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杨文斌和朱干事,两个人又来到了装步五连。
这一次他们重点选了值班班长,以及上一次没有被调查询问到的炊事班战士。
询问是在连队的会议室进行的。
杨文斌负责问话,朱干事负责记录。
杨文斌和朱办事两个人,没有直接给连队主官调查名单,貌似随机的选了好几个人。
如果直接一上来,就选那几个重点目标的话,容易引起官兵防范。
所以两个人,先从每个排点了一个人,再进行询问。
那天值班的班长,是二排六班的班长,叫孙洪明。
在询问完一排三班的班长之后,就貌似自然抽到了二排六班的班长。
“报告!”
“进来”,在得到允许之后,孙洪明,敲了敲门走进来,向两个人敬了礼,根据杨文斌的示意,坐在两个人面前的凳子上。
杨文斌有意沉默了一会儿,盯着孙洪明的眼睛,足在半分钟。他发现张洪明的眼睛全是血丝,说明没睡好。而且,他躲避着杨文斌的眼神的直视。
“我是一营政治教导员杨文斌,他是政治处保卫股副营职干事朱焕友。
根据有关规定,我们依法对你进行询问,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实事求是的回答你所知道的问题,并且对你的回答要负相应的法律责任,是否清楚?”
“清楚!”,孙洪明答道。
?“姓名?”
:“孙洪明。”
?:“年龄?”
:“20周岁。”
?“籍贯?”
:“龙江黑河。”
?“职务?”
:“二营六连二排六班班长。”
?“你把6月7日晚,你所做的描述一遍。”
:“6月7日,就是上周六晚上,我刚吃完饭回到了连队。
由于那周是我值班,我当时正在班里无聊的时候。一排三班的战士孙杨,从外面跑了进来。告诉我说‘班长不好啦,我在那里值班,别人倾倒建筑垃圾,我上前阻止,可是八年的班长,不但不听我的劝阻,反而将我打了。我打不过他们就跑了回来。
我当时头脑一冲动,我们正常履行职责,你凭什么不执行呢,不执行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们值班的战士给打了,这能行吗?
于是我立刻,就吹哨,通知全连集合,然后,大家,在孙杨的指引下,向南门的垃圾池跑去。
到半路上,看到了八年,那三个战士倾倒完了垃圾,正往回走,我们就拦住了他。
我们问他为什么打孙扬,为什么乱倒垃圾?他们说,垃圾场不就是倒垃圾的,凭什么你们不让倒,是不是你们不愿意清理垃圾呀?我说,垃圾场,现在不允许倾倒建筑垃圾,值班首长在团交班会上规定的,你不知道,你们连里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的,难道你们仗着人多势众,还想打人呢?
打你怎么的?你还把我们的小战士给打了,这么欺负人!
然后我就,推搡拉他几下,其他几个人也推搡了他们几下。
双方就动起了手。他们三个也还手了,但是,当时我们人多,他们人少。所以,我们他们三个就求了饶,我们就放他回去了。
杨文斌追问道:”那么在冲突的过程中,你们是谁说的啊!是你们连指导员,通知你集合连队,然后,追出来找八连的战士报仇的?“
张洪明说道:”没有,我没有听说这件事情啊!“
杨文斌一拍桌子:”张洪明,你装什么装?你们战士都说了,就是你在里面说的,是你们指导员派你们来的,你们有恃无恐,难道还想抵赖吗?“。
看了杨文斌色厉内荏的样子,张洪明也急眼了,脱口说道:”别冤枉人啊,不是我说的,是李涛说的……。”
杨文斌迅速接住话茬,说道:“李涛说的啊,他是怎么说的?你给我重复一遍。”
张洪明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为了摘清自己。他一脱口就说出来了李涛的名字。
可是杨文斌抓住了,他说话的漏洞,紧接着追问道。
张洪明说道:“不是李涛说的,李涛他没说过,都没说过,谁也没说过!”
杨文斌又一拍桌子,“我这带记录的,刚才你说的话已经记录下来了,难道你现在还想反悔吗?
你是不是党员?”
:“是。”
?预备党员还是正式党员?“
:“正式党员!”
?“你知道作为一名党员,不向组织,说实话是什么错误吧?
你不说,但是别人说了,那么,证明你对组织不忠诚,对上级不忠诚,那么,你还想在部队继续发展吗?还想成长进步吗?”
杨文斌,开始吓唬他。
张洪明,明显承受不住心理压力。
?“特别是,你作为一个班长。一个值班班长,如果没有连队主官的同意,你敢,直接吹哨集合,组织打架吗?这是什么性质你知道吗?”
张洪明的眼里涌出了泪花。
他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他说:“这件事情,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不请示连主官,就直接带着大家出去打架呀。
这几天我承受的压力非常的大。我也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是我直接决定的,责任是非常重大的。
可是,在那天在我们打完了架,回到了连队之后,指导员给我们全连所有人员开了会,告诉我们,如果机关派人来问,就说是我们自发出去打架的。
看到指导员为了维护连队的利益,这么的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