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关云锦的发难,蒋启山似乎词穷,嗫喏半天,只呐呐地想要解释:“云锦,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也不用试图哄骗我,我不是天水,我不在意你在外面究竟怎样花天酒地,有几个女人。”
见蒋启山头耷拉得更低,关云锦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婚前天水对他淡淡的,但自从结婚,整个人整颗心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呢?这才多久?当初的海誓山盟都滚到哪里去了?
话锋一转:“但是,你的妻子是天水,恰巧又被我撞见,我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天水在家里,除了你就是惦记肚子里的孩子,挺着大肚子,这么辛苦,你怎么就做得出跟别的女人快活fēng_liú的事呢?启山,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会两拳打醒你,但是现在我连一个指头都不会碰你,因为天水会心疼,而且我也不希望她知道这件事。”
“希望你好自为之,蒋大哥经营罗扇坊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应酬吗?为什么他就没有像宋承芳和你这般?还是你只是厌烦了,得到的东西,感情也好爱人也罢,就不珍惜了?男人难道都逃脱不了这个本性吗?”
关云锦说完,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看着启山。
“云锦,我……对不起。”
蒋启山低垂着脑袋,声音惴惴,关云锦一阵心烦,不再看他,摆摆手:“别当我是傻子,你是不是想说是宋承芳带着你去玩的?那还是宋承芳逼着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天水。启山,我忠告你一次,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失去再回来,唯有感情,一旦受伤,永远都会有伤痕,我希望你自重,当年你那么爱天水,到了今日你不要告诉我这份感情是假的。”
蒋启山猛地抬起头来:“当然不是!我爱天水,为了她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关云锦向后退了一步:“好,希望你永远记得你说的这句话,话不用说得这么满,天水也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你最起码的忠诚和尊重,是要有的。”
说完,关云锦扭头向外走,想到什么又停住了脚,转身十分严肃地看着启山说:“宋锦源和宋承芳两兄弟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我一直敬仰你们蒋家人没有沾染那些恶习,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定力和判断是非的能力,就不要总是跟他们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了你大哥的庇护,你连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吗?”
蒋启山抬起头表情怪异的看着关云锦,有些艰难地说:“其实,也不是……”
“好了,我懒得听了,再让我看见你跟着你哪个表哥表弟出去鬼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关云锦恶狠狠地警告。
蒋启山‘啊’了一声,刚要说话,关云锦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客厅,向大门走去。
“关小姐,你对我们宋家兄弟印象原来这般不好啊?”
关云锦猛地站住,向左看去,宋锦源一脸喜怒不明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正双眼不离地看着关云锦。
宋承芳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象征性的鼓了两下掌,接着又说:“真的把我们想成那般?听你说教真是过瘾,启山表哥都无反驳的余地了,不过你最后背着人说别人的坏话,这种行为也算不得什么君子吧?”
说完挑了挑眉,好看的眼睛还眨了眨,等着看关云锦有什么反应。
关云锦心里惊了一下,没料到他们兄弟二人竟然都在,对宋承芳倒是没什么,只是想到宋锦源阴厉的眼神,关云锦还是觉得一阵腿软,但想到话都已经出口了,也没什么回旋的地步,便索性豁出去。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关云锦看向宋承芳,尽量强迫自己忽视坐在宋承芳身后的那一双刺眼目光。
“你才认识我几天啊?就这么下定义?亏我开始还以为你是个跟别人不一样的人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宋承芳显然有些沉不住气,没好气地说道。
关云锦又看了看启山,他站在一旁脸上表情尴尬无比,想必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你说得对,这件事主要也赖启山,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他没半分意思,任你怎么拉拢也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我明白,只是这蛋虽然有问题,苍蝇也得检点下行为吧?别净挑着已经为人夫的下水,身边不是就有现成的伙伴吗?”
宋承芳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立马转过身去指着宋锦源说:“大哥,有人说你就是最最适合陪伴我这只苍蝇的人了,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把咱们宋家的两兄弟堪比蝇虫,这也真是稀奇了。”
关云锦低下头去,偷偷地翻了翻白眼,有些受不了宋承芳这种语调,但刚才的话不过是因为气蒋启山,加上素日蒋启山都挺怕她,所以说出去的时候没多想,现在才觉得也许她这些话会得罪眼前的人。
“是啊,我也觉得稀奇。”宋锦源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踱着步子,走到关云锦身边,好似打量什么器物似的,上下观看,关云锦直被看得浑身不舒服。
“我还有事,今天跟启山有点不愉快,刚才言语上多有得罪两位,还望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我就先告辞了。”
见宋锦源起身,关云锦心里害怕起来,说完就抬腿就要向外走。
“哎,你,谁让你走了?”宋承芳不依不饶的正要追上前,宋锦源伸手拦住,自己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出了客厅的门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