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又窜了下来,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梯子,搬着又窜了上去。
将梯子架在扶梯尽头,却是发现正好卡在顶端一块极其不显眼的挡板之上,这挡板只是一个细长条,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而扶梯的上头却正好定在了天花板出一个长条上,那长条与天花板一样是白色,向上粗略一看也是看不出来。
众人心中已有计量,一人爬上扶梯,抽出腰间佩刀,向着天花板一通猛砍,可是砍了一气,天花板只是发出铿铿响声,却纹丝不动,仿佛一块巨石一般。
神祝在底下戏谑地喊道:“你们不用费劲了,这天花板都是巨石砌成,上面根本没办法藏人!”
王妃怒吼道:“神祝你什么意思!我明明听到了我家青儿在上面喊救命!神祝,你的言行好生奇怪,好像是很不情愿我们搜查这里的天花板?”
神祝瞪了王妃一眼,傲然道:“我的言行哪儿有什么奇怪的,这本来就是供奉神明的圣洁之地,王妃,我早就想劝你了,在天视之下你举止泼辣,更是砸坏了神殿中的所有神器!我见你爱女心切,没有和你计较,如今你还要捅破冥想堂的天花板!这就有些太过分了吧!我一生为神圣献身,言行自然向着神明,根本没什么奇怪!”
王妃心中抓狂,站起身就朝着神祝扑了上去,张开十指要去抠他的门面脸皮,那神祝手上抓出一个白色的法术球,对着王妃甩了过去,只听见王妃一声叫唤:“啊!神祝,你想杀我么?”
“王妃,切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冷静……”
还没说完,顶上众人捅着的那一小块天花板突然只见从内部爆裂开来,朝着底下片片砸开,化作一阵烟尘,砰然声下,薛宁青矫健的身影从碎裂开的窟窿中一冲而下,直接就向着冥想堂中心垂直跳落。
这一跳,薛宁青浑身散出无法言说的强劲怒气,口中发出一声低吼:“神祝,你竟敢对我娘出手!我来了!”
神祝抬头见天花板破裂,又见薛宁青怒气在身向着自己跳落而来,转身时拔腿便要逃。
王妃飞身就扑了上去,将他紧紧抱住,屁股一沉重心着地,要把神祝拖在地上。
那神祝眼中闪过狠色,两手翻到后背,神通在手之下抓向王妃的两肋,只听得一身凄厉的惨叫,王妃两眼一挤,晕死过去。
琦月流云见状奋不顾身地冲上前来,一个抱着王妃,一个抬手捶打神祝。
正当神祝要对琦月流云出手时,薛宁青已然跳到了神祝的头顶上方,手中操着匕首,直接抄向他的咽喉,另一手急速扯去他脖子中船锚形的储物项链。站定时,已然在神祝的面前:“琦月流云,将王妃抬到远处去!”清喝一声,对着神祝冷眼而视。
神祝手上祭着神通,只是隐忍并未出手,故作温怒道:“郡主,你要贪玩也贪玩够了,今日你和王妃将神庙之中搅地乌烟瘴气,你说,此事要如何解决?”
薛宁青冷哼:“呵呵,你可真是恶人先告状。流云,接着储物项链!”说话时,储物项链脱手而出,向着流云飞去,被流云一把抓在手中。
薛宁青脸上显出一个冰冷的笑容,缓缓道:“神祝,我在楼顶上发现了几个保险箱,你说,要是在保险箱里有失踪女孩的尸骨……又或者是,在你的储物项链里发现了保险箱的钥匙……你说此事要如何解决?”
神祝语塞,一脸怒容,两枚圆眼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郡主,你的笑话不好笑!”
“呵呵!笑话,你要觉得是笑话那便是笑话吧。就是这些证据拿到栖霞国圣君孟寻的面前,就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好笑了!”
神祝一咬牙,深知事情败露,手上的神通更是不再隐忍,直接向着薛宁青祭出,薛宁青翻身躲避近身而来的神通,同时手中匕首向下一划,直接将神祝胸口划开一长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然而神祝到底还是白法师出身,只是抬手间,往自己身上施了一道愈合术,伤口便不再流血。
薛宁青皱眉:“我怎么就忘了他是法师?”此时更不怠慢,直接怒气加身,向着神祝挥出一拳。
这一拳,带起一片罡风般的震动,这震动当头向着神祝拍下,只听得砰得一声,神祝身子震了震,吐出一口鲜血。要论体质,法师永不及战士。
“你小小年纪怎会有这样的生之怒气?”神祝扭曲的嘴咬牙切齿地说道。
“嘿,还不是怪我家数不清的兽果树咯!像某个人说的,我是吃兽果长大的小怪物!”薛宁青说话时,又一记重拳拍出。
神祝眼见不敌,欲要遁走,此时催动全身修为,挥出一个白法术结界抵御这一拳,拳风触及结界时,结界轰然瓦解,神祝趁这一时刻转身遁走!
薛宁青嘴角一弯,从储物项链中拿出那本来放在芝麻背囊里的小弓,搭上一支铁剑,瞄准之下箭矢顷刻间轰出,卷起一阵气浪。
箭矢从神祝后背肋骨之下穿入,同时气浪将他向前轰击,经此一击,他身躯向前高高抛出,再无还手之力。
薛宁青收弓时抬手捏了一把汗:“呵,还要谢谢那个偷兽果的小贼,要不是他来了一次,我也不会在三天内将剩下的紫莹果全都吃完,生之怒气也不会增长这许多,更是因为他坐魔龙逃走,我才会将弓箭放入储物项链!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此时那一群官差才小心翼翼来到薛宁青面前,不明所以地问道:“郡主,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