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受到这音浪侵袭的庄严,一直躺着地上不能动弹的他身体一颤,昏懵的脑袋渐渐回神,身体浮现出淡淡白玉光泽,庄严双手缓缓撑地摇摇晃晃的站立了起来,他看了看被言峰绮礼爆发出来白色光束攻击而正中的胸膛,此时他的上衣已然是变成了一条条烧焦的布条在身上挂着,庄严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变得发黑的胸膛,这里有着一处蛛网裂痕,琉玉身差点被破,可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他不由稍微的松了口气。
刚才言峰绮礼手臂上那无数令咒全部爆发出来后汇聚成的魔术炮,其速度是又急又快根本让庄严反应不过来,在千钧一发之刻若不是庄严及时的全力运转琉玉身进行抵挡,恐怕此刻庄严胸膛处就是一道前后贯穿的大洞。
此时庄严胸膛处抵挡这次强烈攻击的胸膛,这地方所覆盖的白玉之地光泽已然变成了略微透明的晶体之色,其体内的的肋巴骨以及五脏都微微透射出来,这样的状况是琉玉身几乎到了极限,若是再遭受重击的话,那么恐怕庄严身体会彻底被撕裂。
庄严深呼了口气,他抖了抖上身后,身上挂着的破碎布条全部飘落在地,双足微微一震,鞋子应势裂开,然后紧贴着地面不断接引着厚土精气弥补自身消耗,
自觉缓过气来的庄严伫着碎空刀站稳住身形之后,他抬头看着倚着墙坐着的言峰绮礼,看着他消失不见的右臂庄严嘴角不由咧了咧,他眼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对着言峰绮礼说道:“不得不说你刚才的那发攻击很厉害,当时被击中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会死掉,若不是我的练体功法更进一步,那恐怕你已经赢了。
看样子那道攻击是你最强力的一招了吧,以右臂刻印令咒全力爆发魔力形成这一道攻击……代价就是整只右臂承受不住这道力量而彻底汽化吗!”
言峰绮礼神色复杂的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的庄严,在听到庄严话语后不禁苦笑一声道:“这是我最后的力量,我体内的魔术回路为了启动右臂上的这些令咒已经彻底干渴了。”
言下之意,他现在彻底没了抵抗之力。
庄严闻言,不禁眉头一挑:“怎么,不决定投降?”
认真说来言峰绮礼干了什么事与他无关,他又不是圣母,知道别人干了什么事儿就喊打喊杀的,只要没在他眼前晃悠,那他也不会去管。
言峰绮礼扯出了一抹笑容,他微微侧头看向不断与吕玲绮轰击的金闪闪,语气平静道:“战死在圣杯战争中,是我的荣幸。”
这说的好像我是坏人似的,庄严心里默默吐槽。
庄严步子一顿,站立在了言峰绮礼五步之外,在经过这一小段时间接引厚土精气恢复之下,他胸膛处略显透明的玉质色泽在逐渐的恢复本来的白玉质地,庄严微微的晃了晃碎空刀,黑色的眸子里带一丝丝恶意上下打量着言峰绮礼,在确定他精气神衰弱到一定地步时才缓缓开口道:“想怎么死?”
庄严话语中带着冰冷杀意,对于言峰绮礼发出这一炮差点将他给弄死,除了心有余悸之外也是相当恼怒,既然研发呢国企里找死的话,现在他根本不想再和言峰绮礼多说什么废话。
庄严询问了一句话语之后也不等言峰绮礼说话,体内真气迅速灌入碎空刀身上,碎空刀散发这一丝丝透明色的刀气将刀身周遭的空气映射的微微扭曲。
只见庄严提刀上前一刺,碎空刀带着一丝半月的弧度直直的刺入了此时毫无挣扎能力的言峰绮礼心脏之处。
看着向着自己胸膛刺过来的长刀,言峰绮礼面色复杂不已,似带着解脱,似带着不甘,感受着这冰冷锋利的长刀毫无阻碍的破开自己的肌肉,带着真气附加的锋锐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言峰绮礼不由闷哼一声后默默地缓了口气苦笑道:“你不是问我想要怎么死吗?”
庄严咧了咧嘴:“我只是问问而已,不用太较真的。”
言峰绮礼看着插入自己心脏处的碎空刀,冰冷蚀骨的寒意不断地散发到他全身,自己的鲜血顺着刀锋滑落在地,他突然感觉有些发冷,身为一名武道境界相当不错的他当然明白这代表这什么,言峰绮礼嘴里喃喃道:“像这样的场景在我脑海中时常会出现,呵呵......在外人看来我所做的事情全是恶事,不过,我是追寻我的本心,做一些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当然很正常,只是你追寻的快乐方式触及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才会有着这样的下场,嘛,其实道理说了这么多,你现在也仅仅只是死在争夺圣意义上你并没有真正的做下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除了十年前放的那一把火,不过你的思想可是相当的危险,唔,让我猜猜,你应该清楚的知道圣杯被污染了,但是你参加圣杯的意义却是将污染圣杯的黑泥全部放出来,啧,这可是相当危险的一种行为呢,虽说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毕竟这里又不属于我的地方,但谁让你恰巧的遇上我了呢!”
庄严略带感慨的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他看着无力垂下手臂的言峰绮礼,握住碎空刀的右手蓦然一动,长刀从言峰绮礼心脏之处缓缓抽开,而言峰绮礼仅仅是略微抽搐一下之后,脑袋靠着墙壁,双眼紧紧的看着庄严,不得不说的是修行武道的家伙生命力相当的强力,就算是自己心脏要害之处被人洞穿,仅仅凭借一股气就强撑了这么久。
庄严抽出碎空刀后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