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采汀淡淡笑笑,又启发他道;“三营长,民族的大义,令师的厚望,你岂能辜负?你不过是受殷昆个人的恩惠,但是现在干的却是背叛国家的汉奸勾当,熟轻熟重,你应该明白?还是下定决心,投诚我们新四军才是你的出路,也不辜负令师的期望,清源寺的弟子,你的很多师兄们都是抗击侵略者的英雄们,你不能够玷污清源寺的名誉?”
甄令山端起酒杯来,咬咬牙齿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谁叫我受人恩惠,无以还报呢?看在家师的情份上,还当我甄某人是朋友,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咱们就只喝酒,甄某人说过的话也一定遵守诺言。”
面对甄令山的倔强,陆采汀无可奈何,他也知道这些江湖人目光短线,心胸狭隘,只知道注重个人的感情恩怨,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很难让他转过弯来,只有慢慢等待机会,日后再图说服他,他望一眼宁臣龙。
宁臣龙会意,端起酒杯来对甄令山道;“既然三营长主意已定,咱们江湖人也爽快,就不提这件事情,今天只当交结三营长这个朋友,来!咱们喝酒。”
几个人果然不再谈及劝甄令山改投新四军的事情,只是一杯一杯地喝酒,说些江湖趣事和轶闻,甄令山本来不善于言谈,但是在陆采汀,宁臣龙俩个人侃侃而谈的感染下,也与他们谈得投机,酒也喝得畅快。
陆采汀,宁臣龙与陆小虎三个人返回山里营地后,就动员部队和村里的男女老幼把家里的粮食,牲畜和所有的物资向后山上转移掩藏,坚壁清野,不给入侵的敌人留下一粒粮食。
次日清晨,陆采汀,林枝凤二位纵队的政委,大队长领导带领着各自的警卫员和特战队的蒙翼,辛阳,常玉玲,谷涛,柳翩翩,秦四锤,童闯,祁连虎,文氏兄弟,古家兄弟等十多个人,抬着一只大肥猪,四坛酒就上邻近的虎啸峰上去拜访虎啸峰山寨。
众人从将军岙后山出发,沿山岭直上野鹿坻,登山凭高眺望,白云悠悠,群山众峰一揽眼底,众人真有乘风归去,直入九霄云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曹十妹,柳翩翩,刘十二,陆小虎,阿浑几个小青年男女更是手舞脚蹈,笑声不断。
才到野鹿坻山岭顶上,峭壁树林丛里就钻出来几个土匪,端着枪对准众人,陆采汀向土匪士兵说明来意,土匪士兵看了看众人整洁的新四军军装,再看看他们抬着的肥猪和酒坛,相信他们是来拜访山寨的,于是由一个土匪兵带路领着众人继续上山,另有一个土匪兵马上跑上山去通报山寨。
按土匪惯例,一般拜访山寨上山的人都要用布条蒙上眼睛,但是这些土匪士兵观看来人个个生猛壮昂,特别是特战队的人,钢盔,黑围巾,皮手套,斜跨冲锋枪,而且人家还带得有厚礼,所以他们也没有提出这个要求。
众人继续登山,跨过野鹿坻,翻越鹰愁岩,攀登上主峰虎啸峰,这虎啸峰与豹雷涧又截然不同,它没有豹雷涧迂回纵深,犬齿互衔,沟壑纵横密布,错踪复杂之险恶,却是巨岩突兀,峭崖崔嵬,古柏参天之天然雄浑巍峨的另一番雄峻之险,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来形容它一点不夸张。
众人到达虎啸峰山顶山寨前,山寨里面已经接到通报,寨门敞开,通往寨里面聚义厅的道路两边同样排例着两排土匪士兵,人人怀抱大刀和长枪,威风精神。
俩个土匪头目迎上前来,一个体态粗豪,一双眼睛有若鹰鹫一般闪亮犀利,一个细腰长臂,宽肩扎膀,模样有几分儒雅,银灰色对襟衣,白色里套,这二人一个是关外北满豪雄‘海东青’卫褚,一个是巘蒙绿林英杰‘小马超’温沁平,温沁平扬手示意客人们进寨。
林枝凤,陆采汀众人走进大寨里面,特战队的人把抬着的肥猪和酒坛卸下来放在寨里空地上。
温沁平再对来的客人们抱拳问道;“来的哪路朋友,报上名号来!”他看见对方来人都是身穿的新四军军装,他也见识过新四军的人,所以就没有用江湖绿林道上切口语,只是用一般口语相问。
陆采汀抱拳还礼回答道;“新四军巘蒙山抗日独立纵队前来拜望贵山寨!”
温沁平再次扬手,山寨侧边有人擂起大鼓,鼓声‘咚咚’,震动山寨,也震得人心跳,排例在聚义厅通道上的土匪士兵们听见鼓声响起,齐齐发一声吼喊,把手中大刀,长枪交叉横架在空中,组成刀枪林阵,这是土匪的示威仪式。
温沁平再对陆采汀等人做一个请的手势,陆采汀昂然从横架的刀枪林阵里面从容走进去,林枝凤也跟随着陆采汀走进刀枪林阵。
另一个土匪头目卫褚也对其他的特战队人做一个请进去的手势,陆小虎立刻叫所有的特战队员和曹十妹,刘十二等人抬起肥猪和酒坛一起走进刀枪林阵。
温沁平带着陆采汀,林枝凤穿过刀枪林阵走进聚义大厅,聚义大厅里面宽敞纵深,同样是依山壁岩洞凿扩建成,左边有一张能够同时容纳三十多人座位的长条桌,里面左右有几张铺着花斑豹皮的座椅,右边的座椅上坐着一位全身穿红色衣襟的年青姑娘,张大着眼睛,警惕地注视着来人,眼光里面流露出几分好奇的神情。
大厅尽头,三层台阶的平台上,另外是三把铺着扁担花条纹的金黄虎皮座椅,呈品字形排列,坐着虎啸峰的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