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侄女怀疑的目光太明显,叫正串着肉串的玉克良想要忽略也不能够,努力证明自己厨艺的玉师长超常发挥了。也许是这纯天然、野生态的食材太正宗,不用多加烹制就能弄出不错的味道。尤其是二大爷的烤鹿肉、二娘的叫化鸡,简直就让人垂涎三尺啊有没有?
当然秦昭的珍菌吞飞龙,老妈剁馅儿炮制的狍子肉饺子也都鲜香不已。
总之玉娇三日回门这顿烧烤+饺子+汤品是美味无比,让玉家人回味了好些年。常叹息时过境迁,再好的东西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
本就是为了参加玉娇的婚礼特意请假,能成行都是费了好大的周折。多呆啥的,自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能撑到参加完玉娇的回门,都是他们父子几个极力争取的结果了。这不,头一天参加完玉娇和秦昭的回门,第二天一家子就得坐火车到省城之后转军直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了。
他们父子几个打猎所获除了一大家子烧烤一回之后,剩下的都被玉娇和秦昭两个做成了各种口味的肉罐头、肉干、肉脯等等。他们的野菜厂出品的干野菜、腌制野菜、风味野菜之类的也给带了好多。连之前他们采的那些个都柿、山茄子之类,也都被晒成了果干成了行李之一。
侄女/妹妹的一片心意,就是再沉重再繁多他们父子几个也都得欢欢喜喜的拿着。不然不用旁人,老妈/奶奶就得怒火中烧地冲着他们爷几个挥擀面杖,好好骂他们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可。
说好的重男轻女,结果却自己护着不算还发动全家一起偏宠娇儿那个小妮子啥的。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轻,玉谦表示自己也很乐意成为被轻的那一个来着!
当然,妹子贴心,外甥女和小外甥也很招人疼,玉谦就是吐槽也不耽误他对她们娘仨的各种巴心巴肺就是。
尤其是,给力的妹夫在昨晚上找他们哥俩那顿名为饯行喝酒聊天,实则又不动声色地给他们提了好些个武器方面的精妙理论与设想却半点不肯居功后。玉谦觉得,自家妹子在他和二哥心里的重要程度怕是这辈子都得排在第一,妻子儿女都不一定赶得上了。
无他,受了帮助太多,涌泉也报答不了。
只好做二十四孝还加倍的好哥哥,随时准备为好妹子赴汤蹈火喽!
至于为啥立功的妹夫,得到感谢的却永远是妹子?
废话,要没有妹子这座关键性的桥梁,他们和秦昭彼此谁认得谁呢!
人家秦昭可是明说了,啥也不图惜,就指望着他们父子兄猛进在各自的领域里独领风骚,成为他们小两口坚不可摧的乘凉大树、避风港呢。因为兴安这个小厂子、小林地早晚有一天会成为闻名全国的兴安集团。只有他们这大树、靠山够坚挺、强悍,才能保证没谁敢对他们夫妻俩辛辛苦苦栽出来的果林被旁人给伸了爪子。
对秦昭的大言不惭,玉谦表示嗤之以鼻。但成为妹子的靠山与大树啥的,那是他从小就有的愿望之一,从来没有改变过,也不计划着改变!
“奶奶,娇儿,火车都开走了,咱也回吧!二大爷他们一家子肯定一路顺利,到地方就能给咱打电话的。咱不用担心,也不用惦记,更不用感伤啊。左右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实在想大劲儿了咱还可以坐火车、坐飞机地过去探望他们呢不是?”看着一老一小两双红彤彤的眼睛和那满满离愁别殇的低迷情绪,秦昭第一千零一次后悔自己咋那欠儿登?好死不死地,非得问一嘴有没有要跟着送站去的干啥。
有数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浩浩荡荡地送到火车站,还能不走了是咋?
早知道媳妇能哭得跟红眼睛兔子似的,他说啥也不会显那个欠儿。
当然后悔啥的并没有个卵用,当务之急是把人给劝回去。
好在老太太虽然知道这一别也许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见不到二儿子一家,难免有些个伤心不舍。但毕竟是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老烈军属,自我控制能力也是杠杠的。这不秦昭刚一说完,老太太就掏手绢擦了擦眼角,点头道:“我大孙女婿说得对,也不是再也见不着了呢,用不着这么哭哭啼啼的丢咱革命军属的脸。擦擦眼泪咱回家,别让你爸妈他们惦记!”
好吧,玉娇闻言也脸色通红地擦了擦眼泪。只是离别感伤了下,结果被奶奶和二娘给带的泪落如雨啥的,她这也尴尬着好么?
还是赶紧的回去吧,出来这老大的功夫,也不知道俩小家伙醒没醒,闹没闹呢!
把闺女儿子给扔下了三个多小时,玉娇这心里很有些没底。可眼瞅着就到七月了,秦昭得去京城参加期末考试。这几个厂子、林地的活计就得都交到她这个一把手身上了。不能带着俩娃娃去上班的她,只能狠心教会他们适应。
一路忐忑地往家赶,以为迎接自己的不是魔音穿脑的哭号也得是委屈哒哒的一对小人儿。
结果到家之后才发现:闺女儿子都乐呵呵地被姥姥、姥爷喂着肉末蛋羹。看到她这个当妈的进来既没有欢呼也没有委屈,只随意露了个小小的笑容之后,就双双把注意力重又转回到姥姥/姥爷……手里的勺子上。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装蛋羹的小碗,嘴里啊啊啊地喊着,好像在催促一般。
见姥姥/姥爷的注意力转移回来,重又给她们挖了一小勺的蛋羹之后,忙张开小嘴儿等着。就好像,那嗷嗷待哺的乳燕一般,乖巧可爱的不行,也让玉娇错愕的不行。
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