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想不通啊。听说徐连长原来是有女朋友的,好像还是个大美女呢,家世也好,气质也好,我家那口子说年前还来过营地一次,那些新兵蛋子见着她,直接直了眼哩,直嚷嚷着天仙下凡了。”
“别说那天仙似的大美人了,就是之前天天给徐连长送饭那位,也比她强吧?文工团的一枝花,没事总往咱这院儿跑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月?”
“就是就是,你再看看那林什么来着?林,小慢?还是林小快来着?
个子又矮,又瘦得像一把柴似的,除了一张脸五官还算端正外,哪比得上徐连长那位?
徐连长这回是栽阴沟里了…
那林小慢恐怕也自知理亏,来了两天了,面都不敢露…”
“还有啊,你们不知道,徐连长到这儿后的第二天就出任务了,我刚才经过他们家门外,发现上面分配下来的煤炉子,那盖子还是原封不动的,好像这两天火都没生过呢。
要我说啊,这林小慢,不仅人不要脸,还懒得能烧蛇吃。
两天了,她不用吃不用喝的吗?”
林小满一直等到所有人走完了之后,才敢进去打水。她竟然真的睡了两天了!
洗了脸,抹了身子,换了身干净衣服,林小满一咬牙,翻了翻屋里的箱箱柜柜,终于找到了一瓶五十二度的白酒。
然后,消毒是消了,可人也直接痛得晕过去了。酒可以杀伤部分细菌,而且也有利于皮肤组织更好的好起来,但如果酒精浓度大不仅不会烧伤皮肤组织,而且对于那一块以后估计都会失去知觉。
对门的李爱红发现她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直接蹬蹬蹬地跑下楼,让门口的士兵打电话调了辆车来,把她突突地拖到了卫生站。
随军家属刚来两天就直接进了医院,这事儿引起了营部领导的高度重视,领导要求医生一定要出具一份详细的报告,说明一下情况。
这事一传出去,直接能笑掉大牙。
徐卫国几年前就在这儿当连长,这里的好多兵都是他操练出来的,大家依然习惯称呼他为徐连长。
他们连可是得过无数荣誉的当地虎兵连,徐卫国就是他们所有人心目中的楷模。
可现在这个大家公认的楷模,竟然被一个叫林小满的女人带累的,先是背上了作风不正的名声,失去了省校学习的大好机会,现在又直接给搞成了九里屯的大笑料柄子。
这里的兵会喜欢林小满那才是活见鬼了。
记忆回笼,林小满直接简直快怄出血来了。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啊,人家穿越,各种禁欲美男老干部什么的全都是甜宠系,还外带开个带着隐藏属性的金手指,虐人掐架样样狠!
可轮到她,怎么就穿了这么具身体啊!软弱小白花软蛋一枚,不,这么形容不太确切,因为女人没有蛋。
给她搭的cp又是这么一个虎太岁,凶猛,腹黑,铁血!
她上辈子就是一画漫画的,这是招谁惹谁了,过马路去买个早餐吃也能被车撞飞,然后直接就嗝屁了,一觉醒来,她就回到了七十年代末。
原主人对徐卫国的畏惧和那一夜惨痛的经历也一并随同记忆传给了她,林小满摸着胸口碎碎念了半天,诸天佛陀都求了个遍,甚至送子观音都顺口溜了出来还不自觉。
真希望徐卫国这个任务能一直出,出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虽然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也不算坏蛋,可是林小满是真的不希望他回来了,哪怕是遇上宇宙黑子变异,进个百慕大什么的失踪个上百年再回来也行啊。
“嫂子,到了。”物资兵司机把车门拍得哗哗作响,一脸隐忍不住的怒意。
林小满趁着止痛药效果还在,忍着痛,走得极快,一边走一边庆幸院子里没有其他人,过道上也没有人。
她终于能顺利缩进那小小的屋子里,喘口大气了。
猛灌了自己一大杯凉白开之后,林小满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床上多了一件草绿色的军装。
林小满毛骨悚然,死死地盯着地面,恨不得地上立马能裂开,她好躲上一躲。
徐卫国脸上盖着军装外套,呼吸规律而均匀,似乎是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放下搪瓷杯,一步一挪的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又视死如归般的折了回来。徐卫国是军人,她是随军的家属,军婚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逃兵是要枪毙的,这逃跑的军嫂要是抓着了,是不是也得挨枪子儿啊?
徐卫国很高,军装只盖住了他的一张脸和一部分躯体,衬衫似乎被汗水浸透了,紧紧地贴在胸肌上,印出一块块肌理。
六块腹肌,块块垒得像铁块似的。腰以下全是腿,尼玛,这还是个大长腿!
说他虎,他还真的像是一头健壮无比的东北虎,就算睡着了,也带给人一种无形之中的压迫感。
林小满往前挪了挪,原主人胆小怕事,她比原主强,胆子大上那么一丢丢。林小满到昏倒之前,都没敢细看这徐卫国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仅靠着感官把他想成了一头黑熊瞎子一样的猛男。
但是这身材确实好得没话说啊。
要衬得起这样的身材,这脸也应该不能难看到哪儿去吧?
反正俩人已经被命运绑成一堆了,看看长什么样子,如果勉强可以下得了饭不恶心人,就凑合着先对付对付吧。
当然,要是长得惊天地泣鬼神了,林小满无论如何是会想办法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