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车队继续行驶,进潆浠县城北门,直抵宪兵队司令部,在宪兵队司令部大门前停下来,宪兵队侦缉队队长殷翱带领人迎接住南京来的视察小组,一面忙派人报告给野岛大佐。
视察小组的特务头子忙向殷翱说明他们在北门外面遭遇到伏击,轿车里面的伤员急需治疗,殷翱马上派人把装伤员的轿车开到医院去。
一会儿,宪兵队司令野岛大佐带着冈村中佐在大门前面隆重地迎接南京来的视察小组人员,并把他们安置在二楼接待室里面。
汪立宪把这次受汪主席委托,来潆浠县的意图给野岛详细说明,也把沿途他们几次遭遇到伏击的情况说明,幸亏有日本军部特高课派给他们担任保卫的魏尘图几个人,否则只凭国安局那些人,他们是不能够顺利到达潆浠县的。
汪立宪是南京伪政府主席汪精卫的机要秘书长,很受日本军部重视,野岛自然不敢待慢,赶紧对汪立宪沿途遭遇到的惊险表示慰藉,也对魏尘图几个人点头以示尊敬。
交谈一阵后,野岛又让人安排他们在二楼的客房里面休息,
晚上,东亚大酒楼里面灯火辉煌,人流拥挤,野岛亲自操办,为南京来的视察小组举行接风酒宴会,潆浠县的各路官员,商会的巨贾豪绅都赶来捧场,日本驻屯军守备队和横滨旅团也都派了人来参加。
野岛呈欢迎词后,汪立宪也代表南京政府作了一番洋洋洒洒的日中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王道乐土的讲话,各界人士都热情地鼓掌欢迎,酒宴在隆重的气氛中进行。
酒宴席桌前面有一桌单独的席桌,满桌的酒菜,却只坐了俩位客人,一位年青的日军女军官和一位年青的日本浪人,显得很另类。
人们的眼光不禁往这一单独的席桌上打量,年青的浪人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很年青,有几分英气,但看上去也有些压抑,女军官则不同,她衣领上淡金色的领章和左胸脯上的军衔编织条码分明说明她是一位将军级别的人物,在潆浠县将军级别的人物就应该是日军最高的指挥官。
野岛来到这桌单独的桌酒席前,低头恭敬地对年青的女军官小声问道;“横滨将军,您既然来了,还是讲两句话吧?”
女军官焉然一笑,回答道;“野岛君,算了吧!你知道我不喜欢抛头露面的。”
“既然这样,那将军就慢慢喝酒,我一会儿带汪先生来敬您的酒。”野岛不敢勉强对方,也知道这位女将军性格内向,不善于应酬。
这位女将军就是横滨旅团的旅团长横滨芳子,日本陆军中屡建功勋,能够攻城掠地的唯一女将军,她很年青,脸盘饱满,细长的弯弯眉毛,目眸波光潋滟,肌肤凝雪,樱唇丹红,容仪清纯恬静,使人很难把她和烽火硝烟的征战联系在一起。
没过多久,野岛,冈村,殷翱等人簇拥着汪立宪端着酒杯来到横滨芳子的席桌前,野岛给汪立宪引荐横滨芳子,汪立宪早在南京就听说过这位横刀跃马的大和女将军,当下卑躬屈膝地给横滨芳子敬酒。
横滨芳子也站立起身来,端起酒杯高兴地与汪立宪同饮,随后,她又给汪立宪,野岛等人介绍身边站立起来的一位身穿海水湛蓝,白菊花和服,左臂吊着绷带的年青浪人道;“北满仓君,我帝国的优秀军人,曾经在上海淞沪战役,南京战役中立下显赫的功绩,即将上任潆浠县特高课课长。”
北满仓,二十多岁,身材瘦健,刀条窄脸,狭目斜长,目光幽深,神秘莫测,他端起酒杯很客气地与大家逐一共饮。
汪立宪敬完酒和其他的人都走了,野岛留了下来,他在酒席桌空置的座位上坐下来,拿起席桌上的空酒杯斟满酒,敬向横滨芳子道;“将军阁下,野岛满怀真诚的敬意敬您!”
横滨芳子也端起酒杯来,与野岛的酒杯碰了一下,浅浅地笑一下道;“多谢野岛君的美意。”
喝完酒后,野岛又拿起席桌上的酒壶替女将军和那位浪人北满仓,还有自己的酒杯斟满酒,再敬向北满仓道;“北满君,你是将军看重的人,野岛敬你!”
北满仓端起酒杯来与对方的酒杯相碰,也诚恳地回答道;“大佐阁下,我也敬你,你治理的巘蒙地区一片歌舞升平,你为帝国做出的许多努力,让人钦佩。”
俩个人喝完酒,都把空酒杯放在席桌上,野岛趁时又把三个人的空酒杯斟满。
横滨芳子看看野岛,悠悠开口道;“野岛君,军部即将在巘蒙地区召开高层军事会议,确定南下的军事策略,这里还有我军在江南的秘密军事蓄藏基地,所以这个偏僻的地方治安就显得尤为重要,你前段时间肃清了共党在潆浠县城的窝点,不难保证共党的死灰复燃能力是相当强的,还有国民党的军统,中统特工人员很快就会渗透进来,为了确保巘蒙地区的治安稳定,我也是趁北满君在苏州疗伤的机会,把他从军部强行留了下来,和你一道强化巘蒙地区的治安管理,在潆浠县城也建立特高课情报网络,希望你与北满君能够相互携手,共同治理好巘蒙地区的治安,把巘蒙地区巩固成稳定的大后方,一切都拜托给你。”
野岛点头道;“将军阁下放心,我一定遵照您的吩咐,尽快把特高课的办公大楼,通信设备,车辆等都配置好,等待北满君上任。”
北满仓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