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对皇室暗卫的了解都是从上来的，至于真正的皇室暗卫究竟有没有那么厉害，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暗卫能查出是四皇子动的手脚吗？”萧九为此担忧。
言熙脸色薄凉，“这便要看博弈双方，谁更棋高一着了。”
皇室暗卫厉害，但四皇子也并非全无准备，言熙手中虽有证据，却不足以将四皇子彻底打入尘埃。
萧九莫名松了一口气，如今四皇子的阴谋已经浮出水面，只要乾帝放在心上，要查出四皇子的马脚，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那二妮儿怎么办？”
“等事情查清再说，若她当真做了棋子，自然也留不得她了。”
二妮儿这样的小人物，言熙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从二妮儿的言行看，她对萧九怀有最深沉的恶意，他不会留下隐患，倘若查实，也只能将人处理了。
萧九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她本来就是凉薄的人，如今又处在皇权社会，若是不涉及自己，她倒也不吝啬救人，可偏偏二妮儿恨她入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要了她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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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查二妮儿的事情，倒也不难，毕竟当年那件事在十里镇闹的挺大，二妮儿如愿以偿的成了妾，过上了呼奴唤婢的日子，却着实过的辛苦，主母不仅有背景有手段，且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偏二妮儿总是自以为的聪明，没过多久便被主母寻了错处发卖了，也是在那时，二妮儿才知道她不知何时签了卖身契，已经成了奴籍。
二妮儿是贱卖，但她模样不错，人牙子倒也不愁，辗转几次后，便来了京城，恰逢杨府那时要选一批丫鬟，杨夫人见二妮儿还有几分姿色，便将她留下给了庶子杨三爷。
二妮儿先前不仅惹了主母，更是当街扑到男人，这就导致她进门后却未曾真的有过男女之事，也是如此，当初杨夫人才会将二妮儿留下。
至于二妮儿为何会针对苏墨，却是一时半会查不出来。
萧九听了前因后果，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人各有志。”
芙蓉却是不屑的哼道：“姑娘这话说得对，也不对。人各有志是没错，可好好的良民正妻不做，非要当个姨娘，看人脸色过日子，这样的志向，还真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就是啊，姑娘，便是吃糠咽菜，也是当个良民自由啊。”木槿也嘟着小嘴不满的说着。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萧九随意笑了笑，道：“二妮儿的模样在村里也算得上拔尖，又有个嫌贫爱富的母亲，她自然也觉得只要能呼奴唤婢，便是做妾也没什么。”
若是两人没交集，萧九即便不喜二妮儿行事，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可偏偏已经离开了桃花村，与二妮儿的孽缘还没断，这就让萧九很头疼了。
芙蓉木槿一时也有些戚戚，她们二人自然也是因为活不下去了，这才没办法为奴为婢，也是命好才遇到自家姑娘这样和善的主子，向来不拿她们当奴婢使唤，平易近人。
“对了，杨家的三少爷，如何？”萧九突然想到昨天见到杨沛禹时的感觉，便问出了口。
芙蓉闻言，皱着眉想了半响，才回道：“奴婢很少听到这人的事情，只是据说为人懦弱，又有些愚笨，这些年倒是一直在认真念书，只是总也不中，在杨府中很没存在感。”
“至于娶妻，他这般不上进，别人的庶女都鲜少有人愿意，嫡女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关于杨沛禹，芙蓉还真没什么可用的信息，能说出这些，还都是从市井听来的，可见此人在杨府还真是小透明一枚。
萧九听过便丢到了脑后，不想过了几日，墨十二带回的消息，却让她大吃一惊。
要查二妮儿很容易，但查二妮儿却查到杨沛禹身上，萧九便有些不淡定了。
“你说说查出些什么。”萧九问墨十二。
墨十二刚得了消息，也是惊讶，闻言，低声回道：“属下们查到，杨沛禹早在几年前便已经与四皇子有过接触，这些年更是借着去书铺，暗中与四皇子见面。”
“杨家其他人呢？”萧九更关心的是这个。
“杨家其他人并不知杨沛禹的行为，且属下们发现，杨沛禹文采还算出众，便是中不了状元榜眼，但中进士却是不成问题的，可见这些年一直都在韬光养晦。”
萧九眉头紧紧皱着，倒是有些了然了，怪不得她那一次见杨沛禹时便觉得不舒服，看来他还真有问题。
“四皇子能收拢杨家庶子，还真是手段了得。”萧九讥讽一笑，又道：“也不知中书令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气的晕过去？”
杨家这样的清贵人家向来不会很快站队，如今乾帝正值壮年，中书令杨大人浸淫朝堂几十年都不曾表示过什么，杨沛禹竟先站了队，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魄力。
“我知道了。”
这些消息，萧九知道了也并不能如何，但至少能让她有个警惕，出门在外对某些不怀好心的人生起防备之心。
肃国公府那边未曾传来不好的消息，但萧九就是有不好的预感，整个人也有些心神不宁，看不进账本，索性将自己关在书房练字，大约练字真能宁心静气，到下午时，萧九已经平静下来了。
萧晨来书房找萧九，见姐姐在练字，便乖乖等在一旁，等萧九停了笔，才凑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姐姐，任询最近挣到银子了，他请我明天去做客。”
“明天？”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