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裸的威胁,使汝欢想起了对方曾扬言“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的身”的言论,内心越发震惊,脸上却仍是装出一副淡然之色。
“得到汝欢的身体容易,得到汝欢的心却艰难。当然,如若星璃你想要简单干脆,汝欢自然也挡不得你!”她知道对方自负,只能赌在他的自负之上。
羽林星璃何尝听不出汝欢激将之意?只是他举起酒杯假意未曾察觉:“直到冥王找来之前,星璃给你的时间足够你爱上我了,所以星璃也打算遂了你的心意,挑战一下高难度。”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汝欢认为此时还是顺着他好,也陪他喝干了这杯酒。
两人结束了这样的话题后,仿佛真的回到了朋友的时候,竟谈些诗词歌赋的雅事,如若不去感受背后的真意,倒真是好像相谈甚欢一般。
羽林星璃离去之后,便见到叶可可左眼贴了绷带前来服侍。汝欢见状急忙扯过她的手臂关心道:“姐姐你伤势如何?”
叶可可一脸苦笑地道:“还好,只是眼皮被扇子割伤了,不碍事的,过几天便能好了。”
“希望不要留下疤痕才好!没想到这羽林星璃下手如此狠毒”汝欢想到自己连累叶可可被囚禁,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禁甚为自责。
“别这么说,也不是妹妹的错。对了,可可知道妹妹方才定然食不知味,所以特意在后厨偷了些甜品糕点,妹妹如饿了便吃几块。”叶可可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油纸包。
汝欢看到油纸中的糕点,不由得想到了当日叶可可帮助姚瑶诓骗自己吃下欢情思一事,随即她急忙暗自摇头自责起来,此时自己连累了叶可可,怎么还去在乎过去那些不快之事?
也许是为了坚定自己不要怀疑叶可可的信念,也许是为了安慰叶可可的心灵,汝欢即便不饿,还是拿起糕点很快便吃了个干净。
叶可可见她吃完,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又打水帮汝欢净了面,这才转身离去。
自此半月有余,羽林星璃每日都来找汝欢闲谈一番。此人也真是才华横溢,无论文韬武略琴棋书画,他几乎无不精通。要不是时刻铭记着对方是敌人,汝欢差点以为自己在和好友谈天说地。
叶可可每日打理汝欢起居倒是井井有条,特别经常给她带些精致的点心,每次汝欢都吃下不少。
只是不知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汝欢经常觉得脸颊火热身体发冷,她难道感冒发烧生病了?
这一日,汝欢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直冒冷汗,甚至左边半身如坠冰窖寒冰刺骨,右边半身烈火炎炎仿若火烧,如此怪异的发作使她黯然心惊,自己难道中了什么剧毒?
汝欢连忙盘膝坐在床上,运起内息想要抑制体内毒性。
她虽然擅长外科,却不知道,她竟是中了阴阳两种剧毒。每当打坐运行一个小周天的内息,会将毒性催合进真气,使得阴阳二毒更加冲撞。她越是运气上行,越觉得体内达到冰火两重天之感。
毒性被内息引得越发激烈,汝欢运功打坐根本无法抑制,她身体如筛子般抖动起来,颤栗之下打翻了桌椅,一头栽倒在床沿上。
身体越是冰火交攻,神经便越是清醒敏感,她能感觉到浑身的血管在急速奔流,心脏如同紧凑的鼓点急速的跳动。汝欢只觉天旋地转,冷热之中犹如千万的蛇虫在体内啮噬,自己的内脏被一块块撕碎,仿佛看见自己的身体浮肿膨胀如同皮球,全身的骨骼血肉已经圆滚如同立刻便要破皮而出。
守门侍卫听到桌椅推倒声进来查看,见到汝欢模样异常,立刻吓得向仁王禀报。
刚好此时墨染正为姬轩然换药,羽林星璃急忙带着他来到汝欢房间,姬轩然听说此事自然也是跟了过来。
墨染见汝欢被阴阳二毒攻心仿若立刻便要暴毙身亡,立刻伸手按在汝欢的灵台穴慢慢催动内力,并将一颗碧蓝的药丸塞进她的口中。
汝欢体内毒性被墨染用内力逼回,又吃了一颗解毒的丹药,冰火之感渐去,她缓慢的睁开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
墨染见她醒转便收回内力,狐狸眼眯成缝隙,只是摇头晃脑质疑道:“真是怪了,何人竟然想下毒害死汝欢小姐?而且用得还不是一种毒药,竟然是阴阳两种极端之毒?此毒诡异,墨染也一时解不了,只能暂时镇住不发。”
汝欢渐渐看清周围,见羽林星璃、墨染、姬轩然三人都在场,便带着怨恨有气无力地道:“今个儿第一次有这么多客人同来啊,墨大人、影太子,两位可好啊?”
姬轩然委顿在椅中似有不支,显然那日他羽林修泽伤得极重没有这么快便能伤愈。可即便他容色憔悴,依然轻舔红唇调侃道:“看来汝欢你得罪过不少人哪,竟然有人想要你的命?”
羽林星璃温雅的眸子却泛着阴森极寒,他看着汝欢苍白的脸色,满是痛惜地冷声道:“查!找出下毒之人,千刀醉!”
这千刀醉是圣域皇朝的极刑,挖人九百九十九刀不死,在第一千刀上才绝命,那剧痛与恐慌才是最为厉害的。羽林星璃这命令一下,看来他是真的怒了。
汝欢本还疑他几分,见到他的神情不似作伪,这才相信不是羽林星璃想要加害自己。那么,又会是谁哪?
汝欢的目光向姬轩然与墨染两人望去,虽然他们也不可信,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原因会致自己于死地。余光一扫,汝欢瞥到了躲在门口一脸惊慌的叶可可,心中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