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国去了万家坳,顺利找到了万小妮家,可是万家没有人,大门紧锁,问左右邻居,大家都不知道人去哪儿了,只是说这门锁了有几天了。
徐卫国就去勘察了肖馆长摔死那地儿,地是一处开阔无比的原野,这一尺多高的石头坎子是唯一的起伏线。
其实勘察基本不会有什么收获,因为最近都是风雪连天,就算肖馆长死那天有脚印留下,风雪一吹一盖,也就不好查了。何况,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雪一层一层的变厚,线索彻底抹盖了。
徐卫国不死心,从附近的农户家里借了把铲子,把那石头坎附近的雪全部铲开了,这才发现这片原野的土质有些特殊,无法耕种,雪下面压着的,全是枯败的草絮。
徐卫国记得和沈如心见面那一天,只有傍晚时分下了场大雪,肖馆长如果是一大早死的,那时候就还没下雪!
他撞成那样,地上一定会有鲜血遗留下来,渗进泥土之中。徐卫国继续铲雪,把石坎附近的雪都清理了,然后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仔细查看。
借铲子给他那名农民,瞧着他这副样子,就急急走了过来,抓起他立在一边的铲子就跑。
徐卫国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就跑得更快了,像是后面有狗在追似的。
他家那个胖媳妇儿站在门口,见他那副慌张样,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立马大声问:“栓子,怎么了,怎么了?”
栓子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徐卫国,惊魂未定地说:“那肯定是个疯子来的,你看他,好象是要吃土!幸好我及时发现了苗头,赶过去,把我们的铲子抢回来了。不然,一会儿他要是吃饱了土,发起疯来,直接拿铲子打人,我们就要倒霉。就算不是打到我们,打到别人,那也是我们提供的凶器,要去坐牢的。太吓人了,走走走,回家,把门关好,以后再有不是本村的人来借东西,一律不能借了。”
徐卫国这时候,确实在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把一块土抠起来,仔细地闻了闻,泥腥味里有一丝血腥味。他就沿着这片儿,把那杂草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扒开来,一寸一寸的翻找,找了足足十来分钟之后,才在杂草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印子。
两个大约一指长的相对称的印子,像是什么动物的脚印,第一个印子和第二个印子之间离着足足有六七米远!
他仔细地查找过,在这六七米远的距离之中,没有任何印迹。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一步跨出,有六七米的动物!世界上哪有这样走路的动物?
徐卫国坐在石坎上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又捡了枝条,把那一片儿扎了围栏,挂了一面鲜红的国旗做了标示和警告!
国旗挂着的地方,不可靠近!
他紧接着又赶去了万家坳附近的公安局,调阅了万小妮当时的报案及出警纪录,并把当时现场勘察的纪录全都记了下来。
“出动警力,把事发地保护起来,对我做了标记的印子立即进行取样。肖洋这事儿,极有可能不是自杀。我需要人配合,找到万家人,申请开棺重新验尸!”
“是!我们现在立即就派人着手去做。一有消息,立马会使人来城里报信。”
“嗯,再组织警力,把万家坳所有的居民排查一遍,着重调查一下那些家畜,把现存的或者见过的,所有动物家畜的脚印全部拓印下来比对。”
徐卫国交待下去之后,就立即驱车又去了松山别院,龙五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被他从床上扒了出来,欲哭无泪地道:“徐卫国,你们姓徐的能离我远点儿不?我都快被你们折腾残了,我这情况本就不好找媳妇儿,再被你们把精气神都榨干了,跟个干掉的人尸一样,你们是想让我当天煞孤星?”
徐卫国把他抓来坐起来,使劲推搡他,硬生生把他的瞌睡弄跑了。
“去,别贫!我有正事找。你瞧瞧我画这俩印子,像是什么东西的脚印?这东西前一步跟后一步竟然隔六七米远,我捉摸不透。你家这后山,猴子豹子丹顶鹤啥都有,这脚印你认得出不?”
“六七米?你确定?又不是恐龙现世。”龙五更一边接过徐卫国根据那印子画出来的图纸,一边惊愕地问。
看了一眼图纸之后,他又沉吟了片刻,才一拍脑门,十分肯定地道:“这不是走出来的脚印,是跳出来的!你仔细想想,这脚印子是不是前半部深些,后面浅?如果是,铁定是像鹿或者
羚羊之类的东西弄出来的。”
羚羊?普氏原羚分布于内蒙、宁夏、甘肃北部、新疆、青海的荒漠、半荒漠草原地区。普氏原羚包头地区、鄂尔多斯南部,甘肃省肃南县、肃北县,宁夏银川地区;新疆喀尔墩草原、卡尔求卡荒漠草原,西藏昌都和那曲地区东部,青海省的祁连山地区、阿尔金山地区,以上地区的普氏原羚存活数都在一年年的减少,只有青海湖边的湖东、鸟岛和元者三个区域,有三个种群总数在二百只左右的着,其中最大的一群在湖东,约有一百二十只。
黄羊又叫黄羚、蒙古原羚、蒙古瞪羚、蒙古羚等,因为它实际上并非羊类,分布于吉林、内蒙古、河北、山西、陕西、宁夏、甘肃和新疆等省区。这种黄羊数量倒是有数千之多,移动的距离和范围也大,一般在春季和秋季进行大规模迁移,随着牧草的生长情况而游动。冬季时南移到达杂草草原的边缘和南方的荒漠草原,但不会越过长城以南。这种羊倒是可以跳跃六到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