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里用手拽了一下身穿树叶伪装低头不语的家伙,看着对方还是无动于衷,他扭着头小声说道:“鲁宾,你倒是说话呀!”,对方的沉默似乎令罗里非常不满,看着自己辛苦创造的机会就要毁在这个不争气的兄弟手里,他干脆用手直接扯掉那些挂在鲁宾屁股后面的干树叶。
亚撒看着只剩上半身树叶伪装的士兵笑着说道:“你还不如直接告诉大家,伟大的鲁宾先生没穿底裤。”跪在他们旁边的森林布尼尔人看到如此尴尬的场景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广场上的幽光立刻消失了,满头大汗的鲁宾趁此机会将树叶伪装胡乱穿好。
黑暗之中,亚撒按住鲁宾的肩膀严肃的问道:“我不太明白,狡猾的肖恩向卫队长请了假,所以他可以站在这里。但是你不声不响跑到这里有何贵干?难道你也想见一下屋子里面的人吗?”听到这句话鲁宾居然抽泣起来,亚撒高声说道:“也许你们都忘了,未经允许擅自脱离岗哨是要接受鞭挞之刑的。””
早已泣不成声的鲁宾嚎哭着说道:“您就是打死我,我今天也要见到安迪。”原本安静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很多人都在私下议论着突然到场的三个人。没有人知道这两个身穿伪装的哨兵被罗里领着来到塞西尔广场见他们“紫绶亲王”的目的,也没有人再去注意光着屁股的鲁宾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大声嚎哭。低颅洞中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这样混乱的局面了,但是那些隐藏在岩石中的幽光还是忍不住寂寞,再次飘散出来。
突然,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少女的惊呼,塞西尔广场立刻暗了下来。紧接着翠丝特带着闪耀红光的厄运项链跑了出来,她拽着亚撒的手重新返回安迪的房间。
见多识广的亚撒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狭小的房间里,不计其数的艾玛原精围绕着安迪欢快的舞蹈。原本伤痕累累的少年在柔和的白光中站立起来,那头飘散在双肩的紫发顶在凸凹不平的洞顶上。所有羞于见人的部位都被艾玛原精巧妙的遮挡住了,就连翠丝特也觉得这身会动的衣裳非常适合她的心上人。
亚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缠绕在安迪身上的绷带已经开始松脱,欢快的艾玛原精从安迪的胸口里源源不断翻滚出来,英格兰姆留在他腿上的爪伤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一缕祥和的柔光从这个奥斯顿少年的脚底慢慢升腾而起,转而将赤身luǒ_tǐ的安迪包围起来。
翠丝特终于意识到场合的尴尬,她赶紧捂住眼睛夺门而出。房间内的艾玛原精一时间犹如活泼的萤火虫散播到广场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害羞的布尼尔公主红着脸来到夏佐前面低声说道:“赶紧把挂在广场上面的法师长袍取下来交给安迪,快点。”
夏佐看着面色绯红的公主笑着问道:“真的是安迪吗?我的好兄弟居然还活着,太不敢相信了……。”话音刚落,就听得“啪啪”两声,翠丝特用两记小耳光让众人见识到什么是“公主之怒”。夏佐用手捂着脸委屈的问道:“无缘无故,为什么打我,难道我将安迪来到低颅洞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也有错吗?”
翠丝特瞪着圆圆的眼睛回答道:“告诉我安迪的消息你做的非常好,但是你用那种语气说话,我无法接受。什么你不敢相信?你相信什么?难道传来安迪不好的消息你就相信了吗?”
夏佐看着怒火中烧的翠丝特知道自己一时口误真的惹怒了天真的布尼尔公主,他赶紧弯下腰来小声说道:“罗里摘菜的时候提起他儿时的小伙伴安迪来到了低颅洞,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非常高兴,但是我并不确定那个房间里面的人就是我们的紫绶亲王。所以听到你命令我将法师长袍取下来交给安迪,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兄弟真的回来了,一时兴奋话走嘴了,言语冒犯之处请你见谅!”
翠丝特用右手食指摩擦着热辣的嘴唇淘气的说道:“好吧,我就姑且饶过你这一回,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就等着和椰树根说再见吧!”
夏佐苦着脸说道:“我错了,真的错了,下次不敢了,椰树根是不能和我分开的,求你了!”翠丝特抿着嘴唇满意的说道:“还不快点把安迪的衣服取下来!”
夏佐转过身来小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呀!”翠丝特抬起头来看着上蹿下跳的伙伴,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讨厌夏佐,但是在她的内心里,谁都不能与安迪相提并论,所以一旦有人诋毁安迪,哪怕就是一句玩笑话,她也是无法忍受的。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夏佐如今想在翠丝特这里得到一些感情上的慰藉,照目前的形式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夏佐回头看了一眼紧绷嘴唇的翠丝特小声说道:“瞧把你为难的,我还没有到那种不要脸的地步,能够穿着公主缝制的衣服我已经非常满足了,真的没有太高的奢求。”说完这些话,淘气的夏佐翻身跳上台阶取下挂在石壁上的法师长袍,他毕恭毕敬的将这件挂满灰尘的衣服交给翠丝特。
细心的公主将这件她亲手缝制,并刺绣了布尼尔皇族印记的红色法师长袍清理干净,随后叠放整齐。站在一旁的夏佐接过翠丝特手里的长袍笑着问道:“我这就给咱们的亲王大人送去?”翠丝特羞红了脸小声训斥道:“你真的是越来越会耍贫嘴了!”
夏佐转身奔向安迪的房间,站在人群前面的罗里一把拽住夏佐着急的问道:“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夏佐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