注意道此时离去的苏笑,纵使苏笑是此时冰河宗最为出色的弟子,但此时谁又会在意一个弟子。
“老爷,苏笑师姐在外求见。”
罗舟手持一卷经书慢慢的诵读着,童子走入殿主看着罗舟轻轻的出声道。
“让她进来。”
未曾抬头,罗舟随意的对着童子吩咐道。
“遵命,老爷。”
童子听到罗舟话音落下,随后向着殿外走去,殿外,苏笑站在殿门外静静的等着,童子走出殿外看着苏笑笑道“苏笑师姐,老爷有请。”
“多谢。”苏笑点了点头,对着童子笑了笑道,向着大殿之中走去。
熟悉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此时罗舟将手中的经书放下,看着神色一脸凝重走进大殿之中的苏笑,淡淡的问道“苏笑,你来寻为师有何事?”
“师尊,冰河宗之中的冰柱,崩裂融化了。”说着苏笑一脸的担忧之色看着罗舟。
“是吗?终于融化了吗!”
罗舟听到苏笑打的话,沉默的一下之后方才轻轻的自语道,沉默之中的罗舟双眼向着大殿之外望去,冰河宗中心之中耸立的冰柱缓缓崩落融化的景象越来越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冰柱碎片在冰柱之上不断的掉落。
“老师。”苏笑看着罗舟欲言又止,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是越来越浓厚。
看着苏笑一脸的担忧之色,罗舟轻轻的道“无需太过担心,今日之后冰河宗将成为过去,但不代表冰河宗的消失,近千万年岁月的重担,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终于落下,应该欢喜才对,为何要担忧?”
“师尊,冰柱融化难道不是我冰河宗的劫难吗?”
苏笑听着罗舟的话不由稍稍的方下心中的担忧之色,随后又漏出疑惑之色向着罗舟问道。
“劫难,也许吧!”看着苏笑一眼,随后罗舟脚步轻轻的踏在地下,赤着脚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不知何时起,冰河宗之中已经满布雪水,罗舟赤着脚走在冰凉的雪水之中,冰凉的雪水随着冰柱的融化越来越多,不知何时起已将淹没了罗舟的脚踝。
“掌门。”
“掌门。”
看着罗舟的到来,一位位的弟子看着罗舟的到来不由的恭敬的向着罗舟行礼道,随后,恭敬的让开路,让罗舟向着冰柱跟前走来。
罗舟站在雪水之中,看着面前巨大无比的冰柱不断的崩塌,缓缓的露出一个无比巨大的石柱,巨大的石柱浮现在冰河宗诸多弟子眼前,八道人影自罗舟身前缓缓的浮现,每一个人呼吸之间都在与天地相合,隐隐之间甚至更是不断的在牵动这天地的律动。
“天地膜胎啊!”
八人之中有一人看着眼前的石柱不由的轻轻的叹道,眼前的石柱被冰河宗守护了千年的岁月,而今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刻了。
“诸位长老,时间一到,而今这膜胎终于成形,我等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刻。”
罗舟看着身旁的八位长老淡淡的道,话语之中十分的平淡,没有丝毫的波动之色,但八位长老听到罗舟的话却是各不相同,有的是怅然,有的是激动,有的更是淡漠,而有的更是阴沉,人世百态不一而足,不过,八人却是未曾反驳罗舟,正如罗舟所说的,千万年的守护,而今也终于到了尽头。
剥落的石柱之上,九道符文死死的烙印在石柱之上,将石柱牢牢的钉死在冰河宗之内,九道符文以血书写,十分的粗犷,无比的蛮荒有沧桑的气息在九道符文之上散发而出,如同九位巨人守护在石柱一旁,使人无法靠近,九道符文禁锢之下,石柱无法被转移,也无法被窥探,也正是有着九道符文的缘故,才使得冰河宗之内近千万年的风平浪静,无有丝毫的变故。
“九道禁锢,只有种在我等血脉之中的钥匙方才能够解开,而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