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连着给猪灌了三天药,小猪儿没死,也是瘦小枯干,一场病延缓了生长。
滕洁芸跟十九婶儿说了穆琳给滕梓乾办入学的事儿,十九婶儿哭了半天,滕洁芸不明白娘亲怎么就一个劲儿的哭?
十九婶儿哭够了就笑,滕洁芸吓得不轻,娘亲是不是神经了?哭笑无常这样失态,从来没有过的事。
因为梓乾进学娘亲再魔障了?岂不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娘亲,你怎么了?”滕洁芸忧虑重重。
十九婶儿笑够,扯着衣襟儿擦着眼泪:“娘高兴,娘盼了十来年,从阿乾降生娘就在盼,终于有这一天了,都是琳娘的功劳,琳娘这样好心的人,却没有得到好报,黄家缺德,没有福气,我真想有琳娘这样的儿媳妇,可叹她们岁数相差太多!”
“有琳娘这样能干的媳妇儿,何愁日子过不好,何愁阿乾仕途不能平顺,一定会飞黄腾达。”滕洁芸悠悠的说道。
十九婶儿苦笑:“恐怕琳娘不是池中物,黄家无福,我们也没福!”
滕洁芸心里一动:“她怎么会是池中物?”想到了皇帝的赏赐,她的脸色一阵黯然。
十九婶儿想不通女儿的脸色这样难看,应该高兴才是,芸娘是最盼弟弟入学的。
许氏摇头,女儿大了,心眼长,该说亲,家里这样的境况,就是阿乾的束脩虽然免了,笔墨纸砚也不是母女能挣来的。
说亲不易,没有一点儿嫁妆,说亲难!许氏的脸色也暗淡起来,日子过得没有希望。
穆琳不知道十九婶儿母女的心思复杂,次日送滕梓乾进学,十九婶儿只有二两银子,穆琳非得给滕梓乾添一两,十九婶儿过意不去。
穆琳就说:“十九婶儿拜师不能不郑重,拜师礼不能轻,师娘和师傅的孩子都得有礼物,十九婶儿不用推辞,等阿乾中了状元,有钱再还!”
十九婶儿苦笑:“状元啊,没有那福吧?中个举就顶天了,能支撑门户就好!”
“怎么行?阿乾一定要中状元啊!”穆琳想到自己吓唬了滕梓乾的事,还是鼓励鼓励吧!不能让他灰心丧气。
“琳娘福大,十九婶儿就借你的吉言,盼着阿乾高中,十九婶儿先谢谢你,没有琳娘,阿乾这辈子也别想读书,让我们怎么报答琳娘啊?”许氏说着就流眼泪,她是真感动,自己让一个小姑娘帮衬起来,真是歉疚。
以为自己寡居几年是最坚强的,哪想到一个小姑娘胜她万分。
错过这样的儿媳妇她会后悔八辈子……
许氏真是看中了穆琳,她顾忌的是家穷,有什么脸面娶琳娘,能给琳娘带来什么幸福?只能拖累她,她够可怜的。
许氏变换了脸色,遇到了琳娘就是幸运,不该有妄想的念头儿!
滕梓乾进学顺利,礼物送给了先生、师娘,林先生家还有小女儿没有出嫁,长子成亲孩子五六岁了,买了好几份礼物,林先生家的大人孩子都高兴,一下子就把滕梓乾当成了自家人,滕梓乾也不拘束,林先生家的小师妹也是自来熟,和滕梓乾聊的甚欢。
启蒙的先生很重要,基础打不好,怎么能中状元?
几两的拜师礼绝对不白花,先生一定会对他另眼看待,给免了束脩,拜师礼怎么能轻啊!穆琳的心理年龄比许氏大不少,现代人最讲送礼,送了礼,办事不难,古人的礼节更重,这样,穆琳想先生会对滕梓乾下大力。
滕梓乾进学了,滕洁芸绣花,穆琳的地花钱找人种上,十九婶儿的地也是雇人种,她家没有牲口车,只有雇人,穆琳就和她们一起?
花几个钱儿,省心不费力,许氏绣花也是不能干农活儿。
穆琳没有什么事,只有看着自己的猪,到山根採点儿药,小猪的病好了,想让它们长肉,就得给她们补,几天,小猪胖起来,有十来斤的样子。穆琳就想到得阉割,臊猪肉没人喜欢,她的财怎么发。
穆琳迅速的画了一个劁猪刀的图样,这两天她天天往镇上跑,许氏不放心,还想让滕洁芸跟着,穆琳坚决的拒绝了:“十九婶儿,我坐牛车去,很安全,芸姐姐需要绣花赚钱供阿乾,我怎么能老耽误她?”她说什么也不让滕洁芸跟着,许氏无奈,只有作罢。
老刘头的车一天往镇上跑两趟,早晨一趟,下午一趟,下午人很少,带东西车也宽绰,穆琳不是集市的时候就坐下午车。
打回了刀子,她想先把小泡卵子咔嚓了。可是下去猪圈抓住一个,小猪儿就往死里嚎叫,许氏赶紧跑出来,惊讶的问:“琳娘啊!怎么了?”穆琳吓了一哆嗦,刀子噌地割到手,血一下子喷出来,刀子突然就飞了。
穆琳震撼不已,她穿越是怪事,难道刀子也是学她穿越了?刀子再也找不到,她不顾手疼,满猪圈的找,影儿都没有,骂了一句:“见鬼了!”她学会了滕梓乾那句话,却是不觉的。
还得去打刀子……穆琳骂道:“妈妈的,尽添乱!什么鬼东西,抢我的刀子?”哀叹一声走出猪圈。
十九婶儿听动静没了,就回了屋,没有穆琳的回答声,她就以为是猪掐架。
穆琳气呼呼地进房,准备画样子,突然眼前金光一闪,出现一个胖乎乎的小小子。
小小子虽然很漂亮,这突然的冒出来,穆琳以为是自己得罪了鬼,找她报复来了,吓得差点儿趴下:“你!……谁!?”穆琳的语调儿都是颤抖的。
“我奇怪吧?你不会想到,我就是那把刀,太监系统的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