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文忍不住问道,“陛下,难道两浙路要比接下来随时可能发生的晋辽战争还要重要?”
徐渊盯着春秋左传第一篇的《郑伯克段于鄢》,眼神集中在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句,悄悄握紧了拳头。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
“范宰相,朕现在是两手下棋,你知道北辽的局和江南的局有什么不同么?”
范希文张了张口,小声说道,“微臣不知。”
“燕云十六州是不变的局,要我们拿人命去填。两浙路的局是瞬息万变的局,宋官子下好了,需要那帮人拿命来换。今日在书房为何唯独召见你,可知晓?”
“方才那一番说出去注定会引起风波的密谋,朕告诉你,你又可知晓缘由?”
范希文冷汗涔涔,这种问题错一个字,就是脑袋搬家的结局。他虽然生性软弱,不代表脑不好使,这些话说完之后,他要么死,要么跟着当今圣上。
徐渊语气冷淡,洞若观火的眼睛仿佛看透了所有一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叶黄巢随手布下的闲棋,谁都没想到最后是你爬到了宰相的位置。范宰相,你出身清流,却被阉党提拔,最终给你一个机会的不是别人,是朕。”
扑通一声,满朝瞻仰的大宰相跪在皇帝面前,一语不言,磕头捣蒜。
宋官子走了,他还需要一条能自己掌控的鹰犬,而范希文是最合适的人选,更多的是这人身上潜藏的秘密。徐渊慢斯条理的拿起了围棋黑子,转过头面对对身后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大宰相。
嘴角终于流露出满意的微笑,听惯了太子太师叨念的圣人贤明教诲之后,终于从宋官子的口中听到了别有一番滋味的帝王术。
“做我的狗,我能让你荣华富贵,权势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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