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查出什么了?快告诉我!"返回办公室的蓝妮眼睛里放射出异样的光芒。
因为网络上扑天盖地的谴责声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抛砖引玉,就事论事,呈现着一种规律性。
对此,他们夫妻俩已经发现并意识到问题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没有找到关键的证据,不足以说明什么,就没有说出口来。
现在竟然听到周吉和吴刚这么说,像中了头彩一样,蓝妮跑到近前,劈头就问。
"哦,关上门再说。"冲着吴刚使了眼色,周吉看着蓝妮,"马丽丽的死可以说是有预谋的,我们找到了她轻生前吃饭喝酒的那家饭店,发现了一些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像棵野草一样不甘心被踩在脚下的人突然就寻了死,太离谱,她…她不会是被下了mí_yào了吧?头皮发麻,蓝妮颤着声音。
钱啊钱,万恶之源!摇着头,周吉看了看满脸惊诧的向春早和王曼丽:"马丽丽在那里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酒,又哭又笑,嚷嚷着‘你们都是大骗子,说什么不会出事,哄着我上套,等出事了,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还把我推出来垫背,你们是人吗?你们都不得好死’。"
"这话是什么意思?"眨着眼睛,一向聪明的王曼丽反而糊涂了。
"我想,应该是和‘朝颜山庄’那个中层私呑公款的事相关联。可是,那个人不是已经承认了吗?马丽丽口中的你们是指谁?垫背又是指什么?难道还有漏网之鱼?"灵感频现,向春早分析得头头是道。
"真不愧是一家人,脑子一样好使。"转头看着向春早,周吉笑了笑。
嗯,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不等几个人多问,周吉继续道:"春早还记得吧?上午秋实给我打过电话,给了个地址,让我去查一下,结果,还真给查着了。"
哦,那个电话原来是秋实打来的。可他昨晚回家时已经后半夜了,没说几句话就上楼睡觉了,他又没赶上这件事,从哪里知道消息的?是妮子告诉他的吗?心中满是狐疑,禁不住一愣怔,向春早皱着眉头,没有应声。
"怎么?你不知道?"歪过头来,王曼丽睨着眼睛。
真是多事,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嗔了回去,向春早突然发现楼下的吵闹声消失了。
咦,怎么回事?站起身走过去一望,只有两个保安站在树下比划着,哪里还有什么群情激昂的人?
难道是让…转回头,向春早看着周吉:"下面的人呢?"
"散了呗。"抬起眼皮,周吉应道。
什么?散伙了?变戏法吗?这么就偃旗息鼓了?几步奔到窗前的王曼丽和蓝妮直了眼睛。
“嗖"的转回身,蓝妮悠悠道:"老周,是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吗?"
"当然说了。"一脸得意的吴刚插进话来,"老周拍着领头的那家伙说‘兄弟,给人家当枪使有意思吗,收了多少好处才这么卖命’?那家伙刚想反驳,旁边的那些人炸锅了。"
"是吗?哎呀,老周,你也太牛逼了!瞧瞧瞧瞧,这离间计用得也太老辣了,佩服佩服!"总算是解除警报了,揽着蓝妮的肩膀,王曼丽哈哈大笑。
"哪里是我老辣,分明是秋实提醒得在理。"转头看着向春早,周吉竖起了大拇指,"也就是他心细机警,别人的闲嗑里他都能听出个所以然来。"
"这话怎么说?"太离谱了,我没告诉秋实,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顺口而出,向春早控制不住满心的好奇。
"他大姨不是去世了吗?昨天他去殡仪馆办事的时候,两个人站在犄角旮旯里唠嗑,他隐约听到马丽丽这个名字,就留了心。"哎呦,这个话题长,我可得歇歇我的老腿,走过去坐在白晟的椅子上,周吉清了清嗓子。
"哎哟,科长,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接着说。"扬了扬眉毛,王曼丽忙不迭地张罗起来。
"装作接电话,秋实就听了一小会儿,你们猜,那两个人是干什么?又在那里嘀咕什么?"接过王曼丽递过来的纸杯,周吉挑起了眉毛。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吧,熬了一天,急都急死人了!”跺了一下脚,王曼丽大了嗓门。
“就你性急。”喝了大半杯水,周吉眯起了眼睛:“那两个人是饭店里的厨子。”
“哦,就是那个马丽丽最后吃饭喝酒的饭店。”抱着膀子,吴刚解释道。
“去,你别捣乱,我们听得懂。”白了吴刚一眼,王曼丽拉着蓝妮倚在了窗台上,“那俩厨子跑殡仪馆干什么?”
“马丽丽喝得摇摇晃晃,走的时候把包扔那里了,身份证什么的都在包里。那家饭店离她自杀的地方很近,他们都看见了,老板怕受到连累,就打发他们两个把包给她送过来了。”晃着二郎腿,周吉又喝了剩下的小半杯水。
看着王曼丽走过来再次倒水,向春早咬着嘴唇:“为什么怕连累?她不就是在那里吃了饭喝了酒吗?”
“嗯,问得好,这就是关键了。秋实听到了,他们两个说,和马丽丽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先走的,走的时候塞了钱给他们老板,让他很灌马丽丽喝酒,灌得时候还要狠狠地刺激她,越狠越毒越好。”捋着光光的脑门,周吉又喝了一口水。
“为什么要这么做?”刚问出这句话,蓝妮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这是要她自己去死啊。”
“马丽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