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在这种凶险而诡异的地方,如果你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活动着的人倒没什么,而现在的情况是第三宫的正中央,背对着坐着一位,到底是人是鬼?是活的还是死的?这都不好说,最关键的是我们这个年代正流行看录像,租一盘带子,就能看上个把钟头,而那些吓人的故事情节我们也看了不少,我们就怕这位一回头,其面貌是我们不可想象的,如果是一个恐怖的脸,我们是跑还是和他搏斗?这都是问题。
眼镜儿说:“看这人的背影应该是一个正常人,否则不会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坐在大殿的正中央,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我瞅了瞅眼镜儿,心说,是书看多了,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还不赶快过去看看,或是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李老师可能也是这个意思,就准备过去看看,我一把拉住了他:“老师,我给你的红线带着了吗?”
“带着了,没事,我先上,你们在后面随机应变!”李老师说这话时,是那样的决绝,这是一个当老师的担当吧,但我和眼镜儿同时就感动的有泪光在眼里闪现。
我一把把眼镜儿推向了我的身后,对他说:“我去接应老师,你站在这第三宫的门口,如果有变,别管我们,赶快叫上胖子他们往回跑,记住,一直跑回地面上去!”我是这么想的,虽然眼镜儿不是我们班的,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都能感觉到眼镜儿是拿我们当亲人一样对待,也许他们班上的同学和他性格有些隔阂,也许他们班的同学伤过他的心,可是眼镜儿绝对是一个义气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要把眼镜儿当作一生的朋友,但他太单薄了,我起码有些法术在身上,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保护好眼镜儿他们。
眼镜儿就靠在大门这里,盯着李老师和我一前一后向那个人走去。
其实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可能也是有些害怕,总怕那人一转身,我们看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那才叫吓人呢。
李老师已经快接近他了,而我距离他也只有三米的距离,这个时候,刚才还是一动不动的像是打坐的那位,身子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有要转身的意思。
我和李老师都是一愣,心说,难道真是活人?李老师不再向他靠近,而我则跟李老师站在了一排,有问题也好有个照应。
这个人的身体一点点地就开始转了过来,等他的真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和李老师同时“啊”了一声,然后就同时在脑子里叫了一声“老校长”。
没错,这个盘坐在第在宫正中央的人正是我们这所学校的老校长,李老师认识老校长的时候正是他刚毕业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那时的小李老师春风得意,事业也正在高峰期,可后来因为这学校里经常闹乱七八糟的灵异的事,所以就换了新校长,新校长刚来了没多久,老校长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了,而我之所以认得出老校长也是因为前几天在展览室做卫生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我们学校各个阶段的校长,因为老校长在最后一个,所以印象深刻,现在这个人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怎能不激动呢。
我们激动的表情和老校长的表情正好相反,他的表情则是一种木讷的感觉,而且脸色是白白的,不像是一个当过校长的人的风采。
我再仔细看他的手,发现是一种发青的颜色,而他的脸也呈白青色,难道真的是死人,可明明是自己转身的。转身后他并没有看我们,而是径直向旁边走去,我们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第三宫的四周摆着许多大缸,难道是过去腌咸菜的地方,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幼稚逗乐了。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老校长转身后,就向这一排缸走去,来到其中的一个缸面前,头一低,竟头朝下整个跌进了水缸。
我们都被这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竟忘了去拉他一把,但他这一栽,却让我突然想到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可能,这地下的建筑有多少年不知道,单说我们挖那九阶台阶就用了多半天的时间,这一个人在这下面怎么生活,吃什么,喝什么,又是这么多年,这太不可思议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老校长不是活人。
我们傻愣愣地看着那里,大约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老校长就又一点点地从缸里出来了,又向大殿中央的地方走了过去,可这回走的时候,却有一种啪啪的声音,原来是从老校长衣服裤子里流出的水,我们并不知道这缸里到底是不是水,但老校长一步一摇,带着水迹的动作却给我们留下了相当深的印象。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看着老校长一步步地又走到了大殿的中心。然后盘腿坐下,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老校长头上的屋顶子上拴了一个风铃,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老校长刚一坐定,那风铃竟自己摇响了起来,让我们感觉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就在我们身边游动。
难道是鬼尸?我不禁想起师父在教我们早课的时候给我们说过的几种诈尸的情况,其中有一种就是鬼尸,也叫阴尸,就是要在一种特制的缸里泡上一段时间才能手脚活动,看起来和活人无异,可是却是死人的一种假象,也就是一种活死人的状况。
这个时候,眼镜儿带着大家也已经赶过来了,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我,我想他们是吓坏了,不管在这里遇到活的还是死的,都不是正常的现象,他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