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得县丞府,张飞大呼令速速准备饭食,左右无人敢问,都去置备。可能是被张飞吓的怕了,那穿着官袍的县丞也是远远地望着,不敢近前,只命人不要违逆张飞话语。刘咏几人看的佩服不已,果然是凶神一般的人物。
不多时,有县丞从属送来饭菜,有酒有肉,那酒赫然就是竹叶青。刘咏心中腹诽:这张飞不知道是真胆大还是神经大条,竟然还真敢把竹叶青拿出来招待自己。
饭菜口味还过得去,比起驿馆那味道不知好了多少,明显是放了盐的,当官还真是好,在这战乱年代也能有盐这种稀罕调味品。闹得刘咏心里痒痒的也想着怎么弄个官当当,起码不缺盐吃。
张飞端起一碗酒喝完,一指刘咏:“你,你刚才提我大哥,莫不是知道他的消息,快说。”
周仓几个一听这货又发作了也纷纷站起示威似得瞪着张飞。刘咏呵呵一笑,回收示意稍安勿躁。
“翼德觉得我这竹叶青如何?”刘咏也不答张飞的问话,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小口。
张飞双眼圆瞪着刘咏:“酒是好酒,某家喝过酒无数,讨董卓时也喝过那袁绍带来的好酒,但还是没此酒过瘾。”顿了一下忽又道,“某家拿了你的酒又怎地,若是不高兴了剁了你的鸟头,有酒你也喝不了。”
“哈哈……,不过这酒就我会做,没了我你还真没处喝去。”刘咏冷笑着与张飞对视。
张飞扭头向周仓问道:“此酒真是他所做?”
“当然,我也是因这酒才投的他,不若你也跟了我主,以后岂不天天有好酒喝。”周仓只斜眼看他一眼,也不停顿,照旧吃喝。
“额,嘿嘿……某家已经跟了大哥,自然不能再跟你,不若你们一起投了我大哥,还不是一起快活,照样有酒喝?”张飞忽然眼珠子一转,笑着说。
刘咏一阵无语,这货看着神经大条,怎么说转就转了,人还真不能光看外表。不过这张黑脸笑起来,怎么就让人觉得还不如刚才瞪着眼睛好看呢。
“得了,你不就想知道刘皇叔的消息么,这个我还真知道,不过你拿何物换?再说你还劫了我五十坛竹叶青呢。”刘咏也是看中张飞的软肋了,开始要价。
“此事……嘿嘿,以后你等随意进城,我不加约束,可好?”
“切!”
那个词虽说没听过,但张飞听了也知道肯定是不同意。他何时被人这样要挟过。心里正郁闷,忽见那县丞、县尉和几个衙役见他吃糗正在偷笑,那还忍得了?立即发作。
“来人,把那几个全给某家各打三十大板!哪个若是徇私,一并处罚。”
只打的那些人哭爹喊娘,爬不起来才算作罢。
“也别去难为他们了,我告诉你刘皇叔的下落,这酒也就当我送你了,但你须答应我一件事。”刘咏看张飞脸色稍缓,便说。
“若不做不忠不义之事,某张翼德都答应。莫说一件,十件八件都答应。”张飞一听有戏,马上换成笑脸,信誓旦旦的答应。
刘咏也装作很郑重思考完的样子道:“在下如今也有些人马,不过稍弱一些,我若哪天事急,你须尽快来救。可愿答应?”既然见到了三国名将,哪有放过的道理,再说,在这乱世,谁知道是不是哪天自己真会被人围杀呢,有了这个人情可是比金子还好,额……那时候好像还没黄金。
“哈哈,此事好说,某家应下了。若你有事,张翼德必到!”张飞一听就这事,这有何难的。
“另外,在下欲在古城卖酒还须你护持着。”刘咏轻笑一声,靠近张飞拿酒碗和张飞的碗碰了一下,“自然少不了你的酒。”
“哈哈……”两人同时笑了。
放下酒碗,刘咏正色道:“刘皇叔现在袁绍帐下,过的还算舒畅,只是不知你与云长消息,整日苦闷。若是不信,你可派人去打探。”
“此话当真?待我打探清楚就去与哥哥一会。”张飞将酒碗一把拍在石桌上。听得刘备苦闷恨不得马上飞过去相见。
刘咏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兄弟情义如此深重的,不禁也被感动。
“翼德不可去!”刘咏赶紧劝道。
“如何不能去?我怎能忍心让哥哥如此。”张飞眼睛瞬间瞪起,一手抓住刘咏的肩膀,几乎能捏碎。
刘咏使劲挣脱那钳子一样的大手,离得远远地坐下,肩膀揉了半天还能感觉到疼:“你若去了,你大哥就别想离开袁绍大营,你就在这里老实等着,不久他收到我传给他的消息,他会来寻你的。”
张飞看刘咏还在揉肩膀也不好意思嘿嘿直笑。
“给我找一个手艺好点的铁匠,我要去打把兵器。”刘咏也不客气,饭罢就说。
张飞当然不会推辞,一招手,那县尉就马上过来带着刘咏来到一条小巷子。巷子里的房子很旧,也很静,若不是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刘咏差点认为张飞向要派人害他性命。
巷子里又一家铁匠铺,据说是祖传的手艺。铺子里一个老铁匠正带着两个徒弟干活,三人都赤着上身,露出强健的肌肉。老铁匠见县尉进来,只是微微行礼就去忙活了,让那县尉脸上很挂不住,引荐过就寻个借口回去了。不过刘咏倒觉得这人应该有真本事,记得以前看电影上有本事的人都这样。
刘咏上前向那老铁匠很诚恳地行了一个礼,给他两副图纸,说要打造这两个东西。老铁匠看了半天图纸,疑惑的看着刘咏:“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