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竟想伤我?!”
李盛怀抬起右脚,一脚将那蛇头远远踢飞,便在这时,院内四面八方陆陆续续亮起了灯,一个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黑夜里,张宗越那明黄色的道袍最是显眼,迈着八字步,慢吞吞的走到阶下,笑道:“早闻蜀中李氏有剑咒之术,巧夺天地造化,可伤人于无形无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盛怀抱臂不语,眼锋若刀,划过众人。
玄明和尚站在廊上,灰色僧袍嵌在隐影里,那一对白眉分外突出,与李盛怀对视的一刹那,老和尚抬手合了下什。
“畜牲无眼,剑咒无情!”红肚兜小屁孩拍着手窜到李盛怀身前,踢了踢犹在颤动的断蛇,瞅着黑暗中,桀桀怪笑。
五花婆婆阴沉着脸走出来,鸡爪般的手掌一扬,从袖中飞出一道红光,扑向地上的蛇尸,是一只巴掌大的毒蝎子,扑在蛇尸上乱嚼。这老妪等它将两截残蛇嚼光了,才慢条斯理的把蝎子一收,冷声道:“畜牲本就无眼,死了也活该。倒是威名赫赫的李老大现在却举棋不定,莫非也瞎了眼?”
听得这话,李盛怀却不怒,只是淡淡的抬起手抱了下拳:
“此番能与诸位共举,李某不胜荣幸,但此事关乎重大,诸位既已推李某为首,理当与李某同进共退才是!况且,若真是那一位死而复生,他的名头与作派,想必诸位比李某更为清楚!为免惹人生疑,诸位还是再忍两日为好!白道友与徐道友呢,怎么不在?”
“鬼才知道,哈哈哈……”红肚兜怪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