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凤点头同意道;“参谋长说得完全正确,也好,明天你们就先带人去铁甲岭观察鬼子的集中营,摸摸情况再说。”
上官孤梅又对陆采汀道;“大队长,”她喊一声,不好意思地转头对赵四海歉意道;“不好意思,刚回到山里,就听同志们说,赵大队长自愿辞去了大队长职务,已经做副大队长了。”
赵四海大度地笑笑,不以为然地道;“上官姑娘,咱们这是革命分工不同,各取自已的所长吗,没有什么的,你随便些。”
上官孤梅又对陆采汀继续道;“大队长,你的那位二师兄裴青瑞团长也伤势痊愈回到新编第六师了,他听说了你的战绩,很高兴,也有些不相信,他认为你不过是一个初出道的毛头小子,居然能够在鬼子重兵环绕的眼皮下消灭横滨旅团的神枪狙击队,炸毁他们的重炮主阵地,毫发未损地返回,他说他这回要合你一道袭击铁甲岭的集中营,看看你是否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勇?”
陆采汀哈哈大笑道;“我那有什么神勇?我这二师兄还是老脾气,自信傲慢,多少有些瞧不起人,不过袭击铁甲岭集中营有咱二师兄的国军帮助,胜算又要多几层。”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经黯淡下来,营地里响起了吃晚饭的军号声,赵四海忙站立起身,热情地对上官孤梅邀请道;“上官姑娘,该吃饭啦!咱们要好好替你们接风洗尘,我老赵也要好生敬你上官姑娘几杯酒,走吧!”
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起身走出会议室,到饭厅里面去用餐,今晚的伙食都加得有几样晕菜,所有战士的餐桌上都菜肴丰盛,席桌旁边放着一坛坛白酒。
官兵一致落坐,林枝凤首先发表庆贺服装厂成立,欢迎电讯学员归来的欢迎词,再当众宣布上官孤梅为独立纵队警卫营营长,庞四蟒为副营长,成立电讯组,苏北为电讯组组长,苏小妹为副组长,由他二人选组员组成电讯组,宣布后,大家都端起酒碗来高兴地畅饮庆贺,纵队领导们也向学成电讯技术归来的学员们不停地敬酒,气氛立刻浓烈起来,所有的战士也向学员们敬酒,同时也庆贺明天的服装厂开业,整个山洞饭厅里面弥漫着欢乐愉快的喜愉。
吃过晚饭后,大多数人都已经略带醉意,大家都到洞外乘凉,时值六月天气,已经是暑夏时候,但是山上地势高,夜风清凉,月明星稀,圆圆的月分亮外明朗,皎洁的月光给沉静的山峦村舍铺上了一层银白的素纱,山峦的夜晚更加恬谧美丽。
宁臣龙也喝了一些酒,禁不住有些酒气上涌,满脸通红,他莫明地显得兴奋激动,他悄悄地问上官孤梅道;“累不累?”
上官孤梅刚刚走出洞口,月光下,她脸旦红朴朴的,圆圆的眼睛波光盈盈,纤秀的身段在夜色里看起来很单薄,但是却很飒爽清健,英姿百倍,她回眸一笑道;“这有什么累的?今天的上官孤梅已经不是城里娇滴滴的小姐了,已经是一名铁骨铮铮的战士啦!”语气里透着几分骄傲。
宁臣龙心里‘砰,砰’跳动,血液沸腾,他跟上一步再问道;“那就陪我走走,今晚的月亮太美啦!咱们赏赏月,也解解酒气。”
上官孤梅嫣然一笑,落落大方地道;“好哇,今晚的月亮是太明亮清凉,咱们就走走吧。”
俩个人肩靠肩地向山峦的林丛幽深处慢慢踱步走去。
从洞口处走出来的人群中有一双眼睛在密切地注视着宁臣龙,见宁臣龙与上官孤梅俩个人很亲密无间地一同慢步赏月,那双眼睛蓦地黯淡迷茫起来,那是医疗队的王薇医生,她今晚也喝了一些酒,平日她根本不沾酒,今晚是因为部队庆贺明天的服装厂开业,又为从国军那里学习电讯技术归来的学员们接风洗尘,大家都很高兴,她就跟着喝了一些酒,酒意轻涌里,她本想与宁臣龙乘着酒意,相互间欣赏月色夜晚,再吐述一些知心话儿,可是没有想到倾慕的人已经约了另外的姑娘,作为青春懵懂的女孩,她顿时感觉到瞬间的失落,一颗芳心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
她被酒气冲涌得霞彩绯红的脸旦,表情古怪地变化着,心里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羞耻感觉,十分难受难忍,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道;“王医生,他们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谈,上官孤梅现在是咱们纵队的警卫营营长了,他们要交流沟通一些部队的防务事项。”
王薇缓缓回头,见是大队长陆采汀,陆采汀满脸堆笑地望着她,王薇蓦地惊醒过来;‘大队长说得不错,人家是有要紧的工作要谈,是自已想得太多,也都怪自已太肤浅,只想着儿女私情的事情,咱们现在是在抗日打鬼子,肯定有很多军务事情,在一起私下交谈属于正常交往范围内,确实是自已想得太多了。’她这么一想,心境顿时豁然开朗,满脸的乌云也随之消散,她不好意思地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位同学。
陆采汀随口道;“走吧!我陪你散散步,难得今晚的月亮这么明亮。”
王薇跟随陆采汀一道慢慢踱步朝口峦的小径路上走去,她想法转变过来,心里也不再难受,她很感激这位同学对她的提醒,少女的心,瞬息间变化很快,从小时候读书起,幼小的她,也不知怎么的就一直很关注男同学里很沉默,一直不爱太说话的宁臣龙,很喜欢他静静地沉默,很孤独,甚至有些老气横秋的样子,很喜欢他用手推推眼镜,对事物关注得有些傻傻的样子,在她的关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