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妃?
他这是什么意思,信息量会不会太大了一点?而且,这人也未免太不要脸了一点,她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没有任何喜欢的人,她也不会进宫的啊。进宫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还不带能生气的。
这也就算了,后宫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就她这个性子,估计进宫不过三天,就被那些人坑害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根,她可犯不着把小命搭进去。
再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能够侥幸躲过那些女人的明枪暗箭,可是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啊。别看现在安弘熈仪表堂堂,冠冕堂皇的,以她这种做事不过大脑,莽莽撞撞的一根筋。保不齐哪天就不小心惹了圣怒,安弘熈一句话就可以让她人头落地的。
她可是一个惜命的人,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事,给她一青楼的姑娘她也不换。
对了,还有青楼姑娘!
如果她进了宫,那不就意味着每天都要呆在那个可以闷死人的皇宫里,逛不了青楼了?
那还得了!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这个皇宫,她是断然不会进的。
“那个,皇上,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产生了误会,不过请原谅梦凝的任性,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进宫的,更别说是做你的妃子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安弘熈原本也不想逼迫她,只是想问问她愿不愿意,既然她不愿意,那他自然不好强求,不然与那些强抢民女的流氓有什么两样?
“那好吧,就当我没说过。以后你要是看上了哪家公子,不妨告诉我,我可以给你指婚。”
汪梦凝暗自无语,皇上拥有的许多特权,很多都是她所不齿的,特别是给人指婚这事最为让人恶心。
段宸璟和白赋染不就是因为先皇指婚,才成为夫妻的吗?据她所知,白赋染原先和安弘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一指婚完全就是在乱点鸳鸯谱。现在倒好,白赋染又喜欢上了段宸璟,可是段宸璟却不喜欢她,这不是白白葬送了一个姑娘的大好青春,似景前程吗?
可是她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好啊,到时候还请皇上成全。”
安弘熈爽朗一笑,“那是自然。”
送走了安弘熈,汪梦凝送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夜总是短暂而又漫长,有人安然入睡,却有人奔波劳累,险象环生。
当冷辰满身是血,从窗外跌入红袖房里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
红袖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就随意搭了件薄衫,里面浅蓝色的肚兜也是松松垮垮地随意套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明动的眼脸随着摇曳的烛火,波光流转间埋葬了往事前缘。
她绕过屏风,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和他周围所汩染的血迹,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惊呼一声,又立马定下神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地上的人。
冷辰脸朝下,浑身疼痛难忍,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红袖听到他的声音后,心下一惊,帮他把身子翻转过来。
冷辰的脸上血迹斑斑,痛苦地皱着眉,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朝地上砸去,发梢也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红袖拼命地用手捂着嘴,让自己不要惊叫出声,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满满的都是心疼。
“冷辰……”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把冷辰从地上搀起来,虽然步子有点踉跄,可动作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她把冷辰架到肩上,艰难地一步一步朝床上走过去,到床边时将床上的被子都铺到上面,尽量让它显得软一些,然后才把冷辰慢慢地放到床上。
她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药箱,从一个瓷瓶中拿出一粒药丸,端了水递到冷辰的嘴边,像哄不愿意吃药的小孩子一样,柔声细语地说:“冷辰,这是止痛药,先把它吃了。”
冷辰紧闭的眼睛微微半睁开,看清是她之后,又懒懒地闭上,把头扭到一边,赌气地道:“不吃。”
红袖看他这样,都快急哭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吃这个会死的知不知道?”
冷辰虽然有气无力,可嘴上却依旧硬得不行,“就算死了也不要吃你喂的药。”
红袖见他这般不可理喻,也不想再执着。她知道冷辰这般其实是在跟她赌气,不然他为什么还来找她?她把茶杯和药丸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那好,不吃就算了。”
说完,伸手扒开了冷辰的衣服,冷辰顿时觉得胸前一凉,惊得立马睁开眼睛质问道:“你要干嘛?”
说着,就想抬手去把衣服拢起来,无奈手臂上还有几道刀伤,他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只好放弃。
可眼睛却一直瞪着红袖,警告说:“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如今我有伤在身,可也不会让你故作非为的。”
如果在平时,红袖听冷辰这么说一定会发笑。可是现在他深受重伤,她哪还有与他开玩笑的心思?
红袖只是看着他笑笑,手上却没停下,把他的衣服tuō_guāng以后,又开始伸手解他的裤子。
冷辰穿的是一身夜行衣,衣服简单方便,脱起来更是简单方便,红袖都没什么大动作,就把他脱得只剩一条裘裤。
冷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只是一遍遍地说:“你别乱来啊,要不是我有伤在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