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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张开了墨色的翅膀,遮住了整片天空,只留下一弯可怜的残月,和回应它的漫天繁星。
繁星也好,只只有一颗星也罢,总有一天会秒回出奇迹的轨迹。
她这样相信着。
整座城市都睡着了,携带着一丝寒意的风,卷起一段段柔软的梦,缠绕着,流淌在大街小巷的光影之间。
医院门卫室的保安早已酣然入睡,病房里的患者也规矩地熄了灯,趴在床头的千勇渊打着呼噜,带着一天的疲惫与伤心,浅浅地小憩着。
死气沉沉的寂静,阴森森的医院内公园中,一个穿着紧身裙的人和一个披着白大褂的人并排走在公园内的小路上。
“不打算说些什么么?”和苏木开口说道,歪着头看着身边面如死灰无精打采的千九,“比如,你是什么人?”
“应该我问你的吧。”千九裹在宽大的白大褂里。
“真是有意思呢。”和苏木摊开双手,调侃地说着,“彼此毫不了解的两个人,居然能这么融洽地相处。”
“起码我们有相同之处。”千九的脸上渐渐浮出一丝血色。
“好吧,那我就说了哦。”和苏木笑了笑,“我只是按照学校的安排,来探望本校因意外事故住院学生的状况时,本能的念了一句黑魔法的咒语,就这样。”和苏木耸了耸肩。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我想看看结果而已啦。”
“这之前的事情呢?”千九盯着和苏木白皙的脸蛋,“十二年前的事情呢?”
和苏木沉默了,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原来你知道……”
十二年前,也就是千九五岁那年,和苏木召唤走了存于千九体内阿瑞斯的灵魂,并令其收回所有的黑魔法。
带着所有黑魔法归位后,阿瑞斯的灵魂为了压制住躁动不安的黑魔法,用自身的能量在千九的体内形成一到强大的屏障。
这样一来,黑魔法被封印在了千九体内,千九的胸口也自然会出现那个印记。千九也因黑魔法的自愈能力,有了一个金刚不坏之身,只要千九体内的阿瑞斯灵魂没有消失,无论躯体被损坏到什么程度,都可以渐渐的修复。
“看来不是我的功劳呢。”和苏木就连失望中也带着嬉皮的苦笑。
“当然,我只不过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罢了。”
“那么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千九抬手,猛地砍向和苏木的脖根。
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丢在晕倒在地的和苏木身上。
千九的脸恢复了原来的红润,胸口的印记发出紫色的光,散出根根细线围绕着千九的身体,变成了干净的兴贝高中的制服。
“彻底搞砸了啊……”,千九将还滴着水的长发盘起,融入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不过如果能说出存在的意义的话,也不算差呢。毕竟在这世界中,只有那永远嘲笑着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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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九……”初井大字型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千九……千九……”
“你这样没完没了的念叨,我会打喷嚏的。”千九跪在地上,双手支在床边托着下巴,微笑的看着初井,水灵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初井触电般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满脸惊恐,瑟缩着退到床头,全身颤抖着。
“千……九!”就连声音也颤抖不停,“千九……”初井揉了揉眼睛,床尾的身影消失了。
初井呼了口气,扯了扯被子,侧着身子躺下了,心里还残留着阵阵余悸。
“怎么了?好像不舒服啊?”一支冰凉的手从身后摸索到了初井的胸膛。
初井猛地转身,千九半睁着眼睛,将嘴唇凑近初井的耳朵,“哪里不舒服啊……”
回过神时,床上只有喘着粗气,冒了一身冷汗的,环抱着双膝,静静地挨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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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只要有一丝丝能够突破地平线,就会毫不留情地扯碎整个黑夜。将星尘倾吐而出后,就会被无情的毁灭。
彻夜未眠的千勇渊差点被若无其事,轻轻唤醒他的千九吓死,又惊又喜,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责备她一点都不注意安全。
无奈地,千九只好傻笑着道歉,和千勇渊会了家,拎着甘漓帮忙,和往常一样的出门了。
一辆红色的迈巴赫在拥挤的道路上缓慢前行,在满街的私家车中特别醒目。
甘漓不耐烦地按着车笛,“怎么堵成这样……”
“喂…这车是哪来的。”千九目光紧逼着甘漓。
“你到底是对我这个兴贝高中的校草有多不在意,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我爸爸是焦田财团的董事长,我开个跑车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吧。”甘漓傻笑着。
千九一把扯住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这种小女生过家家一样的,用魔法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小游戏,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知道了啊,好痛的!”千九松开了手,甘漓嘟着嘴揉着微红的脸颊,“我才觉得奇怪呢,明明有这种力量,却不让自己的生活条件更好一点…”
“你和我在社会上太过显眼,会对行动造成影响的啊。”千九坐在副驾驶上捋着头发,“昨天我把那个,那个保健室的打晕了,她知道的太多了。”
“你不会又下手那么重吧。”
“又?”千九冷笑着。
“啊…不不不,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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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九一如往常地走进班级,同学们看到她,兴奋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