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在那小东西面前凝视良久,端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果然还是该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她虽看不懂,但也不见得此行毫无收获,于是她回头了,笑盈盈地看着角落里的战利品。
后者亦意识到了——我们不是战利品,我们是人,是大大的好人!
“苏灵,苏灵,你看!”熊戒八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拉着苏灵的胳膊就要走。
“咋了?”苏灵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这厮一向比较无聊,且是个好奇宝宝,跟着他走不是被坑就是被坑。
熊戒八指着另一边角落摆着的桌椅道:“苏灵,那桌子上有吃的!”
“哪呢?走走!”
你不是拒绝的吗…
饿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而且他们是何止一顿没吃这么简单,奔波了一天,水米没打牙,看见吃的当然兴奋。
不大木桌上,一把混着瓜子皮的瓜子,半个鸡腿包裹在敞开的牛皮纸中,半坛烧酒,三个梨……
苏灵:“看来许家也不咋有钱,连点像样的吃的都买不起。”
熊戒八:“是啊,这样会营养不良的。”
家丁:有的吃就不错了!
有的吃当然好,但也要看吃的是什么,且这俩土贼现在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包裹着的半个鸡腿上,目不转睛…
熊戒八哪里是沉稳的人,抢占先机便是动了手,直接伸向那纸袋,刷!
但是…谁让你手大,谁让你收肥的,苏灵手小,便是倏地伸向纸袋和熊戒八手的缝隙,抽离其间的东西。
宾够!
等熊戒八拿到手时只剩下一个沾着油花的纸袋,他气鼓鼓地看向对面,谁知那人已经啃着鸡腿离开,还边啃边说:“八戒,剩下的东西你可以蹭蹭纸袋上的油,也挺香哈~~”
熊戒八欲哭无泪:你可真心疼我……
女魔头朝这边来了,家丁真是悔恨当初——为什么不多摆点好吃的!
对,他们怕苏灵,铁链一天晚上换一个都捆不住许泽的兽变,一个瘦弱的女纸竟能把他五花大绑还灌了药……
“不…不知女侠又和贵干啊?”其中一个家丁颤颤巍巍道。
苏灵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你们公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这…两人面面相窥,许泽异变的事情老爷吩咐过谁也不能说,且不说说了定是饭碗不保,就是丢了小命也不为过,所以是说?哈市不说呢?
哦~这样啊~
苏灵冷笑道:“你俩也太好懂了,这要是战场上被派去当了内奸,还没等打入敌人内部就暴露了,因为你们脸上就大写了几个字‘我是内奸’就跟现在一样。”
俩人更肝颤了,聪明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没事,你们不说也没关系。但是…要是说了,可能是发现后被许家老爷灭口,可若是不说,现在就被我灭口,选一个吧!”
烛光下,苏灵已经掏出匕首了,刀刃寒光渐甚,十分骇人…
这时,在一旁苦逼地啃梨的熊戒八吐槽了:“你们听她瞎说,其实她就是提刑司派来调查案子的,还杀人?你当你是海盗啊!”
苏灵翻白眼了,剧情马上就高潮了,经搅局!
家丁也是松了口气,提刑司好啊,为人民服务的地方,俩人眼神幽怨…
你这恶魔…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就但说无妨了。
“大概半个月前吧,有天晚上公子突然喊头疼的厉害,青筋都暴起了,找了大夫看只说脉象是没问题,可能是睡眠不足或者疲劳过度吧,便开了不痛不痒的方子了走了。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公子都会头疼的睡不着,还常常自言自语说写什么杀人,吃肉之类恐怖的话,老爷和夫人甚至找了江湖法师来看,也没见效。一个星期前,公子突然把守夜的小丫鬟伤了,那时才发现已经兽变,当然那时还不算太厉害,于是老爷把整个许家的壮男集合控制了公子,神器的事,太阳一出来公子就好了,老爷察觉事情不妙,连夜建了那地下室,日后每到傍晚都会把公子锁在那里,直到现在。”
苏灵微微蹙眉点头,摩挲了下下巴道:“所以许家一入了夜所有人都禁门,不让出去?”
“对。”其中一个家丁点头,“大家都怕受牵连。”
苏灵突然联想到了在东柳镇的生活,每每上街都是户户紧闭,丝毫不招待见。
熊戒八嗑着瓜子从许泽那边踱步过来,“苏灵,那玉佩有问题。”
“有妖气。”
“诶?你咋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好吗……”
苏灵实在不想搭理这逗逼童鞋,便是转脸问道:“你们可知道你家公子的玉佩哪儿来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尴尬,额…我们只是小小奴仆,哪里知道主子的东西从哪儿来。”
“那你们知道许家祖上有什么涉及通灵或者邪祟之类的事情吗?”
“额…不知道。”其中一个家丁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吗?”
“那啥,我也不知道。”
苏灵扶额了,颇为无奈,“你说你们还能知道点啥,是许家的仆人吗?我可能进了假的地下室。”
家丁们:我们才是遇见了假的通灵师…
既然从他们这儿问不出什么,她便是起身踱步到许泽身前——还是当事人最靠谱。
家丁们:既然我们不靠谱就把这绳子给我们松了不行吗…
苏灵站在许泽面前,对着蹲在地上的熊戒八说:“八戒,你把他腰间的玉佩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