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平的倾城郡主,和西夷的飞鸿天女呢?”惠妃问。
“姐姐且将此事战且先缓缓,南平郡主位同公主,只怕位份也不能太低,而所谓的飞鸿天女,无非是巫蛊之说,是个带吉祥寓意的女子,这样的人入宫,位份岂能高过前面两位?”
慕容一潇喃喃的道。
惠妃侧过头,点点头,很是认同慕容一潇的说法,只是眼前她必须做出实际安排,“皇后,将她们安排住在那里呢?”
“怎么妹妹这个也做不了主吗?实话告诉姐姐,此事若不是姐姐亲自相问,妹妹断断不会多言,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让阿菲怎么早早打发走了,惠妃,本宫已经提到这个点上,该是明白了?”
慕容一潇转着声道。
惠妃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此事皇上开口说和皇后商议,让皇后决定,可皇后偏偏不想多问,她本是也懒得问,夹在两边着实不太舒服,尤其是看到皇上每次提到皇后的眼神,总是那般柔情。
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在他面前显露一番,想告诉他,她也是可以和他并肩的人,只是他却不曾看到过。
惠妃垂着头,殿内静寂片刻,惠妃这才起身,福着身子道:“皇后娘娘,那臣妾便先行回去,臣妾也会和皇上说,此事是皇后娘娘和臣妾商讨后的决定,臣妾这就告退!”
慕容一潇看着惠妃这般倾尽全力的帮她,帮他,心中隐隐不忍,忙上前拉起她,低声道:“姐姐,是妹妹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姐姐本该说妹妹几句,妹妹让姐姐为难了。”
惠妃抬起头,莹莹的望着她,苦笑道:“快别这么说,是我自己不争气,偏偏就想为了他多做些事情,好让他能瞧见,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还使劲的往他眼前挤,是我自己想不开……”
慕容一潇轻叹一声,在这尧宫中,有多少如姐姐和惠妃这般痴痴地等着他的人,只怕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少吧?
他楚唤一生被这么多人心心念念的想着,他是有福的,而她在这后宫中,只是孤身一人,她竟无处可言说,不觉得自嘲一番。
当她听到他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而封她为后之时,她的心中有一瞬是失落的,他为了他的江山,可以利用任何事,包括他说过的喜欢,也可以利用,他这样的人,她还在奢望他能为她改变,是她异想天开了。
各国敬献妃子给他,他毫不拒绝的直接收入后宫。其实化解各国求和有百种方法,为什么他选择这一种?
自从那天晚上,他悄声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她的东羽宫,封后大典上只是按着礼数,一一行过之后,正眼也不瞧她一下,便只身一人离去。
这此各国觐见,她身为皇后,理当同他一起迎接各国使臣,慕容一潇却关上门来,谁也不见,而他更是不多说,对外声称皇后生病,不易见客,遂不得外出,便将所有人都打发了。
而宫中事宜全部交给惠妃和德贵妃两人来处理。
慕容一潇倒是落得个清净,宫中各处热闹非常,只有她这里清静别致,外面流言全部被两扇朱漆大门隔着,任谁也传不进来。
皇后宫中的小宫女和小太监私下有的经不住诱惑,跑了出去瞧热闹,看着惠妃安排着三位新人入住尧宫,回来不住地津津乐道。
慕容一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怎么絮叨,只要不越界,她倒不会惩罚他们。
三国敬献的妃嫔已经纷纷入宫,因着三国各地的礼仪不同,楚唤便命人免了三人的一切行宫之礼。
安国公主是个性子古怪之人,自从来到宫中,便带着下人随意的游玩。
按着身份不同,安国公主被封为晴妃,南平郡主被封为敏昭容,西夷的飞鸿天女封为红美人,皆是楚唤亲自册封,惠妃从旁协助。
东羽宫内,阿香在旁为慕容一潇梳妆,阿菲在外面摆上早膳,慕容一潇因拒不见客,日常的活动范围也小了不少,总觉得读书练字趣乐无穷。
阿菲见下人们,都在外面忙活,便低声问:“公主,国师这么久没有回信,是不是那个刘玉不愿意帮助咱们?”
慕容一潇透过铜镜望向阿香,见阿香一直尝试着将手中的凤钗,怎么插入发髻中显得更加漂亮,神情并未有任何反应,这才沉下眼睑,道:“急什么,前些日子国师刚刚放出来,这边暂且缓缓,待国师忙过来后,自然想起咱们的事情,况且皇上那边盯的那么紧,咱们断不可轻举妄动。”
阿菲轻轻的颔首,“公主说的极是,是阿菲莽撞了。”
慕容一潇轻声嘱咐道:“此此事情,咱们要从长计议,不可有片刻不小心,若是一不留神,只怕会前功尽弃。宫里皇上的眼目众多,你们要多加小心,后院的事情,本宫不交给你们两个,便是怕到时抽不开身忙活咱们的计划,你外一定要和往日一样,不能有丝毫变化。”
阿菲和阿香都用力的点着头,轻声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不会的。”
慕容一潇这才安心的转过头,阿香已为她梳好发髻,扶着她缓缓起身。
用早膳之时,慕容一潇拿起碗中的汤勺,将百合粥送入口中,刚轻轻的下咽,慕容一潇蓦地吐了出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阿香担心的问。
慕容一潇喝了口阿菲递过来水,点着地上刚吐出来的百合粥,“里面的米没有煮熟,百合好像也是坏的味道。”
阿香从旁边的大碗中,盛了一勺,细细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