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菲近身听仔细,听到慕容一潇口中正念叨一个人的名字:“煜唤,煜唤……”
阿菲靠近叶和问:“叶和,你可知这煜唤是谁?”
叶和摇摇头,无辜地望着阿菲。
刘岐请大夫还未回来,慕容一潇身边只有她们二人,两人一边照顾慕容一潇,一边向外张望着。
刘岐带着大夫进门,慕容一潇还在说胡话,刘岐侧耳细听,“这煜唤是何人?”
他转身问阿菲,阿菲正一脸茫然。
大夫为慕容一潇开了几服药,阿菲拿着药方前去抓药,而叶和则准备煎药。
刘岐在她身边守着,只听慕容一潇仍在念叨:“煜唤……不要,不要……不要找我……”
刘岐听的仔细,心中猜想到,这煜唤可能是楚唤。
刘岐也不知为何会猜到他,直觉告诉他,一定是楚唤,看来她心里已经有人了,而那人还是楚唤,只是为何她还要离开他?
她心中有他,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阿菲很快将药抓回来,按着大夫的嘱托,叶和将药煎了,送过来,阿菲扶起仍在呓语的慕容一潇,将药灌了进去。
直到第二日,慕容一潇这才醒来,醒来后身体依然虚弱,叶和熬了一些粥过来,喂她。
慕容一潇根本没什么胃口,但是想到不能因为身体而耽误时日,这才强忍着将白粥吃完。
慕容一潇吃完白粥,见外面阳光明媚,冬日里难得有这样的阳光,出去走走,散散病气也是不错。
她扶着阿菲,慢步在走到客栈的后院。
阿菲问:“公主,煜唤是何人?”
慕容一潇双眸看过来,神色肃然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阿菲笑道:“是这样的公主,昨日你病的昏昏沉沉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这个名字,叶和和刘岐他们也都听见了,奴婢从来没有听过此人,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奴婢好奇,想问一问公主。”
慕容一潇失笑道:“哦,不是什么人,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已。”
阿菲再笨也听出慕容一潇不想说明的意思,一个不重要的人,竟让她病了一天,念了一天,那在她心里什么人才算重要?
阿菲不敢再问,慕容一潇心底顿时惊吓,她一直以为隐藏的极好,没有任何人知道,而如今她才明白,不是不去想,故意将他忘记,此情就此可了,原来心底最深处仍是他。
第二日,慕容一潇自己可以下床走动,只是身子仍有些乏,为了不耽误行程,她想找刘岐商议,即刻启程的事。
刘岐在客房中,正在和下属秘密说事。
慕容一潇的靠近,使得他们暂时停止,但刘岐见来人是慕容一潇之后,并不在乎让身边的人继续禀报。
那人似有顾虑,刘岐轻声道:“无妨,此事她可以听。”
“是,属下刚刚得知,程如是他带着人去了西夷,而新尧的皇上,正往南平去,据属下探知,新尧想对南平发兵,从他们兵分两路的目的看,新尧皇帝,可能会联合西夷,一起对付南平。”
刘岐思虑片刻,道:“此事若是真如你所说,我有一事想不通,他既然得知皇后在外,为何他不先找皇后,反而去发兵攻打南平?”
慕容一潇心中却是极明白,楚唤定是猜到她的目的,他一是借发兵,找到她,二是想一探西越和上都的态度,三是想趁机了解南平的实力。
如此几项,若此时找她反而会失了先机,不去找她就是保护她。
楚唤心思缜密,着实是一般人不能想到的,如果先对付南平,一是师出有名,二是挑拨南平内部党派之争。
敏昭容身为南平之人,竟然为一己之私,放走皇后,所以趁着新尧内外的怒气未消,一举攻伐。
而敏昭容是高炎一手送给新尧,那么南平的其他皇子,见楚唤大兵压境,他们怎会不慌?所以南平内部党派纷争日益激烈,这非常利于楚唤的雄心。
刘岐闻过声道:“你先退下吧,再去打探楚唤的行踪,我要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我不信他会对他的皇后不管不问。”
那人抱拳道:“是,属下告退!”
刘岐扭过身来,看向慕容一潇,“看来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临了,楚唤他的野心,只怕就要实现了。”
慕容一潇笑着问:“刘公子怎么会你这么说?”
“楚唤有野心,有霸业,他的智谋刘某人甘拜下风,只是如今唯有一事我不明白。”
刘岐明显对楚唤的为人产生了兴趣,虽然他灭了他一国,可是他竟恨不起他来。
“何事?”慕容一潇问。
“我不信他不会来找你,要知道,在新尧的坊间传闻,新尧的皇上无坚不摧,成为了人们喜闻乐道的饭后闲余,唯有当今皇后一人,可以轻易改变,你们的佳话,已经成为了平民夫妻的典范。”刘岐笑着回道。
慕容一潇轻笑一声,问:“坊间都是一些流言蜚语,想不到刘公子竟然会信?”
“刘某何止会信,刘某还十分信,我感打赌,不出二月,那楚唤定会寻到你?”刘岐诡异的笑道。
慕容一潇摇摇头,“既然如此,咱们今日便启程,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如何?”
“你今日找我来,就是为了早点去启程?”刘岐问。
慕容一潇点着头,道:“我们在这里逗留的时日够多了,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吧,早一日到马其次,咱们也好早日找到地方躲藏。”
刘岐低声道:“赶路再急,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