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氛围简直是冷到了极点,东灵志轩终于有了动作,他出手极快,修长的手指扼住星阑芊细的脖子,用力掐住她,整个人慢慢的被提得离地。
星阑只觉得呼不进也吐不出,惨白的脸憋得通红,连大脑也变得眩晕。双手本能的朝着东灵志轩的手抓去,努力想掰开,却也只是徒劳,想张口说话,除了开合的下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整个过程是痛苦的,星阑发誓下辈子一定不要被人掐死,只是有点不甘心,她还没有跟文娘道别呢,还有那个印象中怯懦的娘亲,毕竟是生养了自己,还没有让她们享享福,没想到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好多想做没做的事,真的好不甘心。星阑想着眼里的泪水不自觉的往外流,直到失去知觉。
东灵志轩是习武之人,星阑有没有死他当然知道,他把昏迷的星阑当抹布一样的丢在地上,然后转身朝着里面走去,连个眼神都没有甩给她。
星阑像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不论是侍卫还是东灵志轩连个眼神都没有甩给她,她连着在地上躺了一个时辰才缓过劲来。她张了张口想开口,发现居然说不出话来,刚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到现在还让人心有余悸。
她抬起头看了眼依旧坐在窗前看书的东灵志轩,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东灵志轩没有杀了她。
不过现在她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形她必须低下头去求他,他是主,她是奴。在添香楼被教习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讨好男人么,她没有选择。
星澜悲伤的想着,她跪着上前来到东灵志轩的面前,低着头开口,却只是沙哑的发出了两个音节。她就识趣的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的跪在他的面前。
这一跪就是四个时辰,可是膝盖再疼她也忍着,喉咙里又干又痛,就差伸出一只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塞进嘴巴里。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伸手揉揉膝盖,才伸到一半就止住了,然后用手掐了掐手指忍了下来。
一直到午膳时间,东灵志轩才开口“传膳。“
星澜听到吩咐赶紧起身,可是跪的太久脚又痛又麻,还没站起来又跌了回去。星澜怕东灵志轩又不高兴,只得忍着痛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侍卫也是好奇,为什么一向冷漠的端王却没有杀了如此冒犯她的婢女,可是他们是皇家侍卫,当然不会像市井小民一样八卦嚼舌。
星澜因为喉咙沙哑说不出话,只得走近点朝着侍卫艰难的说道“传膳。“虽然声音又小又沙哑,但是侍卫还是听到了。
膳食依旧很快就送来了,星澜拖着伤痛的身子,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准备好后不用叫,东灵志轩很自觉的就放下书,拿起筷子优雅的吃饭,好像早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直到吃完饭放下筷子,东灵志轩才开口说道“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东灵志轩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以前你是皇帝赏赐的婢女,杀了你总要有理由,现在你的命是他的,不用理由随时想要你死就死,现在留着命是为了给他好好卖命。
自从上次东灵旭叫丘刀去查那块地的富商是谁,经过一天一夜的查询,终于都点眉目了。他朝着驿馆快步走去,结果到了才被告知东灵旭因为不高兴,跑到樵山县最好最出名的妓院去解忧了。
樵山最大的青楼,东灵旭一手搂着一个美艳的娇娘,他没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的货色。
两个美艳的娇娘当然是有眼色的,从东灵旭一进来她们就看出了他身份肯定不凡,当然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让东灵旭满意。
左边穿粉色衣服的女子伸出涂了豆蔻色指甲的手指,拿起桌上深紫色的葡萄,捻着手指把皮剥了,媚眼如丝,倚在东灵旭的肩膀上把剥好的葡萄放进东灵旭的嘴里。
右边那个穿橘色衣服的女子也不甘示弱,赶紧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鸭嘴酒壶,在酒杯里倒了一杯酒,更是倚到了东灵旭的怀里,然后送到他的嘴边。
东灵旭已经喝得有点微醉了,他的两只手在两位美人的身上来回的游走,嘴巴接过橘色女子递来的酒杯,满脸都是猥琐的笑。
另一边还有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正在抚琴,这个女子相对另外两个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她看上去清高冷艳,她专心的弹奏着,对眼前的一切都无视。更像是一朵孤傲的白莲花。
东灵旭早就留意她了,可是自从他进来以后,就没有多看自己一眼,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东灵旭看的心里痒痒的,他就是喜欢这种调调。什么卖艺不卖身,遇到本王那是上辈子积的福。
这样想着东灵旭推开怀中的美人,跌跌撞撞的来到白衣美人的身边,伸手一把把她搂进怀里。青楼里什么样的人没有,白衣女子对这样的事当然是见怪不怪了。
她礼貌性的推开东灵旭,然后福了福身然后开口说道“大爷,奴家是卖艺不卖身。”
声音清澈如同空谷莺鸣,婉转悠扬,甚是好听。东灵旭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他府里美人也是多不胜数,各有千秋,可是像她这样的还真是没有。
他不自觉地牵着她的手,“不卖身才好,爷就更喜欢了。”“去叫你们的妈妈过来。”东灵旭朝着身后的两人说道。
本来东灵旭抛开他们去找白衣女子就不高兴了,现在更是没有理会她们,还要找妈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