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锦源却不这么想,他认为现在外面风声很紧,那帮人没逮到他本人,肯定会到处搜寻,回允城的大路小路上少不了埋伏,与其这般犯险,不如过了这两天,他们见找不到自然就会另谋他法,再说这个山村如此偏僻,加上又在深山之中,一般人想找到更是难上加难。
话至于此,关云锦也便没再说什么,听他的,安心养伤,但是心里十分焦急,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这几天,不知道娘那里会多么担心。
好在她伤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休息了几天,又被村里的土大夫用山里的土方法敷了药,已经基本无大碍。
宋锦源自动承担了为她换药,以及伺候她吃饭洗刷的工作,关云锦每每抗议,说要自己来,宋锦源都会瞪着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盯着关云锦,不出声,却也不妥协,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关云锦就是知道他在压抑着怒气。
有时候关云锦欲抢他手中的器具,宋锦源就会低头毫无征兆的忽然吻住她,这种情况发生了两三次,更有甚者,一次当着收留他们的老赵夫妇的面,依旧我行我素,关云锦又气又窘,每次想要发脾气宋锦源却眨着眼睛低声说:“小心我再亲你”。
遇到这种情况,关云锦真的是觉得,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她生气指责或者讲道理,这些办法对宋锦源来说,通通没用,他依旧五行我素。
自打那以后,关云锦便一切由他。
但是晚上休息的时候,关云锦却死也不肯跟宋锦源同一间房,无奈之下,宋锦源提出来他睡地上,关云锦睡床上,但关云锦只冷眼看着他,宋锦源开始还笑嘻嘻的,见她一直板着脸,便也垮下脸来:“你要我跟赵大爷赵大娘怎么讲?我早就言明,咱们是夫妻了。”
关云锦瞪着他:“你说夫妻时候我昏迷着,没得选,但是现在我很清醒。”
宋锦源皱眉不高兴的说:“那我再把你弄晕吧。”
关云锦忽然忍无可忍:“你把我弄死得了!你这样羞辱我,就算我是离过婚的女人,但我也是个人啊!你就这般看低我?”
宋锦源被吓了一跳,眉头锁得更紧:“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对我……”关云锦顿了顿,似是难以开口“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越礼的事,你可曾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你什么感受?我为什么这么做,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你一直在戏弄我!”
宋锦源有些生气地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溜达,可是房间太小,他又高,走两步就要调头,边走边恶狠狠地看着关云锦:“你这女人如此不可理喻!我以为你最起码懂我的心,我们如今都这种关系了,你还说这种话?我们……”
“我们有什么关系?”关云锦大声打断宋锦源“我们就算真有关系,也不过是,我在等着你表弟回来娶我,他告诉过我,他会尽快回来娶我。”
宋锦源深深地看着关云锦,脸上再无表情,随即摔门而去,自此除了不再跟关云锦有时候闹来闹去,其他的却都未改变,仍然细心体贴地照顾她,关云锦见他执意,也便不再说什么。
本来那日牵扯出蒋溪涵,就已经是她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招了,希望宋锦源能看在兄弟情谊上,不再难为她。
私下赵大娘也曾经一脸羡慕地夸关云锦命好,丈夫这么疼惜她,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听得关云锦只得苦笑。
这天早晨,宋锦源照顾关云锦吃完早饭,正要按照往常一样将她抱出门晒太阳,关云锦却早一步自己扶着墙走了出去,宋锦源站定看着她,也不说什么,转身拿了个大草帽,给她戴在头上。
夏天的太阳,晒起来还真的有点烤人,一个大大的草帽遮着,清凉了不少,关云锦瞧见赵大娘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又转身进屋,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感觉到太阳穴那里突突的跳的厉害。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两人都没出声,还是关云锦先开头打破沉默。
“到该离开的时候再离开。”宋锦源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回答,自那日关云锦提到蒋溪涵之后,宋锦源再面对关云锦,少了几分嬉笑,更多时候是无言,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关云锦有时候看着沉默的他,自己会发呆,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宋锦源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每逢这时关云锦脸上都会青一阵白一阵。
倒是宋锦源每次都会饱含深意地笑笑,看得关云锦毛骨悚然,她最怕他这种表情了,不禁又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个梦,宋锦源化身一条巨蟒。
一阵风吹过来,宋锦源抬手帮关云锦整理了下衣襟,动作自然无比。
关云锦不自在地向旁边挪了挪身体,压抑着语调,耐着心说:“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我娘会急疯的,而且,你这样不明所以的失踪了,你那帮手下也会到处找你,你就不怕发生什么大乱子?”
宋锦源瞥了她一眼:“这才几天,要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下面就出乱子了,那活该我宋锦源被灭。”
关云锦见这方面说不通,又说:“那你总得为我考虑考虑吧,我娘已经就剩我一个女儿了,我忽然见不说一声就失踪了,她会受不了的,她身体又不好,请你也为我考虑考虑行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突然卷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