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是凌然地望着阿香,她刚说的话,猛然入到他的心里,十分扎心,让他半天都喘不过气来,她真的会这么做吗?
“阿香,此时不是较劲的时候,你就不要和本宫在坚持了?”慕容一潇吼道。
“公主,你不要骗阿香了,阿香知道公主心里在想什么,阿香绝不会离开你半步?”阿香拉着慕容一潇的胳膊,无比坚定的神情望着她。
慕容一潇看了程如是一眼,“公主,你不必看他,在他心里和皇上一样,天下才是唯一,阿香绝不会与曾经杀害我族人的人在一起,公主要生一起生,要死咱们一起死?”
程如是向前走了一大步,神情十分伤感,问:“你心里已经恨恶我了,是吗?”
阿香听者程如是靠近说话的声音,他用的是‘我’,慢慢转过头,回道:“国师,阿香一辈子只认定国师一人,只是国师曾经做过的事,阿香绝不会忘记,那是我的亲人和族人,他们全部都被你们的阴谋而害死,阿香心里对国师和之前一样,但是此生绝不会和国师在一起,国师就请放我们走吧?别让阿香再恨你……”
程如是眸中含着一颗豆大的泪珠,仰面望天,他此时的心如同被利剑穿过一般,疼的让他只能背过身去。
他以为她的心变了,但忘了他们曾经做过的事,不止皇后知道,她也知道了,他们之间是被他亲手埋葬,他还试图想挽回她失去的心。
阿香见程如是神色忧郁,举止迟迟慢慢,猛地一声跪下:“国师,阿香第二次求你,就看在阿香对国师真心的份上,还有上都的百万亡魂的份上,放了我们吧?我阿香在此誓,祭奠完亡魂,阿香会立即回府!”
程如是看她指着天誓,心里更加伤痛,她这一走,她知不知道便无回头之日,皇上不会放过她。
程如是思虑半晌,刘岐见他怔愣着,递给慕容一潇一个眼色,阿香扶着慕容一潇上了马车,刘岐悄悄的将马车掉回头,飞奔而去。
程如是见马车飞驰而去,心里不停地在默默祝福,希望她们如她们所愿,回到上都,也希望她能遵守她的誓言,会回来,他向天保证,他一定可以保护她。
马车飞快地使出尧宫的周边,大约跑了一个多时辰,阿香拿出备好的国师令牌,便趁着天刚亮,出了尧州。
一路往上都而去,车中的三人,相觑而笑,她们终于出来。
大概又走了一个时辰,车上的三人,下来歇息,这才现已经过了尧州城,她们已经身在城外。
回上都的路只有一条管道,小路因上次慕容一潇逃出宫,被楚唤给封住,她们无法通过,只能选择走人较多的管道。
大概走到城外的一个村落,已接近午时,四人将阿菲扶起,喂了一些水,便下车去村落中买些这一路的吃食,并在村子里找了一处休息的地方,几人下车休息了一会。
她们小憩的时候,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盔甲和刀剑交错的声音,刘岐起身跑到外面,她们几个相继醒来,赶到外面查看,生什么事。
慕容一潇看着外面一身白衣,被周围的一群身穿银盔甲,手拿金刚锏的人围攻着。
“是国师,公主,那身穿白衣的是国师?”阿香在一旁叫道。
慕容一潇走了出去,看到那一群人的后面,有人坐在龙椅上,面色依旧苍白,身后还有许多铁甲勇士,在观看着这一场打斗,她便知道他追了过来。
慕容一潇跑过去,拼命地大喊:“住手,都住手……”
银盔甲的人根本不听她的命令,招招往程如是的死穴上攻,阿香在旁看着心惊肉跳,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波动。
慕容一潇无奈只能只身往银盔甲群里去,想凭着一己之力,帮一帮程如是。
楚唤身边的郭雪彦,看着程如是已经气喘吁吁,虽然他知道他们三十六骑,只听皇上一人,但是还有一人,他的命令还是听从,那就是阿狂,可是阿狂此时不在,无人能阻止他们。
慕容一潇找着空子想钻进去,可是他们是训练有素,出招规整的三十六骑,怎么会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得了手?
无法,慕容一潇只能高举双手,拼命地对着天空,呼念鹰语。
只是一会,天空中便飞来许多雄鹰,慕容一潇手指挥着,阿香跑过来想找机会趁势将程如是救出来。
慕容一潇手指一挥,所有的雄鹰都直冲冲地往下来飞来,后面跟着不计其数的雄鹰,从四面八方飞而来。
楚唤坐在龙椅上,手轻轻一挥,后面的铁甲兵,便有序地分成三纵队,一排排的举起弓箭,往天空中射去。
雄鹰有的飞较快,躲过箭雨,有的较慢,则被射杀掉落在地,冲下来的雄鹰,直往银甲三十六骑身上飞去。
三十六骑只能挥起金刚锏,朝着雄鹰击打,越来越多的雄鹰掉落在地,程如是找到机会,便从三十六人中间飞出来,往阿香身边跑。
慕容一潇见程如是飞到她们身边,便赶紧收手,以免更多雄鹰的死去。
看着满地黑漆漆的雄鹰,慕容一潇的心里十分心疼,他们一直守着她,都是为她而死的,她不该再牵连任何人了。
三十六骑看着程如是飞到慕容一潇身边,想攻上去,此时却听到一声命令:“退下!”
楚唤扶着椅子起身,身体还很虚弱,但是依然撑着起身,慢慢走到众人前面。
三十六骑,快回到楚唤身侧,躲在他的身后,楚唤眼中至始至终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