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宪兵司令部外面响起汽车的喇叭声音,站岗的卫兵抬起拦车杆给进来的车放行,三辆架着轻机枪的摩托车,两辆越野吉普车,两辆载着士兵,前面驾驶室顶上同样架着轻机枪的军用大卡车驶进宪兵队主大楼前的空坝里,整个车队停止,横滨芳子从前面一辆越野吉普车里探出头来对野岛和北仓冈招呼道;“快上车!”
野岛和北仓冈二人赶紧上前迈步跨进横滨芳子的越野吉普车,车队径直又调过头驶出宪兵队,这是横滨芳子旅团长的直属卫队,都是些骁勇精悍的军官和士兵。
车队一路疾驶,出潆浠县城东门,踏上到苏州的路途,一路横滨芳子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北仓冈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将军阁下,斋腾将军在咱们潆浠县这几天很愉快欢喜,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噩耗传来,如晴空霹雳,属下们都痛惜不已。”
横滨芳子长长吁一口气,悠悠地道;“唉,这就是支那人常说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将军一生为帝国的兴盛繁荣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看他的身体状况应该是非常不错的,怎么会突发心脏病衰竭,令人非常意外呀?将军的一生是辉煌的一生,是咱们陆军军界里面的楷模丰碑,帝国正在用人之际,他不应该舍弃我们而去,义父得之这一噩耗不知悲痛得如何伤心?好了,现在不说什么,等到了苏州陆军医院,得到那些军医权威的结论再说吧。”
这后,横滨芳子果然不再说话,一路沉默,横滨旅团直属卫队的车队星夜兼程,跋山涉水,一路疾驶,直到天将破晓的时分,车队终于到达苏州城里,来不及用早餐,横滨芳子命令车队直到苏州城日本陆军总医院。
车队到达苏州日本陆军总医院,苏州日军驻防司令官中将小林师团长和那些高官们都呆在医院里面,他们与横滨芳子通过电话,所以都在医院里面等待她,发生这样不幸的事件,他们身为到潆浠县的同行者,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也知道斋腾与横滨芳子的关系,所以战战兢兢地接待横滨芳子。
横滨芳子带着野岛,北仓冈只与那些高官们简单地客套几句就直接走进医院院长办公室里,特别是南京随同斋腾将军来的那些参谋们都惊恐万状,眼巴巴地等候在办公室外面。
院长和几位主治医生在院长办公室里接待横滨芳子等人,院长亲自详细地介绍了斋腾死亡的病因,结论是饮酒兴奋过度,引发心脏加速惊悸衰竭,又未能在第一时间到达医院进行抢救,他们剖解了尸体,抽样化验了血液,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因素,所以断定是死者突然大量饮酒兴奋而引发心脏惊悸衰竭,错过抢救时间而死亡,只是死者身上后脑肩颈部位有三个很细小的针眼,不知是怎么造成的,问过死者的副官,副官也不知道为三针眼是怎么来的,副官介绍,死者生前一直精力旺盛,也没有看过医生和吃过什么药,也是从不过度饮酒。
办公室里出现一片沉静,横滨芳子盯着死亡诊断书看了很久,才开口道;“这么说来将军的死亡是突然大量饮酒过度,兴奋激动而引发心脏惊悸衰竭,加上又未能及时抢救,才使将军殊荣殉国的?没有其它间接性的人为暗害,诸如投放什么毒药,兴奋剂这类的药物诱发死者心脏病的?”
院长很自信地肯定道;“将军阁下,请相信在座的都是帝国最优秀的医生,我大日本的医疗水平也是世界一流的,我与几位医生都反复检查,会诊而得出的这个结果,只有我们的山本教授医生持有不同的看法。”说罢,用手指指一位上了些年龄,蓄有胡须的医生。
横滨芳子,野岛,北仓冈和苏州,杭州的司令官都一齐看着上了些年龄,蓄有胡须的山本教授医生,横滨芳子客气地道;“山本教授,说说你的看法吧!”
叫山本的教授医生轻轻咳嗽一声,发言道;“我从事医疗事业已经几十年,而且特别是针对中国的银针中医,应该很有研究,我知道中国的芪黄医术高深莫测,银针的功效更是独特而神奇,死者脑后肩颈部位的针眼令人无法解释,凭我对中国银针和中医的了解,这看似很简单的针眼,其实不简单,它是扎在人身体脑后肩背的俞中穴位上,这个穴位是属于手太阳经络脉络的,也就是说,暗害者可以通过银针扎在这个穴位上,让银针上的药物渗透进穴位上手太阳经络脉络里,再通过血液的流动慢慢接近心脏,一旦接近心脏,药物就会刺激心脏而惊悸兴奋,加速脉搏狂跳而达到心脏瞬间衰竭,这个时候如果不及时治疗,人就会自窒死亡,所以我建议必需对死者生前的二十四小时内跟什么人接触过,做过些什么进行展开完全调查。”
横滨芳子皱皱眉头,思索一会儿问道;“还有一个问题,这银针扎在人的生体上,人是会有感觉的,斋腾将军不会没有任何反应?再者银针上涂有药物,你们不是做过多种化验,也没有什么结果吗?山本教授能否再详细解释一下?”
山本教授再解释道;“据我所知,中国的草本中药博大缭乱,品种繁多,特别是南疆地域盛产各种毒药和使人昏睡,兴奋的草本药物,这种药物只微带些毒素,但却能够达到使人兴奋激动到瞬间心脏骤然衰竭,还有中国的银针是世界上最神奇的针刺,它刺进人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