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和他们比起来,天主教堂的作为,让流浪武士感到羞愧。
木匠哈哈一笑然后说,“是啊,不然我们怎么能喝到这样好喝的米粥呢?”
他说着狠狠喝了一口只有几颗白米飘在汤里的米粥。
“你就得瑟吧!要知道神父们一天也只吃一块干粮。他们可是比我们还累,得不歇气的救治伤员。”其他教徒开口起哄木匠说。
“一块干粮?”流浪武士端着手里白水一样的米粥说。
“不然呢,你以为外城发放的干粮是哪儿来的!”木匠就着米粥将剩下的干粮全部吞咽下去后说,“这也是圣光教堂的神父们才会这样做,像以前天主教堂布施,只有一百块手指大小的干粮,还要先到先得,全城饿肚子的人那么多,怎么够。”
“老人因为饥饿熬不过冬天,小崽子们被饿死在床上。一回到家里,都不敢去碰他们睡在床上的身子。怕摸到的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木匠说着流下了泪水。“现在更害怕城门突然破了,该死的穆斯林攻进耶路撒冷。”
流浪武士闭上了嘴,慢慢消化着木匠说的一切。
一首奇怪的歌谣从木匠的嘴里哼了出来,没有词语,却充满了沉重和心酸,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开始是一个人哼唱,然后是一群人,最后醒着的伤员也哼唱了起来。
夜里,流浪武士抬头看着夜空,第一次有了彷徨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