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要不进来喝杯茶吧?”白鲸天挥手大喊。
身着黑衣的茅府武丁却是头也没回。
所有人都深知此行的目的,他们今天出来是搜寻段冕几人的下落的,实在是耽搁不起时间。
若是找不到的话,茅岗的怒火他们如何承担得起。
所以当白鲸天提议进屋坐坐的时候,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屋子里肯定没藏人,若是藏人的话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的话。
情况紧急,他们甚至时间去考虑这是不是白鲸天的空城计,甚至没有时间去关注同伴的伤势,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抓紧时间找出段冕的下落。
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茅岗的秉性,众所周知。
那家伙贪财好色,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整个茅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次因为一个纳气境一品的武丁无意中撞碎了他的一个花瓶,茅岗大怒,直接杀人夺命。
自此之后,茅府人心打乱,但是三股势力当中茅府的福利待遇又是最好的,所以尽管茅岗如此霸道妄为,茅府的武丁数量依旧居高不下。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等到那批人彻底走远之后,白鲸天才笑呵呵的关上门转身进屋。
“空城计?”段冕眯起双眼忍不住惊呼。
刹那间,白鲸天和黄皮土狗都回过头来视线集中在段冕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白鲸天一天诧异,蹙紧了眉头,眼瞳深处闪过一丝异彩。
黄皮土狗昂着头尾巴剧烈的摇晃着。
段冕尴尬的笑了笑,从药柜后面走了出来:“随口一说,老先生海涵!”
“你可否听说过浪人兵法?”白鲸天认真的问道。
段冕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之神,脑海中不又浮现出了多日前和云裳的一段对话。
“可惜了,我还想着有机会去拜见拜见呢……其实我更喜欢的是浪人兵器谱和浪人兵法,你认为呢?”
“浪人兵器谱?浪人兵法?那是什么啊,小奴从未听过!”
“也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应该不喜欢那种东西!”
“回公子话,云裳平日没有其他爱好,得闲时就喜欢读书,整个袁府除了功法武技之外云裳几乎把所有的书都看遍了,可是却没听过说刚才公子所言的两本书!”
段冕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鬼使神差的答道:“没有!”
见段冕深思许久,白鲸天不置可否似有深意的捻着白须淡淡一笑。
黄皮土狗的眼神也是变了变,尾巴摇的不再那么剧烈。
“什么浪人兵法?”翟三千插嘴道。
段冕佯作茫然的摇了摇头。
白鲸天淡然一笑,摆了摆手:“也罢也罢,好了言归正传,现在茅府武丁已经走了,我估计短时间也不会在折返,你们就安心的在这儿住下吧!”
“谢过先生好意!”段冕作揖。
白鲸天仰头一笑:“小四喜,走,咱们睡觉去”
说话间,白鲸天领着黄皮土狗往内屋走去了,进屋之后很是警惕的关上了门,似乎金屋藏了娇一般,生怕外人发觉。
三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哪有客人来主人却走了的道理,这不是有悖自古以来的待客之道吗?
“这老不死的当真是不会做人啊,算了,各自方便吧!”翟三千走到外院,清空了一个药架,然后放倒,随即大剌剌的躺了上去,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哼起了小曲。
屋子里,只剩下段冕和云裳。
云裳望了一眼白鲸天离开的方向,随即轻声道:“二公子,白鲸天好像也知道你说的那些书呢,可为什么之前云裳从未听说过,看来还是云裳孤陋寡闻了!”
段冕现在却不是这么认为。
云裳才疏学浅到有可能,可是充满神秘的翟三千也是吗?
好,退一万步讲,就算翟三千也孤陋寡闻了,那为什么刚才白鲸天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那般郑重其事?
这不符合逻辑。
不由得,段冕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若是狼人兵法和狼人兵器谱本来就属于稀世之物无人知晓呢?
一念及此,段冕的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二公子?”见段冕沉默许久,云裳不由呼喊道。
段冕回过神,道:“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有事情找他求证!”
声音落下,段冕的视线落在了外院的翟三千身上。
云裳乖巧的点了点头,见院子墙角有一口井,她道:“二公子,我去打点水给你们煮点茶喝吧?”
“如果不行就叫我帮忙!”段冕道。
云裳满足一笑,羞红了脸:“云裳自幼干活,这点事情不在话下!”
“别太累,去吧”
“那云裳去了”云裳毫不含糊的挽起袖子,说着便转身朝那古井走了去。
段冕收回视线,转身走向了翟三千。
段冕走近,翟三千依旧闭着眼,享受着阳光,自顾自的哼着小曲。
段冕不相信以他的实力会察觉不到自己。
“师傅!”段冕笑了笑,开口道。
“哟,是我徒弟啊?什么事,如果想要感激我的话,那就别说了,以后有你报答的时候,如果是因为害我损失了一柄地阶兵器而愧疚的话,也不必说出口,还是那句话,有你报答的时候!”翟三千眯着眼睛看了段冕一眼,而后又闭上了双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说实话,这些话段冕是