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这么长时间,让你收拾大姐的包袱,你却在做这些事情,你是想受罚吗?”
周怀玉狠狠一推半掩的大门,就看到小桃跪在院子中间,周芸茹站在她面前,食指戳着她的脑袋,把她戳的一歪一歪。
“周芸茹,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的丫鬟?”
既然已经撕破脸,周怀玉就不打算再给这个愚蠢的三妹妹留任何脸。
周芸茹先是吓得一缩手,但是抬眼看到周怀玉只是一个人回来,并没有跟着方丈大师或者是方丈大师派来的人,胆子立刻大起来,嗤笑一声:“哼,大姐,我以为你要躲在方丈大师那一辈子不回来呢!”
说话间,苏氏和王氏以及宋韵就从屋内走出来。
周怀玉料想苏氏和周芸茹是不会离开的,但是没有想到,外祖母仍旧留了下来。看到宋韵抿着嘴气闷的模样,就知道刚才苏氏一定没少难为她们。
轻蔑地看了一眼叫嚣的周芸茹,周怀玉走到小桃面前扶起她,小桃趁机在她耳边说道:“夫人逼迫宋老太太把你带下山,否则就要把宋家手里的铺子收走一半,宋老太太暂时没有答应。”
看来苏氏是知道她定然不会下山,想趁机捞财罢了。
“玉儿,还不跪下!”苏氏立刻摆出嫡母的威风。
周怀玉从前还不跪苏氏,更别说现在有了方丈大师给她撑腰,她更不会跪了。
从方丈大师的禅院里出来,她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虽然不可能真的如方丈大师所说那般,有麻烦事情就去找他帮忙,但是扯着他的名号狐假虎威一番还是可以的。
“女儿何错之有,还请母亲说个明白,否则玉儿跪的不服!”
周怀玉不理会一瞬间色变的苏氏,越过她直接进了屋。
王氏和宋韵连忙跟着进去。
苏氏回过神,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炸了,手帕一甩,进了屋就指着周怀玉大声训斥:“放肆,我可是你的嫡母,你跪我是应该,你还敢不服?是不是将来你祖父,你父亲让你跪你也不跪?你心里还有没有孝道?”
周芸茹跟在后面,一个劲儿地鼓动:“母亲,大姐现在有了方丈大师做靠山,简直太嚣张了,对您太无礼了,您快写信告诉祖父父亲,让他们回来罚她!”但是她这番话却只得到了苏氏的训斥:“闭嘴,你这个蠢货!”周芸茹无趣的撇撇嘴,别开了头。
只见周怀玉进了屋一杯又一杯,直到三杯凉茶皆是一口灌下肚之后,才痛快地舒了口气。
刚才在方丈大师那,大师的茶是热的,再说,就算是凉的,她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痛快的喝啊?下山的一路虽然都有树荫遮挡,但是光看她这即将湿透的衣衫也能看出来她出了多少汗。
因此她早就渴的蔫了,几倍凉茶下肚,让她舒服的直想眯眼睛。
事实上,她不仅是眯起了眼睛,更是已经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番姿态,又让苏氏指着她大骂:“举止粗鄙,哪里有一丝侯府姑娘的样子,简直跟那低贱商户一模一样。”话里话外都是对宋家的不屑。
这番骂人,王氏的脸登时沉了下来,正要开口,却被孙女拽了一下,一顿,就听到自家外孙女懒懒地接声:“是啊,不比母亲一副泼妇骂街的侯夫人模样好。”
“你……”苏氏又被气得直发抖,说不出话。
王氏与自家孙女对视一眼,都带了笑意。
周怀玉睁开眼睛,看着气得脸都白了的苏氏,以及她身后只会卖蠢的周芸茹,连与之斗气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女儿暂时是不会下山的,所以母亲也不用白费力气,带着三妹妹早些离去吧,以后也别有事没事上山来,玉儿要清修,是不会见你们的,到时候还请母亲莫怪玉儿不孝。”
周怀玉语气颇为客气,但是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苏氏气急,恨不得立时就把这个肥猪绑回去关在暗室里狠狠折磨,但是最后,想到了妹妹一直以来的告诫,以及来之前女儿的再三规劝,深呼吸几口气,压制下怒气,转身朝着王氏道:“王氏,今日这件事,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以后我们周宋两家,怕是再也做不成亲戚了!”
王氏脸一变。
“玉儿奉劝母亲还是莫要自作主张打外祖父家的主意,否则,到时候惹出了什么篓子,你猜祖父会不会发怒,会不会让父亲做些什么?玉儿这不是在危言耸听哦,想来母亲肯定比玉儿知道的详细的多。”
周怀玉此时已经坐直身子,端着一杯茶,细细地入口,“而且,我亲生母亲宋氏,到底是父亲的原配夫人,哪怕她现在人不在了,牌位也在周家祠堂供着,所以,只要我娘亲的名字一日在周家宗谱上,宋家,就一日是周家的正牌亲戚,母亲你说了不算的!”
苏氏觉得今日自己留下来真是一个错误。
难道这卧佛寺真的是人杰地灵,周怀玉这蠢货不过来此一日,就被点化的如此聪慧,处处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想到新婚不久,夫君对她说的话,她刚才的底气一下子就没了。但是却不能在周怀玉以及王氏面前露怯,因此故作强势道:“哼,你看我说了算不算?”
“难道你还能说服我父亲,祖父祖母,休了亡妻不成?”周怀玉一愣,故意惊疑道,就看到苏氏双目一睁,眼神闪动。
周怀玉冷笑。
苏氏,路子都给你指出来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最后苏氏带着周芸茹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