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和方敏在楼上叽叽咕咕的说话,那又是陈应山的和方敏的卧室套房,徐卫国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又晃荡到了楼上,慢慢的晃到了走道上,站在门外叫人.
“小满,小满,该回家了。陈叔说我们要在他回来之前还不走,他就要发脾气了。”
林小满一头的黑线炸了一下,这家伙,告黑状真是一告一个准啊。
果然,方敏就微嗔道:“别理山哥,他要有意见,让他来问过我。我今天还要留小满吃晚饭呢。她可会做狮子头了,做得跟陶子一样好吃。我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早盼着她来做点给我解解馋了,可你们回来这么久,门都不来串一下。
我作主,就在这儿玩,一会安然回来,你俩还可以说会子话,给阿姨解解闷。
对了,卫国,我们女人家要说私房话,你不要在门口晃。我拐不走你媳妇儿。”
徐卫国摸了摸鼻子,下楼去晃了一圈,半个小时之后又上来了,就听到两个女人在说旗袍的事儿.
方敏说:“我们那时候的人就爱穿个旗袍,觉得优雅大方,我小时候总吵着要穿我妈的旧调旗袍,妈妈不给,还偷偷趁大人不在家穿身上,然后得意地炫耀,在家里跑来跑去,经常会被太大太长的旗袍下摆给绊摔倒。
然后我妈没办法,只能给我自己做身小的,我跟她说,她有的,我也要全都照样来一件儿。我妈给我做了两年旗袍,让我一月不重样穿。小满啊,上次见着你,我就觉得似曾相识,后头想想,原来你这淘劲儿像我小时候啊。哈哈,阿姨真是稀罕你,上次说要是儿子找到了,拐你做儿媳妇的,可是儿子不是我的,白伤心了一场。
要不然,你就给我当个干女儿什么的吧?你瞧,我这么多旗袍,我也一样给你做一件儿?让你穿着美死卫国去,成不?”
林小满兴奋的声音像是个小银铃似的,“好啊好啊,我也喜欢旗袍。可是我这身材……好像不够修长啊,穿旗袍会不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不会,你来看,我正好有件当姑娘的时候穿的旗袍改短了些,你来试试看,我就知道你的尺寸了。”
然后里间就响起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徐卫国捏了捏鼻根,深吸了一口气。
旗袍做工精良,领口至锁骨斜摆腋下,顺滑到腰,敞开于腿,正是这样的一条“侧曲线”引领出了旗袍的美。
等到里面传来林小满的惊呼声时,徐卫国就直接窜到了门口,朝里看。
一个俏生生的旗袍佳人,正站在老式的穿衣镜前,盯着镜中的自己错愕不已。
立领锁住了她娇小的脖子,斜摆衬托出优美的suo骨,引沿胸线,突显出女性的特征,而内收收的腰线,营造出一个不盈一握的腰部纤细感。
明明是小短腿,从那若隐若现的旗袍开口露出一丝白时,却有一种过紧致后轻外露的性感美。人家穿旗袍是优雅雍容,华贵无比,林小满穿出来却是精致玲珑、开放活泼的形象。
方敏发现徐卫国在偷看,立马伸出手指戳了戳林小满,笑道:“瞧,我说吧,卫国看得眼都直了。怎么样,给我当干女儿不亏吧,我给你做好多身旗袍,也让你一个月穿着重样。”
徐卫国立马补了一句:“就在家穿穿,不,就在屋子内,我们的屋子内穿穿就行了。这,这衣服,还是不要穿出门的好。”
徐卫国一边说,一边就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下来,直接把林小满围住了。
“天寒地冻的,穿这样清凉,会受寒的。”
林小满无奈地看了看方敏,低声道:“醋厂厂长又上身了?也不怕人敏敏阿姨笑你!”
徐卫国浑不在意地道:“阿姨笑我,我又不掉块肉。可是媳妇出去给人瞧了,可是我吃亏。”
说话间,院子里就响起了砰砰开关车门的声音。
林小满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疑惑地问:“怎么开个车门这么大动静儿?这是开车门还是砸车门?”
两声巨大的声响之后,又有两声温柔得多的开合车门的声音。
陈应山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极大,眼里的怒火烧得旺旺的,像是藏两只火把似的。他一进门就啪的一下往木头椅子上一坐,然后取下腰间的枪套,砰的一下扔到桌子上,怒气冲冲地对正跟着陈安然要进门的胡豆说:“你敢进门,我打死你!”
陈安然无奈地叫了一声爸,“他伤还好全呢,这一路上都还在咳嗽,来者是客,你把人堵门口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陈应山指着陈安然,你你你了一会儿,“你这傻闺女,这才多久,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说话了?你…你这是气死爸爸啊你!”
胡豆一直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任磋磨的样子,态度不要太好。
可他越是这样,陈应山心里越火大,表情就越暴烈,然后陈安然……自然就越偏胡豆,觉得胡豆委屈一点。
林小满心里暗乐,从陈安然来九里屯,张口闭口就把楚箫带嘴边上说着开始,她就知道她是一个单纯至级,不识人间险恶的小姑娘。
这样的人,纯洁干净,却容易先入为主,用眼睛看人,不用心去看啊。
她栽在胡豆手里,真的不冤枉。第一胡豆的气质跟徐卫国有四五成相似,长得也不差,又心肯多,招儿多,趁养伤这段时间,两个朝夕相处下来,陈安然被胡豆拿下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只是……陈应山会气炸肺。
虽然知道笑长辈真的不对,可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