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的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躺在病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苏幕的小脑袋里,又开始飞速运转。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那老季自然是一切问题的中心,也绝对是所有问题的突破口。
可是,和老季认识这么多年,以他那闷葫芦的性格,想要撬开他的嘴,还真是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
要不,美人计?
不好吧,我倒不是不太介意,可是家里这位吃醋王估计灭了我。
开个玩笑,别当真。
我可是受过中华上下五千年传统思想教育的正经女孩。在这种氛围熏陶下成长的女孩,认定的主是很难改变的。
所以说,那些事情该做那些事情不能做,自己心里还是有谱的。
我这么激动干嘛?也不就是想想,要付诸于实际行动,也是件难事。
人家魔艺ko。1的男神,岂是想扑倒就扑倒的?
想在魔艺的那几年,自己又不是没有努力过,结果不都是被忽视。
呸呸呸,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要是让陈承逮住把柄,肯定又会被欺负。
不过话说回来。
刚刚被陈承护在身后时,看着他的背影,啊~简直帅毙了。
幸亏今天自制能力超强,但也是废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想要从后面抱住他的那可粉红小心思强压下。”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就回到了告别的那一天下午,在陈承的房间,看着只裹着浴巾出现在房间里的他,精壮的身材,要腹肌又腹肌,要颜值有颜值…
想着想着,面色开始微微泛红,她索性将被子拉起,头埋了进去,自顾自的傻乐起来。
这犯花痴的傻模样还在继续,身边一个人影却似乎站了好久。
那人从窗户爬进她的房间,就开启了手中的屏蔽器。再一转身就见到傻乐的苏慕躲到了被子里,不由得自己的嘴角也跟着她傻乐起来。
想什么呢?傻瓜。
最后,他还是没忍不住,提醒着轻咳了一声。
苏慕的头还在被子里,听到着一声轻咳,整个人一紧。
谁?
再他们走出房间后,她已经将椅子顶着门,如果有人进来,她没有道理不知道啊!
那人又咳了两声。
苏慕皱着眉头的脸在探出头来的那一刻,已经自动转化为失忆的标准模式,空洞的眼神加一脸懵逼。
果然。
是陈承。
他穿着跟她同款的病号服,额头上有着微汗,打着赤脚,鼻子上还有灰。
这人有病吧,老不成把病号服当做情侣服在穿。只是有不得不承认同样款式的蓝色条纹病号服,穿在自己身上是慵懒的普通睡衣气质,可怎么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时尚大牌的风范呢?
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衣架子身材吧!
救命啊,我居然有这么花痴的想法,太轻浮了。
不。这不是重点。
苏慕看着门,门还被凳子死死顶着。这才是重点,他这又是怎么进来的?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床边站着的陈承,脱口而出:“这,不会也有你的指纹吧。”
说完,她就后悔了。
靠,他还什么都没有问,自己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诈出来了。
她只能默默祈祷刚刚说话的声音极细,对方听不全。
但事实上是陈承听得相当清楚。
她还记得“指纹”的事。
幸亏他进来的时候就开启了屏蔽仪,万一真的有监控,她刚刚的表演岂不是百搭了。
她既然要玩失忆,那就陪她玩咯。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视线平稳的落在她脸上。
苏慕窃喜,他反应好像是没有反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没有听到刚刚穿帮的话。
看着开着的窗子,她立马半坐起,好吧,那里就当是他的入口吧,也不必计较了。
不计较是一回事,提不提防却是另外一件事。
只见苏慕的右手靠在紧急呼叫的按铃上。
脸上浮现出一种“不要靠近”的警告,因为只需要按下那个按钮,刚刚那一帮子医生护士都会一股脑的涌入这间房子。。
陈承看着她的举动,准备迈进的脚步一顿,停在原地没有再进一步。
他可不想引来满屋子的电灯泡打扰他的约会。
两人就保持这种距离,对视着。
陈承漆黑无底的眼睛始终盯着她。
她原本纤瘦的身体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显得更加柔弱,连支撑这件病号服都有种为难的感觉。文文弱弱的样子看的陈承心痛怜惜得不成样子。她的短发有些凌乱,雪白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衬托出那黑色的瞳孔像浩瀚的黑夜,空洞而遥远。右手上满是针孔的痕迹,左手上还挂着滞留针。他们满打满算才分开8天时间,那季柏宇怎么就能让她变成如今这柔弱清瘦的模样。想到这里,他身侧的拳头握得更加紧了。
同样看着他的苏慕,却发现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全是隐隐的水雾。她这才发现,这么如今最见不得的居然是陈承这家伙的眼泪,戏里的他,戏外的他都让人心疼。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安静的对视着。
清风吹起窗帘,发出轻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纽市的阳光比魔都还要火辣,照在人身上,有种灼烧的感觉。
苏慕举着的手有些酸,索性放了下来。
就是这一放,那人全然不顾她态度的冷漠和大病初愈的虚弱,快速奔袭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