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这时已经发现,他的凌波微步,竟然在无形中,已经进阶到了第二层,不由心中一爽,瞥了一眼南海鳄神,冷笑道:“我师傅是谁你无须多问,你连我都打不倒,还是乖乖的做我徒弟吧!”
木婉清也笑着在一旁帮腔道:“岳老三,我瞧你定是甘心做乌龟儿子王八蛋,拜师是不肯拜的了。”
南海鳄神哇哇大叫,抓了抓耳根,气涨了脸,听到木婉清的话,却是反而笑道:“我偏偏叫你料想不到,拜师便拜师,这乌龟儿子王八蛋,岳老二是决计不做的。”
说着突然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向沈牧连磕了八个响头,大声叫道:“师父,弟子岳老二给您磕头。”
沈牧心中暗道:“这南海鳄神却是傻的可爱,有这么一个逗比徒弟倒也多了些乐趣。”
而这时南海鳄神已纵身跃起,出厅上了屋顶。屋上“啊”的一声惨呼,跟着砰的一响,一个人被掷进厅来,却是一名王府卫士,胸口鲜血淋漓,心脏已被他伸指挖去,手足乱动,未即便死,神情极是可怖。这卫士的武功虽不及褚万里等,却也并非泛泛,居然被他举手间便将心挖土去,四大卫护近在身旁,竟不及相救。众人见了无不变色。
木婉清怒道:“郎君,你收的徒儿太也岂有此理,下次遇到,非叫他吃点苦头不可。”
沈牧却是看到适才被南海鳄神挖去心脏的侍卫,暗自心惊不已,心道:“此人太过残暴,而且心性不定,如若反悔,想来吃苦头的却是我,日后还是莫要招惹此人为好。”
……
数日后,让沈牧惊呆的事情发生了,因为这画风满全不对啊,这数日里,竟然没人来搅局,而且保定帝竟然亲自要为沈牧和木婉清定下了大婚的日子。
为了定下一个好的大婚日子,保定帝便带同沈牧和木婉清一起出了皇宫,各乘一马,向点苍山驰去。
苍山中岳峰之北便是大理城外的天龙寺,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
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其名不显而已。
保定帝带着沈牧和木婉清来到天龙寺外,两名小沙弥便连忙对保定帝三人施礼。
然后在前引路,由左首瑞鹤门而入,经幌天门、雨花院、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
两名小沙弥躬身分站两旁,停步不行,却是因为木婉清是女子,不让进入其内。
这天龙寺乃保定帝常到之地,当下便去谒见方丈本因大师,便只带这沈牧沿长廊更向西行,来到几间屋前。只见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
来到牟尼堂,牟尼堂内有五个老和尚,室中去有五个和尚分坐五个蒲团。三僧进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个半大魁梧。东首的一个和尚脸朝里壁,一动不动。
保定帝人的堂中的五个老和尚分别是本因大师,本观大师,本相大师,枯荣长老,却不知另有一位僧人。
保定帝走到本因大师身前,对其行了一礼。
本因大师若以俗家辈份排列,是保定帝的叔你,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礼,也不叙家人辈行,两人以平等礼法相见,说明来意。
却是见本因方丈从怀中取出一封金光灿烂的住来,递在保定帝手中。保定帝接了过来,着手重甸甸地,但见这信奇异之极,交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
保定帝识得写的是:“书呈崇圣寺住侍”,从金套中抽出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用梵文书写,大意说:“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订交结友,谈论当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对贵寺‘六脉神剑’备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观为憾。近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为报知己,拟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内来取,勿却为幸。贫僧自当以贵重礼物还报,未敢空手妄取也。”
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笺上梵文也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单是一个信封、一张信笺,便是两件弥足珍贵的宝物,这大轮明王的豪奢,可想而知。
本因方丈道:“【六脉神剑】经乃本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正明,我大理段氏最高深的武学是在天龙寺,你是世俗之人,虽是自己子侄,许多武学的秘奥,亦不能向你泄漏。”
保定帝道:“是,此节我理会和。”
本观道:“本寺藏有六脉神剑经,连正明、正淳也不知晓,却不知那姑苏慕容氏如何得知。”
沈牧一听到【六脉神剑】这四个字,心中就是一热,心道:“这六脉神剑可是武侠位面中数一数二强大的武功,话说鸠摩智的武功在天龙八部中是数一数二直逼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