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傅东南和莫开他们来了,叶天心神大振。隔了半个月还愿意来,便说明他们加入长安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意味着外事院和传功殿可以正式组建,好多工作也有了分担的人手,能够主导并更细致的进行,叶天如何不激动。他回屋里倒了杯茶漱口,又在角落水盆里洗了洗脸,然后一把牵过顾琉璃,说道:“走。”“等一下。”顾琉璃连忙将他拉住,指着他的衣服:“怎么皱巴巴的?”叶天一看还真是,笑道:“天亮才睡,就懒得脱了,想着反正在家里,随意些也没什么。”“快去换一身外衣,免得叫他们以为你不重视。”“好。”傅东南立了功,莫开他们那天晚上则是遭自己连番说教,如今两拨人一同来到,自己的确该表现得重视些才对。叶天回到卧室里,将外袍解下来随手丢在床上,打开衣橱,看着拿自己制作的衣架挂着的服装,一时竟不知选哪一件才能让傅东南和莫开他们感受到自己的诚意。他穿有小褂打底,顾琉璃倒没必要忌讳的,走了进来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准备穿这贴身衣物出去不成?”对啊!叶天眼前一亮,上前捧着顾琉璃的脸亲了一口,笑道:“琉璃,你太聪明了!”顾琉璃猝不及防被叶天占了便宜,心里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娇嗔道:“要死啦!”咦?没怎么生气嘛,不错不错。叶天哈哈大笑,坐到床边脱靴子。“你又干什么?”“你说我做出刚被你叫醒,得知他们到来的消息,连衣服靴子都顾不得穿,便跑出去迎接他们的样子,他们见了会怎么想?”这主意再好不过了!顾琉璃转瞬就明白过来,却恼他方才的行径,哼道:“偏你鬼点子多。”“快走,再拖延就不像了。”叶天将两只靴子都脱掉,牵着顾琉璃快步出门,问道:“你刚刚叫了我多久?”“就三五声,数息时间。”“那还好,没耽误。待会儿你再配合着解释一下,说我前回受伤未愈,这段日子又诸事缠身什么的,昨夜更是整理门人弟子的名册到天亮才睡。别让他们误会。”顾琉璃忽的站住,狐疑的问道:“你平日里可有拿这些手段蒙骗我?”“嗷……”叶天怪叫一声,双手合十道:“姐姐,你这么问,有我也说没有啊!行了,他们等着呢,我们赶紧的。”“回头再和你算账。”二人走至前厅,叶天甫一见傅东南和莫开十余人,便正身长揖道:“日夜期盼,终能与诸位再见。”傅东南和莫开他们哪敢接受,急忙站起来回礼,又难免为叶天这身装扮感到不解或愤恨。苏玲珑走到顾琉璃身边,压低声音的问道:“怎么回事?”顾琉璃握住苏玲珑的手,还在她手心捏了捏,同时把叶天交代的话只字不差的向傅东南和莫开他们复述一遍,并说道:“我也提醒了他,但他生怕要东南和远山派诸位久等,急匆匆的便过来了,却不知更怠慢了诸位。”还晓得自己加台词啊,不错!叶天把手伸到背后给顾琉璃点了个赞,又对傅东南和莫开等人诚恳致歉:“还望各位原谅我的失态。”苏玲珑这会儿彻底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没有顾琉璃这一番解释,在某些人眼里自然是怠慢了。可有了这套说辞,谁还会真以为叶天这模样是刻意怠慢自己?何况叶天的年纪相貌,实在让人无法把“老奸巨猾”之类的词汇和他联系在一起,也就不会想到他在耍技巧了。果然,傅东南和莫开等人俱是肃容再施一礼,连声说道:“不敢。”傅东南感慨道:“士为知己者死。掌门如此器重,东南自当倾我所有,为长安会的发展略尽绵薄。”莫开亦是由衷说道:“此前我对叶掌门未有了解,言行多有不当,如今委实惶恐内疚,还请叶掌门恕罪。”郭鹏更是直接说道:“有几名弟兄不愿离开故土,我等将远山派付托给他们,此行随东南上山,只望寄身长安会,又有何颜面受叶掌门这般大恩情!”想不到远山派没有注销的情况下,莫开和郭鹏这伙人还能作出这决定。叶天大喜,上前握住莫开和郭鹏的手臂:“诸位真愿意加入长安会?”“千真万确,绝无二心!”“好!好!好!”叶天说道:“玲珑,你将《十方雷霆刀诀》取来。”又向莫开说道:“《十方雷霆刀诀》出自朝廷提供的那批武学秘笈,是玲珑特意为你挑选的中乘刀法,非勇武之人无法驾驭,想必你一定会喜欢。”莫开动容道:“掌门,属下愧不敢受!”“什么叫愧不敢受?这是早说好的,莫要害我言而无信。还有传功殿首座长老一职,你也不得推脱,长安会正需要你的能力。”“掌门……”莫开鼻尖一酸,便要单膝跪地。叶天用力把他搀扶住,笑道:“长安会没什么好,就是大家年龄相当,如兄弟姐妹,私底下不兴分掌门长老这些。你也不要以什么属下自居,更别动不动便行大礼。”这话并非刻意做作。在前世那个时代,他生活中常见行大礼的,基本只有在祭祀先人或求神拜佛的时候。向活人跪拜这点,至少他所处的环境几乎看不到。所以叶天只要确定大家是忠于长安会和自己的,是值得信任和倚仗的,那形式上的繁文缛节就没必要看重了。毕竟那些东西虚得很,还不如厚道做人用心做事来得实际。“郭大哥……”“掌门,上下有别,以后还是直呼我姓名吧!”郭鹏很清楚自己比不得莫开,而且远山派也比不得长安会,自然不愿受这称呼。叶天会心一笑:“好。郭鹏,长安会目前六品以上者均有要任,我想让你当我长安会教习,你意下如何?”“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