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世界上你最爱我。”
“你说,我会是你的继承人。”
“你说,我是你最杰出的作品。”
“可是你也说,你恨我。”
南星蹲下,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墓,眼神空芒,没有焦点,她用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
石碑上刻着一行行小字,显示着墓主人的身份。
朱丽,这个名字是童话也是噩梦。
镶嵌的照片还几乎完好无损的保存着,南星哆嗦着手轻轻抚摸在上面。
感受着那冷冰冰的温度,南星感觉自己心里没有起伏,但是身体已经出卖了她。
这里埋着的是她最亲爱的母亲啊,她的呢喃仿佛遥远的梦呓,却是在耳边不断的萦绕。
“呐,妈妈,我从不违抗你的命令,从不忤逆,你说的一切我都照做。就算是如此乖巧,你也恨我吗?”
没有人回答南星,四周唯有风声。凄凉的,呼啸的风。
那风声,好像在哭。
天地好像唯有一个她般,南星很想放声大吼,可是她不能。
母亲不要她了,父亲也不要她了。在朱丽自杀后的一个月,南星的父亲南欧也消失了。
好好的一个家庭,几乎在瞬间支离破碎。
只留下南星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是啊,那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仅仅是开始……
南星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度过那段时间的了,她离开了熟悉的土地,离开了生存了十几年的地方,辗转流连,不断的奔逃,不断的躲藏。
就这样,一恍惚,再度立于这块坟前,已是七年后。
南星伸出手,夜风有点凉,她拔起母亲坟前的草。
一颗又一颗,有些草叶极其的锋利,南星的掌心刻上红痕,染上妖冶的红色。
血丝不断的往外冒出,南星却仿佛感觉不到痛般,依旧不停歇手里的动作。
月色渐渐深沉,草茎也染上了那耀眼的红。
可是南星只是机械的重复。
不会痛,不会哭泣,不会呐喊,像一个布偶娃娃。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南星守中的动作才停止,顿住。
果然是有守在这里的人吗?
还是是跟踪她的人?酒店里的人应该是没有认出她才对。
不过不用动脑子都该想到,自己七年未回国,这一次一定会来这里。
祭奠面前的这个人。
南星觉得自己变蠢了,可是,她也不得不来。
自投罗网,还真的是……
手缓慢的向脚腕处靠近,正要拔出刀的时候。
后面传来一声,“是我。”
南星拔刀的手顿住了,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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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第二天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手上传来清晰的痛感。看了一下昨晚的杰作,南星无奈的苦笑了笑。
又见到那个神秘人了,代号为“无常”的男人。
南星曾无数次的猜测他的身份,可是在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无疑是一个不可能事件。
而无常与那群追杀自己的人一样,藏宝图!
南星也想问,什么是藏宝图,她身上没有藏宝图,也不知道藏宝图是什么,又在哪!
大概与那群冷血无情的人不一样的地方便是,无常曾救过她。
在她曾生死一线的时候。
救命之恩,南星从未忘过,所以她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大闹。
只是像上次一样,告诉他,她不知道什么藏宝图。
无常走了,走之前看了一样眼前的坟墓,低沉的道了一句,“节哀。”
在他走后,南星瘫坐在了那里,好不容易缓过力气,便回来了。
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围住,朱家的秘密,母亲的死因,突然出现的追杀者,还有那像噩梦一般跟随自己七年的“藏宝图。”
南星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
这样沉重的包袱,为什么要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
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恩怨纠葛,为什么会全然在自己面前爆发。
手机突然响亮的吵闹起来,将南星从越来越偏激的思想中拯救出来。
是程安之的电话,南星按了接听键。
“喂。”
“南星,你声音怎么了,有点嗡嗡的。”
有吗,南星清了清嗓子,发现有一点点,“没事,不用担心。”
安之鄙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有没有按时吃药,情况有没有好转。”
被程安之这一提醒,南星慢悠悠的过去拿药瓶,按照程安之的指示喝下了。
差点又控制不住的陷入了那个死循环了呢!
程安之听着南星喝药的声音,默了半饷。
南星听着那静默,“有什么事直说吧。”
“骑马场,宋楠歆约战。”
南星的唇角挂起今天的第一个笑,邪魅至极,“好啊,让她等着。”
程安之隐隐透着担心的声音传来,“可是,南星,你不是……”
“无妨。”
清晨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却让南星的头脑清醒了。
有些事,总是要去面对的,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
南星赶到那个骑马场的时候,宋楠歆和程安之都已经到了。南星将安之堀在怀里,饶有趣味的看着宋楠歆。
南星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喜欢夜熙,而自己昨晚的话无疑触到了她的逆鳞。
昨晚的闹剧,南星不否认,她有故意的成分。但是看到这个女人对安之出手,南星便更加不犹豫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