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县尊就病了,据说一直连绵半个多月。
不顾这一切祝彪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有他亲自操持,一切尘埃落定,县衙关于西城所的事情也没了下文,祝彪自带了手下回了祝家庄。武松也道:“这几日醉伏虎卖的快,我却要祝家庄再进些酒来。”便和祝彪一起回来。
祝龙祝虎在家里待着,早就听闻兄弟光彩业绩,十分兴奋,只是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不敢擅离祝家庄,唯恐中了他人调虎离山之计。直到今日见了祝彪与武松二人,方才定下心来。
原来祝龙与祝虎,也是好枪棒的好汉,又有祝彪这般勇武的兄弟刺激,自然不甘落后,日日打熬力气,苦练功夫,这几个月以来,又有祝彪传授,进步很快。武松来了,几人常常一起较量,因此这两兄弟,也与武松也结有深厚情谊。
祝龙道:“三郎真是了得,什么江洋大盗,什么西军精锐,都抵不过三郎一双拳头,我看纵观天下,独龙岗祝彪祝三郎的这双拳头,恐怕也是当世第一!”
祝虎笑道:“大哥说的是,我本想武二哥略逊三郎一筹,前段时间我还与大哥一起联手,和武二哥比武落败,这段时间打熬力气,闻鸡起舞,自觉进步很快,我想我二人联手,定然能赢武二哥一招半式。却不想三郎武功更加精进,那一百多个江洋大盗,竟然都被你二人一一诛杀,我与大哥,可是望洋兴叹啊。”
祝彪笑道:“小弟一向苦练武功,不敢稍有懈怠,所以两位哥哥有所进益,小弟也自然不会退步。”
几人大笑了几分。
祝龙笑道:“说起来三弟眼光独到,我们这独龙岗地处要道,如今又整平了盘陀路,修建了集市,日渐繁华,便是酒楼,也有了十几家,有一家酒楼,唤作松鹤楼,做出的酒菜十分可口,不如我们四人,去那里一醉方休。”
祝彪道:“好啊!只是不知谁负责掏钱请客。”
祝龙笑道:“你这厮,这来往的客商,可都是冲着你的名声,人家都喊你祝半县,说是你有半个阳谷县身家了。吃一回酒,居然还要大哥掏钱,忒也小气!”
众人大笑,武松也道:“说起来祝兄实在小气,县内每次饮酒,我都不记得他掏过钱。”
看着众人都这么说,祝彪笑道:“原来几位哥哥都商量好了找我化缘来着,这却是不难,既然大哥说了,我便请客,我等兄弟四人,今天就在那松鹤楼,一醉方休!”
其实整个盘陀路的所有土地,都是祝家庄的,而推到盘陀路,整修了道路之后,两旁的土地上面所有酒楼店铺都是租赁的祝家庄的。
当然,准确的说,这一切都是祝彪精心整理,一点一滴打造出来的。
他又有如此恐怖的身手,祝家庄里面谁也不敢对他有半分觊觎之色。
所以,这个依托祝家酒坊所建立的集市,又处在交通要道,十分热闹,但都是为祝彪打工。
因此这四人来到松鹤楼,就相当于大股东进门,店内岂敢怠慢?掌柜的亲自来迎接,将四人引进一间雅间,不一会儿便将好酒好菜送上来。
几人饮酒之间,各叙胸中之事,正谈得开心,突然听得外面一阵喧哗。
四人正奇怪,打算找人询问,却见掌柜的推门进来,一脸奇怪之色,道:“四位官人,今日松鹤楼遇到怪事了,烦请四位英雄帮忙啊!”
“怎么回事?”
“刚才不知怎地,我家酒缸竟然像长了腿一般,自己走到酒店门口,拦住了进去出来的客人。而且那酒缸装满了酒;便是平时里面没有酒的时候,也要四五个汉子才搬得动……”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但是四人都是精细之辈,很快便听得明白,有人将松鹤楼里重愈千斤的大酒缸,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厨房搬到酒楼门口,遮拦住了所有进出的客人。
有人上门挑衅,来了一招下马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