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虽然大喊冤枉,然而之后韩世忠命人搜索他的营寨,果然发现金兀术送来的黄金和白壁,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也容不得他抵赖,片刻之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送了过来。
随后韩世忠向牛皋请罪,对自己之前误被兀术所骗,后来又错用李成、险些让兀术逃走之事表达了深深地忏悔之意。
牛皋自然不会怪罪,笑呵呵的扶起韩世忠,劝慰道:“韩将军不必如此,这并不是你的责任,牛皋和李成二人尽皆狡诈多端,城府极深之人,他们以诡诈骗过将军,而将军以诚待人,故有此过,好在兀术、李成尽皆伏诛,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后来将军又积极改过,采取补救措施,总是一腔爱国爱民之心。对了,如今兀术已死,女真人更是风雨飘摇,朝不保夕,不知道将军以后作何打算?”
韩世忠叹了一口气说道:“世忠起兵反抗女真人的暴虐,不过是激于一腔义愤,如今女真平定,世忠心愿已了,自当解甲归田,好好地做我大汉的均田户。”
“这怎么可以?将军拥有将才,统率部众之能即便是在下都自愧不如,如今异族乱华,大汉多灾多难,陛下和岳元帅正在用人之际,似将军这等人才正是急需的,将军何不投身军旅之中,为国效力,同时也为自己挣取一份功名?就连在下这等庸碌之才,都已经被提升到了校尉,以将军大才,将来哪怕是做到一方都督,恐怕也不在话下。”
牛皋现在为了拉拢韩世忠,自然是大肆吹捧韩世忠的才能,不管说的是不是事实,就无限的夸大对方,然而连他也不知道,韩世忠所拥有的才能跟他所吹捧的丝毫都不差。
而更重要的是,韩世忠也得却不甘沉寂,心中存在着求取功名利禄之心,所以被牛皋这一番话说动心了,于是向着梁红玉问道:“夫人,你意下如何?”
梁红玉作为韩世忠的妻子,自然知道丈夫的志向,于是点头说道:“这位牛将军说的很有道理,国难当头,纵然手无寸铁之辈亦皆为国出力,更何况我们还都有一身武艺?现在国家需要我们保护,我们自然责无旁贷,夫君,妾身认为此事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我们当舍身为国,报效朝廷,甚至就连妾身,都想要追随夫君一起上阵杀敌呢。”
“这位夫人说的真好!”牛皋闻言不由得赞叹不已,随后诧异的问道:“我见夫人身穿戎装,真是英姿飒爽,后来又说了这么一番慷慨激昂之语,莫非夫人也有统兵能力不成?”
只见韩世忠呵呵笑着说道:“不瞒牛将军,贱内若论武艺,不在小将之下,兵法谋略更是让小将汗颜,只可惜我朝不用女人做将帅,否则的话到了军中也定然是一位一流将帅。”
“这韩将军你就错了,之前我朝的确不用女将,可是自从陛下起兵以来,国中亦有女将,比如陛下宫中的大乔德妃、小乔容妃、孙庄妃、吕敬妃,还有马顺妃几位娘娘,可都是出身于军旅世家,自身也是一身武艺,还有一位王惠妃,虽然不是出身军旅之家,可是自身却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兵法谋略,而且还亲自率兵作战,击退了敌军的进攻呢,最近以来,陛下更是简拔了穆桂英、樊梨花两位元帅,薛金莲、刁月娥等数位女将军,呵呵,我朝女将帅用陛下的话说,已经可以撑起半边天了。”
“哦?这,这是真的?”听了牛皋的话,梁红玉忍不住激动起来,开口问道。
虽然只是一个女子,而且出身也并不好,然而梁红玉心中也有自己的志向,她文武双全,并不比许多优秀的将帅差多少,自然渴望着要建功立业,可是之前的历史上并没有女子将帅,这让她一番志气难以伸展,只能靠辅佐丈夫,为其出谋划策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可是她听说现在大汉竟然有许多女子出身的将帅,这让她心中充满了希望。
“自然是真的,你不信将来有一天可以去问一问樊元帅和穆元帅,她们现在可是我大汉真正的一方元帅。”
“可是,可是我出身不好,之前一直为人做乐伎,这样的出身怎堪为将?”梁红玉满脸的自卑,红着脸,低着头叹息道。
却见牛皋笑道:“这一点夫人不必自卑,陛下用人一向不论出身,像岳元帅,原本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民,其他还有徐晃、张燕、裴元绍、廖化等人,都是黄巾贼出身,我军现在在这里的主将陆文龙将军,原本还是金兀术的养子,即便是穆元帅,当初也是山大王,樊元帅甚至还是番人大将的女儿,所以,只要夫人有才能,就不愁在陛下那里没有施展的余地。”
“这,这可真是太好了。”梁红玉的脸上顿时展现出了浓浓的自信,正色说道:“如果单论才能,妾身自问即便不如穆元帅和樊元帅,也绝对不会比那些军中大将差多少,不知道牛将军可愿收留?”
“这是自然,二位将军,如果没什么事,现在就收拾行装,随我一起去见陆将军吧。”牛皋见二人意动,自然要趁热打铁。
韩世忠与梁红玉对视一眼,立刻决定随着牛皋一起上路,他们召集所有的义军将士,对着那些将士说道:“多谢兄弟们这些日子一起并肩战斗,为国立下不朽功勋,如今韩某夫妇幸得岳元帅麾下牛校尉赏识,愿随着牛校尉前往军中投军,兄弟们有愿意追随的自可追随,如果有不愿追随的,自可回家做你们的均田户,等我到了军中,定然将你们昔日立下的功勋禀报岳元帅,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