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延着早上踩出来的小道,就来到了那个做过标记的地方。李老师也看出来这块的土与别处的不同,说这就是重庆本地的红土,不知道怎么就没有和四周的黄土结合,而还是红色。
我从背包里先是拿出炼制的红绳,让眼镜儿和于群延着四周圈一个圈子,又让胖子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点一支蜡烛,我呢,则用木铲子把那块骨头挖了出来,又用一个陶罐子装好,在旁边一块相对比较高的地方深挖了一个坑,把这陶罐放了进去,在上面稍稍做了一个突起。毕竟这是学校,总不能给这东西整座坟吧,这也就可以了。
都弄好后,又在前面放了三根香,念了一些超度的话,等这香灭了,我看也没有什么变化,就觉得可能已经度了这婴灵,就招呼大家往回走。
李老师说这样就行了吗?我说是,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一般情况下,这种东西见着香,怎么也会有所变化,怎么就一点变化也没有呢。
李老师让我们早些睡,他就回自己的管理室了,我们四个回了屋,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上床睡觉去了。这夏天的夜晚虽然迷人,可这热也真让人受不了,我们是开着窗户睡的,直到后半夜,有了些凉风,大家才睡踏实。
也就是在我们刚踏实地睡着的时候,就听眼镜儿又是一声大叫,这一声就把我们给惊醒了,胖子在眼镜儿上铺,赶快下来开灯,我和于群也都坐了起来,我们见眼镜儿这时正靠着墙呢,我们问怎么了?
眼镜儿说:“他刚才做了一个恶梦,说是一个小孩子拿着拨浪鼓说要回家,一直在他面前吵着要回家。”
这就奇怪了,不是已经度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可等我们再次把视线挪到桌子上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都打了一个寒颤,我们看到那个拨浪鼓就摆在桌子上,要知道这个东西我们在埋那陶罐的时候是一起埋进土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是不是没度利索啊,老大!”于群问。
我也不敢肯定,早先我也说过,度这婴灵是不太容易的,这就如同小孩子的脾气,时好时坏的,所以也不敢肯定是度了还是没度成。
“要不再度一遍?老大!”胖子给眼镜儿倒了一杯水,问我。
“不能这样按老规矩度了,我们要找到这婴灵的老家,才能真正地度他啊,这样吧,先睡觉,明天咱们再去找李老师商量一下。”
关了灯是不敢睡了,于是我们就开着灯睡,可这就更是睡不着了,五点多一过,我们就去找李老师,也别说这李老师就真是一个好管理员,不但早早起来,而且已经在楼道里开始检查起来了。见我们几个这么早就下来了,就问:“今天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我们就冲他一乐。
我们示意到他管理室里去说。于是李老师就带着我们去了他的管理室。现在这里我们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所以到了他的屋子后,各自坐在哪个位置都很熟悉了,我坐在对面的一把椅子上,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李老师,把昨晚上眼镜儿做的梦和那拨浪鼓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亮子,那你说怎么办,咱们昨晚也已度了这婴灵了,现在又回来了,可怎么办?”李老师是没有办法了,就问我。
“这样吧,老师,我们白天有课,就劳烦您去问问老校长,让他再打听一下当初给咱们进这竹子的地方有没有埋在这竹子里的小孩子的尸首,或者是这竹子在当地有没有什么灵异的现象。”我觉得还是先打探到这婴灵的来源才能更好地超度。
“行,你们踏踏实实地去上课吧,这打探的事就交给我,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李老师是个痛快人,我们相信他一定能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正如我们确信的一样,中午的时候,我们在食堂里就被李老师叫了过去,在那个桌子上还有老校长,见我们在一起吃午饭,罗海微、小萌和香草也跟了过来,老校长一见,就开玩笑地说:“我的大恩人们全到了,真是难得啊!”
我们就都笑了。李老师对我说:“亮子,你托我打听的事,这一上午我和老校长都已你打听清楚了,现在我们就向你做汇报。”
我一听汇报,差点站起来,“老师啊,校长啊,您可不能这样和我说话啊,我胆小,再说汇报,我就不敢在这坐了。”
大家就都笑了。李老师把上午的成果说了一下。原来上午正好李老师没有课,就直接去找了老校长,并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和他汇报了一下,再讲到我们要度这婴灵,而又不知这东西从哪来的,所以要打听一下这片竹子的情况。
老校长就直接找了当初承办这件事的那个中间人,又通过他的打听,传过来的信息是确实有这么个事,原来在重庆的那个地方,在那个村子里都是靠种茅竹,做茅竹生意过日子的,而当时正是开放搞活的大发展时期,就有一些人们走出村子去外面打工,所以留守的老人和孩子就多了起来。
就有这么一家,家里的父母都去外地打工了,就剩下这祖孙俩在家,而这小孩子也就是刚两岁的样子,就有一天,爷爷没看住,小孩子吃了竹林里的一种毒蘑菇,而没有救回来,可把这一家人给疼坏了,从外面打工的父母回来后,哭得死去活来的,那老爷爷也不想活了,这是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