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里的大脑袋被任堂会摇晃地一阵阵迷糊,他的功夫虽然在武林中排在三流,可对付一个任堂会就跟玩似的了。可是,他理亏啊,还有一点就是任家富可敌国啊,确实有些惹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这怨他的四个虎儿子,钱万里本身岁数大了,平时就在丫角山安养,他把日常诸事都交给这几个儿子处理。可是,这几个儿子却不省心啊,捅了娄子又担不起。
钱万里看几个儿子默默不语,甚至看到自己老子如此狼狈竟然窃笑,钱万里当时来怒气潮涌,他喊道:“你们几个王八崽子,你们惹的事你们来摆平,老子不管了,王八崽子……”
这骂得也太狠了吧?
王金童在一旁劝道:“好了,别生气了,你看看你血流地跟水管子似地,再不包扎就血就流没了……“
钱万里脑袋被任堂会拔拉的一阵阵迷糊,他忙道:”是啊是啊。“然后又对王金童投射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道:”谢谢少主替咱老钱讲话。“
王金童理都没理钱万里,只是对任堂会接着说道:”不如等包扎完了,再接着骂。”
钱万里喷血!
任堂会听王金童这么一说突然松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大叫:“哎哟,真的很痛!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说完就要倒下去了,王金童赶忙扶住。
真是后知后觉地人啊。
李掌柜早就吩咐伙计准备休息的屋子和药具,他在前面引路,任堂会被王金童扶着,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钱万里道:“老钱你记住,你得罪老子了,别看你有河东总辖大寨主撑腰,老子随便花点银子就可以招兵买马,把你这个山头给占了,老子一高兴,把你们河东五十寨都能给占了。”
“那个,有点过份啊”王金童道:“你跟他们治什么气啊,主要是你这身打扮跟个二傻子似的,谁能看得出来你的身份?还有,你那天抢劫是咋回事啊?”
任堂会刚要回答,突然慕容龙城斜刺里蹿了过来,一把把王金童拔位开,扶住任堂会,他道:“任兄,你可记得我?我是慕容龙城啊?”
任堂会惊奇地看着他,道:“啥?”
慕容龙城在知道他是任家少东家后就想巴结一下他,因为任家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是却于官府于绿林,都吃得开,为什么?还不是实力雄厚。
特别是他刚刚对钱万里说完那些话,让慕容龙城灵光一现啊,如果和任堂会结交上,那么以后招兵买马复我鲜卑皇族指日可待,哇哈哈哈哈。
慕容龙城道:“任兄,你怎么不认得我了呢?你们云南昭通的任家庄紧邻着马家庄对吧?”
任堂会点了点头。
慕容龙城道:“马家庄的员外马道同在大江南北贩马对吧?你父亲任道平也贩马,所以两人结成异姓兄弟,按道理你应该叫他一声表叔对吧?”
任堂会点点头。
慕容龙城道:“马道同三老婆的四妹妹嫁到了姑苏城东三十里参合庄你知道吧?”
任堂会眉头拧了个疙瘩,想了想摇了摇头。
慕容龙城道:“那参合庄就是我居住的地方,我一个仆人的表妹,嫁给了马道同三老婆妹妹的婆家的叔伯侄子,所以论起来,咱俩是亲戚啊。我看你岁数比我大些,你就是我神交已久如今终于见面的大表哥啊。”
任堂会一脸懵逼,缓了一下,道:“你到底要干啥?”
王金童却出现在任堂会的另一边,他抢着回答道:“这还不明白啊?——他找不着参合庄了,想让你送他回家。”
慕容龙城:“……”
不错啊,跟哥呆了几天,这嘴皮子功夫可是进步不少啊。
王金童接着道:“任堂会,其实也不能怪钱万里他们,你看你这个样子,谁能认出你来啊,对了你咋弄成这样呢?”
钱万里父子齐声道:“对嘛,走走,进屋说。”
众人众星捧月把任堂会让到屋内,慕容龙城被挤得远远地,他站在院中,冷风猎猎作响,慕容龙城倍感凄凉啊。
其实任堂会受得只是皮外伤而已,看着吓人,一点也没伤到筋骨,小伙计在给了上药,而他却吃着新端上来一大碗热气腾腾地莜面,一大盘黍子米做的油糕,一大碗冰凉的荞面作的碗托,这些都是偏县的特色。
钱家父子这给任堂会惹急眼了,真怕任堂会给他们灭了,一个劲地偷偷让王金童帮着说好话,王金童也木有办法,谁让自己是少主呢?
王金童猛劲给夹菜啊,他道:“你有病,多吃点,好得快。”
任堂会看了他一眼夹菜的手,道:“你才有病呢。”
王金童拍案而起,他道:“你有药啊?”
任堂会也腾地站起他道:“别说,我还真有,你不就是中了毒吗,这毒气只在手部,我有个宝贝能治一切毒症,来,我给你看看。”
任堂会说着就要解裤子,屋里所有的人都懵了。
王金童赶紧拦住他道:“哥也知道童子尿去火,如果有可能治毒,哥也是童子啊。真的不用你的。”
任堂会一拔拉王金童,却从内裤里掏出个通体红如火的珠子,那珠子比鹌鹑蛋大些比鸡蛋小些,任堂会举着它对王金童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凤凰胆!!!”
这话是刚刚走进屋内的慕容龙城喊了出来的。他眼睛都亮了,一步蹿到任堂会面前,就要上去抢啊,任堂会赶忙攥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龙城却没注意任堂会这个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