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行抱着我走出了地下皇城,在偏隅的地方上了马车。在漫天的黄沙里,马车一路向北疾行,我透过边窗看着这颗沙漠明珠离我越来越远。
樊天行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而我被放在了他的手边。我试着挪动到离他最远的地方,但不到一刻,就被他一把抓住抱在了旁边,白玉般的手摸上我的脸,一脸的嫌弃。
“你能看的就这张脸了,为何糟蹋成这幅模样?”看着一手的黄色腻腻的东西,樊天行紧皱着眉头道。
“啊,你放开,疼,啊。”我的皮肤被樊天行大力的揉搓按压,疼得我嘶嘶直叫。
马车外的人努力做到神色自若,可心里已不由得浮想联翩。
“公子果然重口味,这也下得了口。”
“果然旷得久了,母猪都能变美女。”
“快快,公子的眼疾不能再拖了。”
……
见搓得效果不强,樊天行干脆把几上的茶壶对着我的脸倒水,不顾我的挣扎惊叫,执起衣袖擦我的脸。
随着黄色淡去,眼前人白皙莹亮的皮肤如脱壳鸡蛋,眉目如画,娇靥如玉,眼睛明亮透着水汽,双唇不点而朱,姿色绝艳,衬得满谷鲜花也失去了颜色。
樊天行满意地点了点头,捧着我的脸端详了许久,“就这留海狗啃似的,还是我帮你剪剪吧。”
我心已麻目,如今鱼在砧板上,这人根本无视我的叫嚣,自顾玩得开心。
樊天行朗声道:“明月拿剪子和镜子过来。”
掀开帘子,一股香气袭来,佳人翩然而至,可只捧着剪子和镜子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樊天行执着剪子,一下左笔划,一下右笔划,我干脆闭上眼睛装死鱼,不理会。
“真漂亮,看看,是否满意?”樊天行捧着铜镜示意我照一照。
在强权面前,我决定无视他,继续闭上眼睛装死鱼。
“你不睁开眼睛,是在等我吻你吗?”
我气得睁大眼睛,那面前的铜镜现出了一对怒容,留海只在额上一点,衬得脸更小,显得眼睛大而明亮,如明星般璀璨,整个人娇俏十分,换作从前,我肯定是喜欢得很,可如今这人间满是豺狼虎豹,我这招摇的样子,还怎么在人世间混下去。
看着我所有的伪装都没了,我怒极反笑:“你想怎么样?”
“我选得必是最好的。”原来他下属的话,他还是听到的。
吻就压了下来,真如他人般霸道、强势,直直封住我的唇,猛力啜吸,舌肆无忌惮地在我口中辗转,****得用力,呼吸都要被夺去。
我在他身下呼吸难受,极力挣扎却毫无用处,反而被他一手抓住双手的手腕压在了头顶,樊天行的吻犹如洪水决堤,瞬间把我淹没。
我在他怀里轻喘着气,用手背恨恨地抹了抹嘴唇,气道:“你说不吻的。”惹来樊天行哈哈大笑,“啧啧,真是傻子。”
门外响起一声清澈动听的声音,“公子,衣服备好了。”我一把推开樊天行,如受困小兽般躲在角落。樊天行也没有再次抓我的意思,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地躺在软榻上。
得到樊天行的默许,门帘揭开,明月美女捧着衣服送了进去,转身将衣服放在案几上,整个动作目不斜视,神色自若,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在我的怒瞪下,樊天行悠然道:“明月,帮她换上。”
明月美女靠近我,伸手就要给我宽衣,我极力拒绝,让明月美女促起了好看的眉毛。
“不要她换,那我帮你换好了。”樊天行一句话让我停止挣扎,只能无奈道:“那你背过身去。”
闻言,樊天行挑了挑眉,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愤怒地指着樊天行,骂道:“你!无耻。”此刻,只恨我会的国骂太少。
见我如此,樊天行笑得前仰后合,居然真君子了一回,转身下车离开。
再见时,跟着樊天行一起上车还有一位美女,但更吸引我的是美女手上的众多美食,我猛得吞了吞口水,面对美食我的抵抗力不堪一击,这是要上弹衣炮弹了。
上车后,明月接过美女手中的托盘殷勤地布食,美女在一旁侍侯着樊天行饮茶,樊天行左拥右抱的,还略可惜道:“霓裳,这茶往后减少片叶子,太浓。”
“是,公子。”那大胸贴得樊天行紧紧的,锦衣玉食、香车宝马,“臭骚包。”我心里不满道。
马车上饭菜的香气弥漫,热气在飘来飘去,四周仿佛都有无数的声音在喊“尝尝我吧”。
“我不会吃的。”我咬牙切齿道。
“原本还想邀你一起吃的,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委屈点吃完了。”樊天行慢条斯理地优雅进食,丝毫没有和我分享的意思。
我怔了怔,气道:“我要杀了你。”(雪大头:你们可以想像一个吃货的愤怒。)前方传来笑道:“我等你”。
这樊天行如此待我,我恨恨地上心里画无数圈圈诅咒他。最后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躲在角落里休息,或许一天的担惊受怕,或许经历了背弃与后怕,我很快就睡了过去。樊天行看着倦缩在角落里的女子,唇边勾起邪魅的笑意。
在梦中我正好不容易逮着只小油鸡,正待我准备烤熟之际,那小油鸡居然变成了湛蓝色的大油鸡,那硕大的身体压得我透不过气,我费力挣扎,湛蓝色的大油鸡张开血盆大口反咬我,吓得我浑身冷汗直流,瞬间惊醒过来。
我发现我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只手正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