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们要干嘛,还不快把我送去医院啊,我草尼玛麻痹,居然置我不顾,我要杀了你们这帮小崽子。”方正清痛得无法忍受,不禁破口大骂。
因为他看到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管他的死活,于是怒气填膺,公子哥的脾气大发。
“快,你们快把他抬上车,送去医院,要找最好的医生,他是方少,千万不能怠慢,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刀疤脸警官大惊失色,立即吩咐那两名医护人员过来,将方正清抬上救护车,并将方正清的身份重新申明,目的不让医生们怠慢了方正清。
他可是听说过方正清的火爆脾气,发起横来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主儿。
这时候若不顺着方正清,日后倒霉的就是自已。
于是那两个医护人员赶紧跑过来,重新将方正清抬上救护车。
司机急忙发动救护车,猛加了一把油,如疯了一般,嘶鸣着朝前面冲去,转眼不见车影。
“哼,你们两个人这几天最好不要外出,随时等候我们警方的传唤,以配合我们的调查。”刀疤脸警官指着王平平两母女,冷冷地说道,随后也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毕竟,经过一雀一鸦这么一闹,大家都明白真凶才是麻雀,而不是王平平两母女。
疑凶已确认,所以对于王平平母女俩,警察只需简单地录一下口供,并不让她们进警局,只是到了有需要的时候,就随时要传唤她们母女。
另一个警察将方正清的法拉利超跑开走,这可是方正清的爱车,当然要妥善保管,若有什么闪失,他们这些小警察们可赔不起的。
呆呆地瞧见警车呼啸着远去,王平平终于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仿佛没有一点儿力气,几乎要脱力一般。
倒是苗苗还算坚强,一把扶搂着母亲,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着少有的坚定神情。
两母女相互拥抱,在沉沉暮色中犹如一座凝固的雕像。
藏身树荫深处的林风见苗苗两人都安全了,也放下心来,与乌鸦一同在另外一方向,悄悄振翅离去。
他不可能再次在苗苗眼前露面了。
毕竟现在警方已将目光盯着她们母女俩,麻雀是不可能无端伤人的,这事肯定还有很多线索要挖的。
如果林风再次出现在苗苗面前,势必又将会添加她们的麻烦。
他虽然是麻雀的身体,脑中的思维仍是人类的思维,所思所想,都要考虑得很远才行。
在暮夜的掩护下,他与乌鸦强子一同朝自已租住的房子飞去。他要看看他父母在生前所租的房子里过得怎么样。
经过十几分钟的飞翔,林风他们来到一片平民住居区,在一间二层楼房前面停下。
林风以前是租住的二楼的一间房间。
这里是一片要拆迁的本市原居民住宅区,条件很不好,因此租金不贵。
林风做工程机械销售,业绩不是很好,赚钱不多,所以只能选择租住这种便宜的房子。
这也是被前准岳母王平平瞧不起他的地方之一。
林风要乌鸦强子在屋前树枝上等自已,自已则飞到二楼靠东边的一间房间。
站在护窗上面,透过窗户朝里面瞧去。
但见房间里面简简单单,仅一床一桌而已,并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头儿半躺在床上,单薄的身子上盖着一床薄毯子。
老人家一张脸如褐色的核桃壳,上面皱纹纵横交错,一双浑浊的眼睛时不时淌着泪水,也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本来有眼疾,两只粗糙而干枯的大手无力地搭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如同一个病重的人,显得十分的憔悴痛苦。
一名身材瘦小腰背佝偻的老妇则颤颤巍巍地端着一碗已放凉的泡面,一筷子一筷子夹着卷曲的泡面喂老头儿吃着,瞧着她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老脸上也布满了忧伤与痛心,虽然只是六旬年纪,却跟那些风烛残年的七八十岁老人家没有两样。
最里面的一张油漆斑驳的书桌上放着一些文稿材料,还有几件非常破旧的衣服胡乱地堆在桌上,而桌子正中间靠墙放着一只大镜框,里面正是林风的头像。
那还是他上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证上面的像片,阳光帅气,微微上扬的嘴角边噙着自信的微笑,整张脸仍未脱离那份青春少年人的稚嫩。
镜框前面搁着一只小米碗,里面插了三根半截的香,却是灭了。
林风在窗外瞧着这充满心酸的场景,不由悲从心生,放声大哭,热泪长流。
只可惜,他喉咙里只能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拼命地扑打着翅膀,哀声嚎叫,却无法让亲人知道是他的到来。
林母发现窗外护拦上面的小麻雀不停地叫着闹着,也不驱赶,只是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怜的小鸟啊,天快黑了,回去找你妈妈吧,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好吃的。这段时间,我们为了儿子林风的事情,已耗尽所有积蓄,但仍无着落。老天啊,你能否开开眼,能否让那些警察们,早日破案,还我儿子一个清清白白的结果啊。就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我们做老人的如何受得了啊。”
说着说着,她不禁放声大哭,声音极为悲切凄哀,令人听了也不禁要暗然泪下。
“他娘,你别哭,人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对于这已发生的惨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耐心等待。只要我们两人中还有一个人有口气,就要等下去。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等出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