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强一听乔小贝的话,两只眼睛熠熠生辉,让乔小贝完全无法直视,“小姑,真的可以吗?”
乔小贝点点头!
乔义强开怀大笑,甜丝丝的说着:“姑姑真好!”
乔小贝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给揪着一般,生生的疼!
乔义强就是那么善良,容易满足,偏偏上天从来没有给他好运气。
刘英碧才结婚就分了家,辛辛苦苦好几年才有了家底,连怀上了乔义文也不知道,见红了才被王惠押在床上静养了一个月。
就是这样,伤了身子,几年都没有动静。
怀乔义强的时候,刘英碧倒是紧张着,可刚好遇到抢收,大家伙都忙,村里几个孕妇都没有人请假,脸皮薄的刘英碧不好意思请假,乔义强就那么早产了。
乔义强跟乔小贝一样,身子骨不强,可到底是男孩子,虽然最好的玩具是蚂蚁,走几步路也要休息休息,可人家在运动啊!
反正,乔义强成年后一米七八的个子,精壮有力,从来就不去医院,感冒咳嗽也很少,一点都没看出来小时候身子骨这么弱。
老天爷不给乔义强好运气,我乔小贝给。
搂着瘦弱的乔义强,乔小贝默默的发誓,要把上一辈子欠小五的,统统还给他。
用之不竭的金钱,幸福的家庭,一切的一切,上一辈子小五没有的,这一辈子一定要他感受到!
“小五,我们去看小三把题做得怎么样了!”
乔义强点点头,从乔小贝身上爬下来,自觉的朝屋里走。
乔小贝跟在乔义强身后进了屋子,从口袋里面摸出乔礼堂带给她的大白兔,小声说道:“这是大哥给的,你们一人一颗,糖纸还我,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乔义文和乔义强同时点头,把糖剥了往对方嘴里塞。
看着眼前这一幕,乔小贝背过身偷偷摸了摸眼泪。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吃过午饭了吗?”
乔义文低下头,小声问道,“小姑!我们家只有稀饭,你要吗?”
乔小贝摇摇头,“小姑不饿,你们饿吗?”
乔义文摇摇头,却听到乔义强的小肚子叫了起来,乔义文马上拿起乔义强的木碗,准备再给乔义强来一点。
乔小贝伸出手拦住了乔义文,“别去了,稀饭顶什么?家里有没有红薯?我给小五煮两个,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顶饿!”
乔义文点点头,带着乔小贝去找红薯。
乔小贝洗了两个红薯,给俩孩子浓浓的煮了两碗红薯汤,看着兄弟俩吃完,心酸不已。
这年头,才三岁的小五拿着筷子和木碗,一点都不洒的,吃得兴高采烈。大人们最严重的威胁就是,不给你饭吃!二十一世纪的孩子,动不动就不吃饭,动不动威胁大人,你不给我怎么怎么,我就不吃了!
孩子何其无辜!
可乔义强这样的孩子,还有千千万!
乔小贝深吸一口气,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办到的,乔小贝,你要冷静!
随即,乔小贝缓缓坐下,开始检查乔义强的试卷,不大的试卷,复印纸的油墨味很重,一看就到胃口,乔义文却写的工工整整。
乔小贝仔细看着,偶尔问一两个问题,等到乔义文吃完饭,乔小贝也看完了,一张数学试卷,全对!
和数学白痴姑姑一点都不像啊!
乔小贝还想说什么,远处的上课钟声响起,里面一塞,大喊道:“小姑把碗放厨房,我放学回来洗,小五就让他在院子里,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了就成!”
乔小贝摆摆手,目送乔义文走了,吃力的抱起小五,说道:“咱们去老院子玩儿,怎么样?”
乔义强兴奋的点点头。
乔小贝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叹了一口气,“你要自己走哦!”
乔义强点点头。
乔小贝认真的检查门窗,然后给乔礼正夫妇留着字条,这才锁好门,带着乔义强三步一歇的走回家。
坐在客厅的乔礼堂看着乔小贝带着乔义强远去的背影,沉默了很久,这才开了口,“你们谁给我说说,刚才怎么一回事儿?”
看着一向不理事儿的乔礼堂发威了,杨再贵打了个寒噤,拉了拉乔义武,默默的闭嘴不吭声。
乔礼堂侧过身子看着乔春兰,“乔春兰,你妈和你弟弟不说,你说!”
乔春兰看了一眼杨再贵,不敢开口。
乔礼堂冷哼一声,“看你妈做什么?说不说,不说我去问方大伯娘,他老人家应该很乐意说!”
乔春兰一听又要丢一次脸,连忙开口,“我说!”
乔春兰是个实诚的孩子,不偏不倚,一字不落的把她知道的事情经过说完,乔礼堂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你爷爷还在,你爹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惦记着了?整个老乔家都是你的,可不看你拿不拿的起,守不守得住。还没有三泡牛屎高,就心比天高了!你爹我要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霸占着你的家产,你是不是准备把你爹给丢出去?”
杨再贵一听乔礼堂这话,脸色也不好了!
她可不想以后被儿子撵出门,可也舍不得儿子被骂,左右为难。
于是左看看,右看看,心里直骂乔春兰那一张破嘴不会说话。
无辜的乔春兰再一次躺着也中枪了!
乔礼堂骂完了乔义武,看了看乔春兰,“你小姑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乔春兰点点头,“你不信就问娘,方大伯娘也听见的!”
乔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