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重重碰杯,豪爽喝干杯中酒,宁臣龙慢慢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自言自语道;“咱们只要干掉了横滨旅团的重炮阵地,一个连的装备,外加两门迫击炮,咱们独立纵队的腰杆子一下子就硬起来了……”他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些许的激动使他的两只眼镜片光芒四闪,他转对方治维道;“如果摧毁了鬼子的重炮阵地,鬼子就会失去大型轰炸的攻击威力,它的战斗力就会减损过半,那不如咱们就此乘热打铁,联合新编第八师的****兄弟们和我们新四军一鼓作气击垮横滨旅团?”
方治维听完,连连摇头,重重叹口气道;“我的年青参谋长,你也太小觑横滨旅团了,它旅团配置的大小轻重炮起码近两百门,像你们这种突击性的前去破坏,大不了炸毁掉它几十门榴弹重炮和步兵轻重炮,它其它阵地剩余的炮数量仍然超过我一个师,稍微不足余我两个师的炮总合数量,但是它还有坦克,装甲车,攻坚能力一样令我们无法阻挡,可谓一往无前,我新编第六师与新编第八师根本阻挡不了它的前进攻击……”
宁臣龙听方治维这么说,不禁惊讶得瞪大眼睛,几乎不相信地问道;“横滨旅团真有这么厉害?”
不但是宁臣龙惊讶,侧旁边的陆采汀,林枝凤也被这番话惊愕得面面相觑发愣。
方治维将酒杯在茶几上使劲磕了磕,脸色阴沉下来,目光有些迷茫,恨恨地道;“你们没有见识到它的疯狂和凶残,从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到现在目前的苏西对峙局面,****不知有多少优秀儿女倒在它的枪炮口和剌刀下,特别是南京保卫战的郊外阻击战中,川军一个整编师,就是被它重炮轰击,坦克,装甲车辗压冲锋,则边两翼又有它的骑兵突破,整个阵地战场就是一场血肉横飞的屠杀……”他声音越来越小,或许目睹那场战争对他来说,一生都是心有余悸。
陆采汀见状,回过神来,赶紧倒一杯酒递给大师兄,他从大师兄的神情里面已经看出日军横滨旅团确实凶猛暴戾,决不可等闲视之。
方治接过酒杯,细细长吮一口,镇定镇定神情,继续道;“我新编第六师和新编第八师都与横滨旅团教量过,甚至还和它拼过剌刀,数次打垮过它的冲锋,横滨旅团从踏上中国的领土后就没有后退过半步的神话在咱们这里划上句号,不过咱们中国军队与它相比,的确存在很大差距,重型火炮和坦克装甲车,简直谈不上相比,就是士兵用的步枪,咱们的汉阳造,中正式步枪和人家的三八大盖相比,射击距离精准度,机械性能都要差一些,而且拼剌刀时,人家的枪和剌刀都要长一些,要占一定的优势,剌刀的淬火硬度也要强一些……”
宁臣龙接口补充道;“其实这是双方国家经济实力的比教,日本弹丸小国,但它经过明治维新改革后,引进西方先进技术,它的国力经济日渐强盛起来,而中国这些年军阀割据混战,整个国家就像一盘散沙,战火延绵,国家的建设和经济自然落后于小日本国。”
方治维苦笑一下,赞同道;“宁参谋长一语中地,可惜我泱泱大国岂堪受那扶桑倭寇小国的欺辱?就说我新编第六师与横滨旅团比剌刀吧,像你二师兄徒手空掌也能劈杀他一二十个小鬼子,但这样身兼绝艺的人毕竟太少,日军鬼子不同,他是连军官带士兵整体剌杀技术都很全面,好在我新编第六师的兄弟视死如归,同样杀得横滨旅团的鬼子鬼哭狼嚎,连连收兵……”
和这等以凶悍著称的日本陆军王牌部队作近身肉搏撕杀,其惨烈状况可想而知,但是他师门道宗武学传承,为正义而战,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对手,面对遭遇,那可是狭路相逢,你死我活,没有畏缩退让半分的理由,陆采汀也斟满酒,端起杯子来对大师兄作一个相敬的动作,然后一口喝干,目光里流露出钦佩和理解的神情。
方治维摇摇头,无奈地笑笑道;“说实再的,鬼子的重型炮火进攻,飞机俯冲轰炸,坦克,装甲车肆无忌惮,真的太厉害,那可是将山丘夷为平地呀,咱们新编第六师和新编第八师能够抑制住横滨旅团的前进,完全凭的是一腔热血和胆气,就算它能够冲破我们的阵地,那它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今晚邀你们几个人来聊聊,顺便也帮我分析分析,横滨旅团这么强大的一个攻坚部队,为什么会蛰伏在苏西皖东的巘蒙地区,这里毫无战略意义?”
林枝凤想了想,开口回答道;“或许是它想在这里作短暂休整……”
“不,据鄙人了解,它从侵略中国开始到现在,部队损失并不大,”方治维眉头紧锁,否定林枝凤的话道;“以目前中国的战局来观察,****从徐州战役失利后,接连武汉会战受挫,蒋委员长为保存实力,又下令嫡系直属中央军不予抵抗,一味撒退,所以抗战志气衰落,一溃千里,而日军气焰嚣张,它又准备攻打湖南,江西,长驱南下,它也正是用兵之际,为何将野战王牌部队闲置在这里?”
书房里出现一阵沉寂,良久,方治维才若有所思地打破沉默道;“中国抗战已经得到国际联盟的支持,美国的运输机队伍也正从印度,缅甸西线打通通往云南的道路,为中国输送抗战物资,日军也正派兵攻取云南,企图扼制住这条运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