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达材是郁泳姣的铁杆粉丝和追求者之一,之前他之所以会那么努力挤兑乔平原,也是想为自己女神出口气。
郁泳姣的心也很沉。
不过她还不算太着急。
有人会到大杨村来掏东西,本就在她的意料范围之内。
唯一让她意外的,不过是自己刚好撞见了这幅画面而已。
当务之急,是要先确认自己看中的那件东西,到底还在不在。
郁泳姣沉声道:“什么抢不抢的,我们之前和杨二叔的约定,只说了来看东西,又没说一定要买。如今杨二叔就算是找了别人看东西,那也是应该的。”
江达材心里一急,还要说什么,却被郁泳姣摆摆手拦了下来。
人家都已经站在这里了,他们就算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跟在后面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都还是学生,虽然在鉴定一道上各有所长,但是来乡下看东西,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如今又见有外人在,其中几人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里也打起了鼓,有想回头的打算了。
郁泳姣回头一看,一下子就猜到了不少人心中的想法。
而杨二叔正在和那两人争执着什么,像是在讨价还价,根本就没看到他们。院子里站着的人倒是多看了他们几眼,却也没打算搭理这一伙明显就是愣头青的家伙。
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
郁泳姣当机立断,直接走进了院子。
其他同来的年轻人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却也不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赶紧跟了上去。
“杨二叔,原来您在家啊?”郁泳姣笑靥如花,热络的和堂屋中央的杨二叔打着招呼,“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郁啊!上次我跟同学来过,我还跟您约过时间看东西呢!”
面对这样一个美女,不管是谁,都很难拉得下脸来。
那杨二叔之前是真没听到郁泳姣叫门的声音,如今一见郁泳姣笑得那么甜,心里早就酥了,也不为被打断的生意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原来是小郁啊,我当然记得你了!只是你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我还以为你把那事儿给忘记了呢!”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旁边两人一眼。
郁泳姣心里明白过来。
看来这杨二叔应该是约了不少人来看东西,只是他们双方是头一次有人正面撞上而已。
郁泳姣也不着急,笑着问道:“约好了的事情,我怎么会忘呢?其实我早就想来了,这不是这段时间忙,给耽误了嘛!对了杨二叔,这两位是……”
杨二叔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赶紧为几人做着介绍:“这位是薛启薛老板,旁边那位是他带来的师傅,郭庆坤郭师傅。”
他也向二人介绍了郁泳姣。
薛启是个大胖子,白白胖胖的大脸上满面富态。从他的相貌来看,他本该是个和气人。可惜他那一双小眼睛总是半眯着,看人时眉角还往上翘,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让女生见了就得倒退三步。
郭庆坤看起来倒像是个文化人,偏偏他看人时一双眼睛总是往下睇,一副高高在上谁都瞧不起的模样,显然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这两人搭配在一起,也真是绝了。
郁泳姣主动和两人打招呼。
原本薛启和郭庆坤是看不上郁泳姣这一帮看起来就学生气还很重的年轻人的,不过架不住出面打交道的郁泳姣是个大美女,而偏偏薛启还就吃这一套。
“郁小姐看起来很年轻啊,也是做古玩这一行的?”薛启笑眯眯的道,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郁泳姣,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一样。
郁泳姣强忍着心里的恶心看着薛启脸上那因为笑容而皱在一起的横肉,笑道:“不敢这么说,只是刚好学的这一行而已。”
薛启恍然大悟般道:“原来郁小姐也是鉴定师?”
若是自己一个人在场的话,郁泳姣也就“矜持”的承认了。不过今天她身后跟了那么多同学,她哪里还好意思称自己是什么鉴定师。
“不敢当,我顶多也就算个学徒。”郁泳姣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薛老板今天也是来收东西的?”
薛启还没有说话,杨二叔已经一拍大腿道:“没错啊!薛老板今天就是来看东西的!小郁你看,薛老板看中的就是我这张祖传的红木桌!”
要不是郁泳姣横插一脚,他们连价钱都快谈好了!
红木桌?!
郁泳姣心中陡然一惊。
她上次来的时候,可没见过什么红木桌啊!
不过好在不是自己看中的那个东西。
郁泳姣心里一上一下的,视线却早已随着杨二叔手指所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里竟然还真摆着一张红木桌!
所谓红木,指的其实并不是一种固定的木材,而是对红色优质硬木的统称。花梨木、酸枝木、紫檀木、鸡翅木等,都在红木的范畴之内。
而杨二叔家里的这张红木桌,其用材虽然不是红木中的极品紫檀木,却是价值丝毫不比紫檀要差的黄花梨!
要知道,黄花梨在古时就已经十分珍贵,是我国特有的珍稀树种。
黄花梨的木材很有光泽,纹理斜而交错,结构细而均匀。它不但耐腐,而且硬度和强度都很高,是用来做家具的极品木材之一。
在我国,成熟的黄花梨树木早已被砍伐干净,如今剩下的都是些新树种,孱弱得根本没办法用来制作任何家具,更是国家明令禁止砍伐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