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子“砰!”一下摔碎到了地上,里面洒落出了许多黑色的液体,看起来装的并不像是油水。
小毛孩摔得好像并不严重,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急忙拾起地上摔破的酒坛,同时回头望向地上的何维,道:“哎呀,大哥哥真不好意思啊,溅得你浑身到处都是。”
何维的头部已经摔破了皮,头发里缓缓流淌下一串串鲜血,身不由己地捂着脑门心,怒道:“你干什么呀,跑得那么快,急着回家投胎呢?”
小毛孩低着头,手里捧着坛子,低头道他身前,客客气气地道:“对不起呀,这地面实在是太滑了,站都快站不稳了。”
“你手里那是什么?能给我看一看吗?”何维盯着他手里的酒坛,突然感觉到非常好奇。
“这是黑公鸡的血,它是黑色的,有时候会发光,喝下以后人就马上会死。”
“那你拿着它要去干什么?这么急匆匆的有心事吗?”何维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一直走到了屋内,四周张望着扭头道:“这里有止血的布吗?绷带也可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虽然你是个小娃娃,可总的有个姓名吧?”何维走到屋子里,到处翻来翻去,嘴里还一直对他叨咕着。
“我没有名字,无名无姓,不过他们都叫我孽种,你也可以这么叫。”小毛孩紧跟了上去,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布袋,递给何维,微笑道:“这里没有绷带,只有这种布条,你看看能止血吗?”
“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叫什么名字?”何维的反应突然一下变得很大,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我叫孽种。”小毛孩的声音更大了。
“天呐,谁给你取的名字呀,那人一定很坏吧。”何维将他手里的布条夺了过来,包扎在了自己的头顶,布袋很快就被染红了,不过头顶上的血终于算是止住了。
“我也不知道,但所有人都这么叫我,我也喜欢这个名字。”小毛孩道。
“哎,这名字不好听,换一个吧,比如叫你小狗,小猫,都比孽种要好听一百多倍啊。”
小毛孩摇了摇头,叹道:“哎,我已经习惯了,叫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是一个苦命的小孩,花园里的一颗杂草。”
“哎,不要这么想嘛,其实我的命比的你的更苦,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却仍然还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恐惧的世界当中。”
就在他们俩人对话的时候,之前那瘦高男子又一次焦急的闯进了屋内,并且慌道:“不好了,不好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就上路了。”
“上路?去哪?”何维转身看向男子道。
“哎,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把道袍给穿上,和那孽种一块上路,有一个非常棘手的任务需要你去完成。”瘦高男子焦急道。
“什么任务,就不能现在说说嘛?”何维摸了摸头上的伤口,感觉到还有些疼痛,又对他道:“今天怕是去不了了,我头疼得厉害,不如明天吧,缓缓怎么样?”
“实在是缓不了了,我也想呀,这次任务关系到咱公司的生死存亡,如果失败了,那我们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的小毛孩突然笑道:“哈,你就别问了吧,每次的任务他都没有跟我们说过,几乎都是见机行事,有我在没事的啦。”
“没错,这一次你们俩去就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去问问他。”瘦高男子拿出一个附身符,交给了何维,又道:“这个东西我必须要交给你了,而且里务必要时时刻刻都戴在身上,就算洗澡也不能摘下来,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何维还没反应过来,瘦高男子又紧接着说:“好了,没时间了,赶紧去吧,现在就出发,有什么事情回来在问。”
何维虽然脸上有些不开心,但还是答应了,并没有去过问太多,只知道男子的话必然是错不了的,在说了他之前也救过自己的性命,就当是为了报恩也好,总之不能在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好,我们这就去。”何维转身看向小毛孩,回道:“我们走吧,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等等。”小毛孩将手里的酒坛放到了地上,同时道:“这黑公鸡的血必须要带上,不然咱们就都遭殃了。”
“黑公鸡的血?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呀?怎么看起来着么恶心,就像臭水沟里的脏水一样。”
小毛孩执意要把黑公鸡的血给带身上,并且要在等待一会,一旁二人听后均纷纷点头表示答应。
瘦高男子临走之前还丢了一叠冥币在桌子上,并且道:“这些钱你们拿着,路上会有用的,它能帮你们完成一些无法办到的事情。”
二人立即点头,不久后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直来到了大厅,这时候他们二人才发现,大厅里到处都是血淋漓的尸体,一个个身穿着黄色道袍,躺在了地上。
而门口的两颗石柱上,还侧立着一个高壮的躯干,面目几乎已经被血迹给遮盖了,七巧里还钻进了不小细小的虫子。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都死了,而且一个个死相都好奇怪。”何维见大厅里到处都是道士的尸体,而昨天他们每一个都生龙活虎的,转眼之间便成了冢中枯骨。
“呀,不好了。”小毛孩大叫了一声,立刻跑到了其中一个尸体的身旁,搜了搜他的口袋,找出了一颗护身符,紧接着又说:“这下可糟糕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