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帮主?啊!难道……这十人是天下会的探子?正当十人欲坐下稍事歇息之际,遽地,其中一人双眉一皱,奇道:“咦?你们……
可听见……一些声音?”
“什么声音?”
“好像是……”
“马蹄声!”
不错!是马蹄声!而且这阵马蹄声还是从庙外的大雨中策马夜行?马蹄声更由远而近,似乎愈来愈接近这座古庙。
十名探子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似是首领,已下令道:“我们绝不能给无双城任何人发现,快走!”
一声令下,十人立刻不容缓,飞身窜出庙外,窜进那场豪雨之中。
只因若仍逗留在古庙之内,他们会更易被对方一眼发现;而在大雨中却一片迷朦,较易隐藏身形。
可是,正当六人甫窜进那滂沱大雨中时,他们赫然发觉,在重重的雨幕之后,依稀已有条黑影骑着骏马,在暴雨中静侯着他们,也拦着他们的去路。
那头马,体红如血,似是赤免马……
由于雨点阻隔,他们根本看不清这条黑影的面目,其中一名探子已冲口而出喝:
“何方神圣?居然敢阻我们去路?”
雨幕后的那条神秘黑影并没任何动作,也没回答,这条黑影,究竟想干什么?
十名探子浑身已被雨水打得湿透,显得极不耐烦,当中已有人出言恫吓:“嘿!看你也是不想活了,识趣的便快让开,否则……”
否则?这名探子还想说“否则什么的”,只是,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在十名探子眼前,霍地出现一幂慑人心魄的奇景!赫见在滂沱雨幕之中,竟骤然由雨水幻生四条张牙舞爪的“水龙”,究凶极恶地向他们十人疾攫!变生肘腋,十人在瞠目结舌之余,反应尚算敏捷,立想发足狂奔,殊不知三条水龙来势之快之急,居然已在瞬间把他们悉数缠着,十人登时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武功?抑或,这……根本便不是武功?就在十人受制同时,刀,已破雨而至!刀,是一柄长逾七尺的青龙惬月刀!就像是武圣关公的刀!
握刀的手,是一只穿上银线手套的手!这只以银线织成的手套,上面还绣着一条神气活现的龙,龙与手,皆在散发着一股上天下地,惟我无敌的盖世霸气!全神州全天下最无故的盖世霸气!石破了!天惊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刀,试问世间谁人能挡?无人能挡!
“噗刷”一声!刀,已赫然把那重重雨幕,劈开一条两丈阔的空隙,更把那十名探子由顶至足左右斩开,登时血花铺天;血;甚至比雨水更多更密!,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十名探子便已在适才一刀之间瞥见这个神秘人的面目,然而他们真的无法相信,眼前人会是这个绝不可能仍然存在的——他!
雨,还是如洪水般倾下,雨中这条神秘黑影却无惧风雨,突然一把将那柄青龙偃月刀插在地上,更斗地张口仰天长叹:“千年过去,朝代不断变易;惟一将要万古不变的,为何独余……”
“一个我?”
声音无限萧索迷离,是一个低沉而苍老的男子声音,然而雨声纵大,也还盖不了他那沉郁雄壮的悲歌……
他为何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难道……他真的并非这个朝代的人?而是千多年前的人?“我曾说过,只要我一息魂魄尚存,便绝不容无双城倾于任何人之手……”
“这颗心。纵使经历千年万年,始终还是一颗……”
“不变的心!”
“心”字甫出,神秘黑影霍地把插在地上的青龙偃月刀一拔而起,随即策马,如同幽灵般冉冉消失于倾盆暴雨之中。
那十条被劈开的探子尸首,依旧恐怖地尸横地上,然而倘若能瞧真一点,便会发觉他们适才洒满地上的血,竟没被急猛的雨水冲走,反而似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疑聚,逐渐在地上化为四个差别大的血字——“倾”!“城”!“之”!“恋”!什么?又是倾城之恋?夭!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力量?居然可以把血凝聚,不被雨水冲散?难道,就在适才那条黑影把他的刀插在地上那,已把众人之血凝聚成这四个不化不灭的字?
这份功力,莫说是无双城主独孤一方,即使是天下会独领风骚的雄霸亦惟恐不及!这条雨中黑影身负这股无敌气势,无敌力量,又会是谁?
难道是……?风中,丽中,庙内,那个武圣关公的神像还是无比威严的端坐马上,一双木雕的眼睛充满诡奇鬼惑,像在瞄着那十条横在地上的尸体,和那四个触目惊心的血字;嘴角,更似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恍如也在低语:“我曾说过,只要我一息运动魄尚存……”
“便绝不容无双城倾于任何人之手……”
“绝对不容!”
三天之后,在无双城的盟兄“天下会”内,亦发生了一件令所有天下会众感到极度匪夷所思的事!那时还是日正当空,烈阳高照,然而正当一代来雄“雄霸”,与其大弟子秦霜及心腹文丑丑于三分教场检阅部份门下时,他们三人,包括场中所有门下,一同活见鬼!光天化日,何来有鬼?
但缓缓踏上三分教场的一条人影,尽管强如雄霸,也不得不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否白日遇鬼!却原来,此刻踏上三分教场的,是一条血红人影,而这条血红人影,正是他们深信早已死去多时的——步惊云!只见步惊云依旧披着那身新郎吉服,冷冷的步向雄霸,想不到,在回返天下的路上,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