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了下来,犹如一个垂暮的老人,慢吞吞的将迂回一点一点藏在自己的身后,刚放学的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校门,要是从天空中来看,就像从一点被击破的大坝一样,密集的令人有些恐惧。
其中不乏有些学生叼着根烟,脱去校服穿上带着铁钉的皮衣,大摇大摆的行走成一排,几乎占据了半条马路的规模,这种人可能在家长接孩子放学的时候都记得提醒他们一两句,远离这种学生。
事实上这样的学生他们也得回家的,并不是说他们就这样一直在马路上闲逛到天亮,随夜色逐渐变浓,真正还留在这里的仅仅只有几个人,相反他们反而不是这群人中最耀眼的,没有五颜六色的头发,夸张的风衣,但是他们身上真的散发出了可怕的气息,像是游离在这个城市的恶鬼。
他们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没有人知道,平常他们在学校里见面都几乎不打招呼,但实际上私底下他们的关系绝非一般,世间很多事情人人都得戴上假面具。
“那批货怎么样了?追不追的回来?”为首的男人低声询问道,他留着很长的黑发,并且似乎有些络腮胡子,虽然和年龄极不相符,但是他依然选择将头发和络腮胡向后梳去,显得他的面相凶神恶煞。
吕凌雨听到后有些害怕,瘦削的胳膊在裤子口袋里忍不住的颤抖一下“老大,这批货真的追不回来了。。。。没办法。。。”
“那你他妈的把钱还回来。”很显然老大没有任何耐心听他解释。
“我,我,这没办法啊。也不能就怪我一个人吧?”吕凌雨不甘心的解释道,虽然知道这个解释可能是苍白无力的。
“别他妈废话。”老大把指间烟弹了出去,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吕凌雨“你要不然?找到那波人,要不然把钱换上,否则,你他妈的别想在这里混了。”
吕凌雨打了个寒颤,他知道他说的话并没有半点虚言,这个男人的可怕自己是见过的,不让自己在这里混下去的意思可不是将自己的踢出组织,很有可能是要自己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命。
“能找到他们。”吕凌雨咬了咬牙,明白自己无路可退“钟无蝶的名气这么大他妈的还找不到她吗?老大放心好了。”
“顶多三天。办不好你试试。”老大看着周围的学生都噤若寒蝉,大手一挥“走!”
他们藏身于社会的角落里,是那些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事实上他们所说的“货”,就是吕凌雨一直念念不忘的毒品——致幻剂。
他们已经负责贩卖这种毒品很久了,甚至有了自己的规矩和时间表。每次都是这个老大负责进货,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违法的药品,但是他总是能搞到这些东西。然后每个人按照自己的要卖的分量来老大这里拿货,再拿出去卖。其中卖出去的钱和老大八二开,从来没有人敢私自扣留老大的钱。因为有一种说法是老大的手眼通天,你所做的所有生意都是在他的监督之下的;还有一种就是事实上每个买种毒品的人其实都认识老大。吕凌雨听说过以前有人私自抬高价格从中赚取更高的差价,最后他们拿他的血染红了一整面墙。
虽然可怕,但是只要你老老实实在按照组织的规定,确实可以获得不错的报酬,但是你每次卖出去那么多钱自己只能受到一点点,再看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拿那么多,当然会存在心里不平衡。所以每个人都尽量的多拿一点货,竭尽全力多卖一点。
但是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简单,贩卖毒品这件事情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又想尽可能的把这件事情做的人尽皆知,简直是天方夜谭,虽然只要拓展了一个客户几乎就必有下一次,但谁会好好的买毒品呢?
所以他们为了让拓宽客户渠道,经常也自己买一些少剂量的毒品从老大那里,然后在各种乌烟瘴气之地盘旋逗留,看到适合的就上前请他或她尝一下,有时候也会加在酒里,这样就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很简单了。
吕凌雨一直是这个组织里关系网十分大的一个混混,他似乎很有销售头脑,成绩也不错,最主要是因为他不贪婪,只固定发展几个客户,每个月的也就领那么多钱,老实的像是一个上班族。
之所以说他关系网大,是因为他的一个客户竟然是这个城市里混混中十分有名的一个,几乎可谓是首领般的存在,钟无蝶,听名字是个女性,但事实上也有人说他其实是一个十分妖娆的男性。据说他从小就开始杀人,嗜血成性,城府极深,利用自己的利益关系甚至收买了警察局里高层人物,所以许许多多的地痞流氓都跟在钟无蝶身后混,最令人可怕的其实就在这里,他像是有一种魔力,吸引了所有的混混的同时,竟然还可以将他们聚集住,形成一股真正的凝聚力,底下的人就像被洗脑一般,惟命是从。
一直以来钟无蝶在吕凌雨这购买毒品的数量都十分可观,吕凌雨也很庆幸自己能够攀上这么一个大款,所以一直憧憬着能见到钟无蝶,可是他一直派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生和自己谈,这让他觉得很不爽。
终于在长久的深思熟虑之吕凌雨带着些许的怨恨和愤怒,决定偷偷提高自己卖的价格。这让他狠狠的赚了一笔,这种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如此之多利润的刺激感觉让他一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开始不断的缓慢提高价格。
而且最令他惊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